“小的们!动作快点!抢了这村就跑!听说北边来的那些怪物也进山了!”
“妈的,早知道就不该来吴国,这地方邪门得很!不是娘炮就是怪物!”
他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脚步声!
“咚!咚!咚!”
仿佛有一群巨人在奔跑!
百越头目脸色一变,抬头望去。
只见山道上,尘土飞扬,一群光着膀子、浑身肌肉油光锃亮、如同铁塔般的壮汉,正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狂奔而来!
为首的正是张顺!
“蛮子!爷爷们来了!”
张顺一声爆喝,速度不减,直接撞向那百越头目!
那头目下意识举刀格挡。
“咔嚓!”
刀断了。
“嘭!”
人飞了。
那头目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飞出去十几米远,落地时已经成了一滩烂泥。
剩下的百越溃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快跑!是北边的怪物!”
“比兀突骨大王还猛啊!”
然而,猛男营的速度更快!
他们如同虎入羊群,冲入溃逃的百越兵中。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纯粹、最暴力的拳打脚踢!
一个猛男抓住一个百越兵的双腿,抡起来当武器,横扫了一片。
另一个猛男嫌追着麻烦,直接抓起路边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朝着逃跑的人群扔了过去,当场砸倒七八个。
战斗?
不,这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百十个百越溃兵,非死即俘,无一漏网。
张顺擦了擦拳头上沾染的血迹和…呃…白色泥膏,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总算打了场正常的仗…”
他看着地上哀嚎的俘虏,又想起之前在金陵城的遭遇,嫌恶地啐了一口。
“还是有点恶心,但这帮蛮子,比那帮死娘炮强多了!至少不会对老子抛媚眼!”
“将军威武!将军神勇盖世!”
身后传来一阵激动到破音的呐喊。
张顺回头,只见几个衣衫褴褛、瘦得像竹竿似的吴国本地男子,正满脸崇拜地看着他和一众猛男,眼神里闪烁着星星。
他们是这个村子的村民,刚才百越溃兵摸过来时,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年轻人拼死跑出来报的信。
“将军!多亏了你们啊!不然我们这村子…唉!”
为首的一个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
“小事一桩。”
张顺摆摆手,看着这些饱受摧残的吴国男人,心里那点被娘炮恶心出来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老乡,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百越蛮子?”
“有!有!”一个年轻人立刻抢着回答,脸上带着急于表现的兴奋,“往南边翻过那座秃鹫山,有个废弃的山神庙,昨天俺砍柴的时候,还看到有烟火!肯定藏着人!”
“对对对!还有西边那个乱石谷,地势险要,以前山匪就爱躲那里!”
另一个村民也赶紧补充。
“将军!我们给您带路!这山里我们熟得很!闭着眼睛都能走!”
“我们还能帮着呐喊助威!吓唬那些蛮子!”
“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帮着捆人!”
看着这群热情得有些过头的向导,张顺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积极性,比他手底下这帮猛男还高。
“行了行了,心意领了。”
张顺清了清嗓子,“你们提供情报就行,打仗是我们的事。”
他可不想带着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去冲锋陷阵,万一出点事,没法跟陛下交代。
然而,这些被压迫久了的吴国男子,显然把楚军当成了救世主,把猛男营当成了偶像天团,表现欲极强。
“将军!您就让我们跟着吧!我们保证不添乱!”
“是啊将军!我们还能帮着挖陷阱!小时候我们掏鸟窝可厉害了!”
“我们还能帮着侦查!我们跑得快!”
张顺:“……”
他感觉自己不是来清剿残匪的,倒像是来开粉丝见面会的。
另一边,东部沿海。
赵刚扛着巨斧,带着五万大军,那叫一个摧枯拉朽。
那些之前还敢跟楚军呲牙的百越溃兵和地方武装,一看到楚军黑压压的大旗和赵刚那张自带反派气场的脸,跑得比兔子还快。
偶尔有几个不开眼的想负隅顽抗,赵刚都懒得亲自出手,直接让手下万箭齐发,送他们上路。
“将军!前面探马来报,有股百越残兵逃进了芦苇荡!”
“芦苇荡?”赵刚眉头一挑,“那地方水网密布,不好进啊。”
正说着,旁边一个刚被解救出来的本地渔民凑了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将军,这您就问对人了!
那芦苇荡里九曲十八弯,外人进去准迷路!
不过俺们从小在那打鱼,熟得很!
将军信得过小的,小的给您带路!保证把他们堵在里面,让他们插翅难飞!”
赵刚打量了他几眼,嘿嘿一笑:“行!带路!要是抓住了那帮蛮子,记你头功!”
“谢将军!”渔民大喜。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尽如人意。
百越残部虽然战斗力拉胯,但逃跑和躲藏的本事却是一流。
江南地区地形复杂,山林、水网、溶洞密布,那些被打散的溃兵化整为零,如同泥鳅般滑不溜手。
张顺和赵刚虽然连战连捷,打掉了好几股较大的残匪,但总有漏网之鱼,钻进深山老林或者偏僻水域,难以彻底清剿。
这些家伙时不时冒出来骚扰一下村镇,抢点东西就跑,虽然构不成大的威胁,却像牛皮癣一样恶心人,成了地方治安的一大隐患。
金陵城,皇宫大殿。
楚天正在批阅奏章。
自从拿下金陵,他除了稳定军心,最重要的就是重建吴地的秩序。
那些被解放的吴国正常男性,成了他重要的依靠力量。
此刻,殿下就站着几个刚刚被楚天破格提拔起来的前吴国中下层官员。
他们虽然穿着楚国官服还有些拘谨,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干劲和对新朝的期待。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各地农桑生产,安抚民心。”
一个看起来颇为老成的中年文士躬身道,“吴地饱受战乱和苛政之苦,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
当务之急是轻徭薄赋,劝课农桑,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才能真正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