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城上已经挂上了白旗,北军的大部队缓缓进城,土地也是按照惯例分给百姓,人人拍手称快,以前在这里,活得并不好,时不时就可能被偷被抢被请吃子弹,现在好了,有北军在,没人敢放肆了!
银城北军指挥部内。
现在距离归一只是一步之遥了,西北部两路军阀已经被拿下,还剩最后一路。
王名章敬礼:“北帅,西北部主要还有两路大军,一路是马布清在沙漠上的军团,这路人马凭借着熟悉的地形,连毛熊都打不赢他,还有一路就是马红兵了,他的势力主要在祁山一带。”
张定国看着地图,若有所思:“按照行军路线,我们首先要打的就是马布清!”
王树汉拍了拍胸口:“北帅,我们现在有武器优势和人数优势,剩下这两个势力,不足为惧!”
张定国点了点头。
这时,传令兵拿着最新的军报跑了进来。
“北帅,马左相有重大军情!”
张定国接过情报,不由得笑出声。
“哈哈哈……岛国空军已经被剿灭,现在马左相已经开始轰炸!”
众将听后,也是笑出了声。
之前倭人在这里犯下了这么多罪行,现在终于要复仇了,太爽了!
“提醒一下,让马左相做好新闻报道,拿了百姓的众筹,得时刻把使用情况报道出来!”
“领命!”
“我们也得尽快了,传我命令,全军西进!”
………
马步青的弯刀劈进胡杨树干,刀刃上的血珠在烈日下滋滋作响。他转身盯着跪在沙地上的探子:“你再说一遍?张定国的装甲部队真敢进死亡走廊?”
“千真万确!”
探子额头紧贴滚烫的沙砾:“三百辆铁甲车排成三列纵队,正午时分就会进入流沙区!”
军师听后笑出声,镶着绿松石的银壶溅出马奶酒:“大帅这是嫌战车太多了?当年俄国人的装甲列车陷在这片沙海,可是连车轱辘都没找回来!”
“闭嘴!”
马步青一脚踢翻银壶,浑浊的酒液在沙地上画出狰狞图案。
“传令各旗,把祖辈传下的'骆驼炮'都拉出来。再让刀客队给每峰骆驼绑上炸药包,我要让张定国知道,戈壁滩是长生天赐给马家的猎场!”
………
“少帅,前方三公里地表温度异常。工兵连请求暂停前进。”
传令兵急匆匆跑来。
张定国推开作战地图,战术手套划过沙盘上的流沙区:\"马战山到哪了?\"
\"左翼装甲团已经绕过新月形沙丘。\"荣臻递上地图,手指点在地图上。
“传令兵反馈,这个位置疑似敌军伏兵,观察到有不少骆驼。”
张定国抓起无线电:“王树汉,让你的人往坐标34.56区域扔点炮弹!”
“明白!”
航空兵司令的声音混着引擎轰鸣传来,“三分钟后实施投弹。”
装甲指挥车外,工兵连长赵铁柱正蹲在烫手的沙地上。他抓起一把沙粒任其从指缝流下:“少帅!这不是普通流沙!沙层下两米有木板结构,像是......”
“古代陷阱。”
张定国跳下指挥车,军靴碾碎一片风化兽骨,“西夏人在此歼灭过蒙古骑兵。”
话音未落,天空落下漫天炮弹。
金属碎片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光斑,远处沙丘后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藏在骆驼背上的电起爆装置被意外触发。
轰!轰!轰!
马军军师挥舞着望远镜狂吼,“他们的铁甲车停下了!我们的第一批骆驼队伍被发现了,长生天保佑!”
马步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三百米外陷入流沙的坦克集群。
最前方的坦克炮管已经下沉十五度,车长舱盖正在不断开合,似乎乘员在仓惶逃生。
“吹冲锋号!”他抽出镶满宝石的指挥刀,“让骆驼炮齐射!”
三十峰白骆驼从沙丘后立起,驼峰间架着的古老回回炮猛地抛出燃烧陶罐。与此同时,五百名士兵骑着马从侧翼杀出。
马战山此刻早有准备。
军师癫狂的呐喊突然卡在喉咙——那些\"陷入流沙\"的坦克突然收起履带两侧的浮筒,车体像沙漠蜥蜴般抬起四十五度!
马战山冷笑:\"谁说坦克不能跑沙漠?\"
\"所有单位注意,扫荡阵型。\"
张定国大声下令!
“工兵连喷洒凝固剂,给马家崽子铺条硬路。”
赵铁柱跳下推土机,防毒面具后的眼睛眯成细缝:\"喷火组!清理十二点钟方向骆驼残骸!\"三条火龙应声而出,点燃的骆驼脂肪在沙地上烧出幽蓝火焰。
马战山的声音突然插入频道:“少帅,右翼发现敌军指挥帐!”
“留活口。”张定国调整潜望镜,看着溃逃的战马在机枪扫射下成片倒地。
“传令王名章,该空军出动了。”
“锁定目标。”
北军飞行员推动操纵杆,飞机俯冲时舱内警报器红光乱闪。
“看见那顶金顶帐篷了吗?”
后座机枪手陈大雷咧嘴一笑,拇指按下投弹钮:“给军阀送冰镇西瓜!”
250公斤高爆弹垂直坠落,将正在焚烧文件的马家军师们送上天空。
六架战机紧随其后,用20毫米机炮追剿四散的传令兵。
“活捉马布清!”荣臻的装甲车碾过燃烧的骆驼炮残骸。
“他往黑水河方向跑了!”
张学司的侦察连也不落后,从侧翼杀出,装甲车上的高音喇叭播放着提前录制的方言:\"马家弟兄们,少帅说投降的赏羊肉泡馍,顽抗的喂马克沁!\"
流沙边缘,马布清的战马突然前蹄跪倒。他滚落沙地时,正好看见自己的卫队被火焰喷射器逼进流沙坑。
一个满脸黑灰的士兵尖叫:\"魔鬼!他们的战车在吃沙子!\"
“那不是吃沙子。”马战山的声音从装甲车顶传来,“这是扫雷滚轮。”
马布清挣扎着摸向腰间手枪,突然被履带卷起的沙粒糊了满嘴。
他抬头看见马战山从坦克舱口探出身,黑色风衣下摆在热浪中猎猎作响。
“马将军的骆驼炮,比我想的还要原始。”
\"你...你不讲武德!\"马布清嘶吼着吐出沙粒,\"戈壁作战就该用骑兵!\"
马战山放声大笑:“可笑。押下去!”
暮色降临时,装甲集群在戈壁滩排出二十公里长的钢铁阵列。
步话机里传来炊事班长的吆喝:\"羊肉泡馍管够!每人再加两瓣糖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