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天杀的干的!”
“情报上说,可能是意外!”
“我……肯定是……北军…”
这消息直接把让邦干自闭了,这个儿子,可是他的独苗。
…………
洪河北岸临时指挥部。
柴油发电机的嗡鸣声中,王树汉用改锥敲了敲虎式坦克的侧装甲板,飞溅的火星照亮了履带缝隙里的碎骨渣。
通讯兵从帆布帐篷里探出头:\"报告!三营二连在d4区域触雷,两辆坦克履带受损。\"
\"让他们原地建立环形防线!\"
王树汉抓起野战电话。
\"工兵连呢?五分钟内给老子滚到前线排雷!\"
三百米外的铁轨旁,北军工兵用探雷器扫过枕木间隙,仪表盘指针突然剧烈抖动。
\"磁性反坦克雷!\"
他单膝跪地,工兵铲轻轻拨开红土。
\"引信连着铁轨震动传感器,tc-6型意大利货。\"
装甲兵小李拎着工具箱跳下坦克:\"这玩意儿触发压力200公斤,用三硝基甲苯装药。\"
他掏出压力钳剪断铜导线。
\"得先让铁轨断电,高卢佬可能在附近埋了诡雷。\"
\"拿水冷机枪的冷却液来!\"
工兵朝身后挥手。
\"意国雷管受潮就哑火,浇完再拆保险栓!\"
六名工兵提着铁皮桶跑来,乳白色冷却液顺着铁轨缝隙渗入雷体。
小李用刺刀撬开雷壳,扯出裹着沥青的雷管:\"安全了!通知装甲列车可以通行!\"
………
高卢河城指挥部地下掩体。
这里可是高卢军的总部。
让邦的镀金手杖敲打着沙盘边缘,震翻了代表外籍军团的锡制兵人。
\"北部军团第四营全灭?\"
他抓起电报撕成碎片。
\"让皇牌骑兵团出击!每人发双份苦艾酒!\"
副官擦着额头的汗:\"将军,骑兵团只有1892型卡宾枪和马刀,对抗坦克...\"
\"用马刀砍履带!\"
杜邦踹开弹药箱,露出里面生锈的骑兵斧。
\"把这些发给土着民兵,告诉他们砍坏一辆坦克赏五十银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报仇!\"
此时的让邦已经彻底入魔了。
通讯兵突然撞开门:\"北军装甲列车突破c7防线!距离河城只剩三十公里!\"
让邦拔出手枪击碎墙上的直民地图:\"怕什么,马诺防线还在,把所有水泥碉堡的机枪口对准铁路!\"
\"可是...\"
参谋指着防御图纸。
\"我们的碉堡是竹筋混凝土结构,厚度只有二十厘米...\"
“没什么可是,快去!”
………
洪河三角洲d13区域。(从外到里,逐渐变小)
高卢骑兵上尉杜勒将镀银兰经塞进胸甲,八百匹阿拉战马在晨雾中刨着前蹄。
\"为了荣耀!\"
他高举弯刀用柏柏尔语嘶吼。
\"冲锋!\"
虎式坦克车长从潜望镜看到地平线扬起的烟尘:\"三点钟方向骑兵集群,距离一千二百米!装填高爆弹!\"
装填手将黄铜弹壳推进炮膛:\"高爆弹装填完毕!\"
\"八百米...六百米...\"
车长盯着合像式测距仪。
\"开火!\"
88毫米炮口喷出三米长的火舌,炮弹在骑兵队列中央炸出直径七米的弹坑。
三十匹战马被冲击波撕成碎片,断臂挂在棕榈树枝上摇晃。
杜勒的坐骑前腿被弹片削断,他翻滚着摔进泥潭,眼睁睁看着钢铁巨兽从五米外碾过,履带卷起的碎骨渣打在他胸甲上叮当作响。
………
北军前沿医疗站。
军医用止血钳夹住伤员腹腔的动脉,血浆顺着橡胶管流进玻璃瓶。
\"血压降到60了!\"护士大喊,\"需要紧急输血!\"
\"直接切开静脉!\"
军医用手术刀划开患者大腿。
\"把o型血瓶倒挂在帐篷梁上!\"
帐篷帘突然被掀开,营长拎着冒烟的枪管闯进来:\"大夫!抓了四个高卢骑兵,有个会说汉语的...\"
\"没看见在做手术吗!\"
军医头也不抬,\"让你的人把马克沁机枪架到门口,流弹打进来了!\"
担架员抬进新的伤员:\"左胸贯通伤,弹片卡在第三肋骨!\"
\"准备开胸器!\"
王名章扯开急救包。
\"麻醉师还剩多少乙醚?\"
帐篷外突然响起高卢语咒骂声,被俘的高卢骑兵挣扎着要冲向手术台。
营长抡起枪托砸倒一人:\"再动毙了你们!大夫,这有个中弹的娃娃兵...\"
\"按伤情分级!\"
军医剪断缝合线。
\"先救能活的!\"
………
河城郊外橡胶园。
虎式坦克排长掀开舱盖,热带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十点钟方向有机枪巢!\"
他对着车内通话器大吼。
\"装填榴霰弹!\"
炮手转动方向机,88毫米炮管缓缓指向白蚁丘后的霍奇基斯机枪阵地。
高卢上尉对着电话机嘶吼:\"请求炮兵支援!坐标d7区域...\"
三公里外的高卢炮兵阵地,观测员放下望远镜:\"北军坦克在橡胶林第三区,距离三千一百米!\"
高卢炮长转动m18型野战炮方向轮:\"高爆弹装填!\"
炮弹尖啸着掠过树梢,在虎式坦克正面装甲弹开。
张志强摸着烫手的跳弹痕迹大笑:\"高卢佬的75毫米炮给老子挠痒痒呢!前进两百米,用高爆弹端了他们老窝!\"
………
北军临时通讯中心。
张学司戴着耳机,摩尔斯电码的滴答声在帆布帐篷里回响。
他突然扯下耳麦抓起红色电话:\"王军长!截获法军第三师密电,他们要炸红河铁路桥!\"
王树汉的怒吼从听筒传出:\"让工兵营带塑性炸药过去!老子的装甲列车还有三小时就到!\"
译电员突然举手:\"新情报!高卢工兵在桥墩埋了五百公斤苦味酸炸药!\"
\"通知装甲列车减速!\"
张学司拍响电键。
\"派喷火兵清理桥下灌木丛,可能有引爆线!\"
河城火车站调度室内。
高卢工兵中尉将起爆器接上电线,苦味酸炸药的刺鼻气味弥漫在月台上。
\"准备起爆!\"他朝部下挥手。
\"炸了桥就撤回市区!\"
履带碾碎地砖的轰鸣突然逼近,虎式坦克撞穿砖墙冲进调度室。
高卢工兵拉动起爆杆,却发现引信早被换成染色麻绳。
\"Surprise!\"
坦克舱盖里伸出支鲁格手枪。
\"你们埋炸药时,我的侦察兵在二十米外看着呢!降者不杀!\"
这可是一伙工兵,怎么反抗!
“长官,我们投了!”
………
北军前线指挥部内。
张定国的金属手指划过作战地图:\"荣臻的第六师到哪了?\"
\"刚拿下北部电厂。\"
参谋长递上电报,\"但军医在战俘营发现霍乱疫情,请求调五吨漂白粉。\"
\"批准。\"
\"命令王树汉的装甲集群加速推进,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拿下河城发电站!\"
“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