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李瑾菀与阿古善用完饭,才简单说起今朝的经历和查盖的背景。
“这就说的通了。”
“什么?”
“巴图抓到查盖时,我怀疑他喜欢今朝只是幌子,其实另有有所图,只是没想到与大周有牵扯。”
李瑾菀点点头,“这样啊。那现在查盖死了,线索就断了,怎么办?”
阿古善抿了口茶,“我有怀疑对象,等下午派人查查看。”
“好。”
阿古善放下茶杯,转头试探道:“今朝,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疑惑的看过去。“你怀疑她撒谎?”
阿古善没说话,李瑾菀道:“你考虑多,我明白。但她大周的经历没问题,她的遭遇比我讲的还要糟糕,我觉得她不会是皇后的眼线。”
“再说,她在草原,皇后无法控制她,她完全没必要为皇后效力。”
“我明白。她虽未传递消息,但在皇后眼中,确是为她的眼线。查盖自爆身份联系今朝,那就说明他手里有拿捏今朝的把柄,他确定今朝能为他所用。”
“他着急联系今朝是不是有迫切想知道的秘密或想做的事情,这一切还是未知的。”阿古善解释着。
李瑾菀明了,“那你想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暗中调查,我也不相信今朝有所隐瞒,最大的可能是查盖没来得及说。等确定好,再安排后面的事情。”
阿古善这话也不算安慰李瑾菀的违心话,王庭的消息传递大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今朝从来到草原就尽心尽力的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从未有任何异常,但到底如何还需查验。
“可汗,罗日恩将军回来了。”帐内的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期待。
军帐。
罗日恩与大黑、小黑排排站。阿古善与李瑾莞刚入帐就迎来了两只黑乎乎的东西。
阿古善伸手抓住两只的翅膀,两只瞪大眼睛看他,确定回不到李瑾莞的怀抱,开始温顺到低眉顺眼起来。
阿古善抓着它俩走向上位,它俩知道犯了错,任他摆布,李瑾莞在旁看着,也没帮忙。
罗日恩行礼道:“可汗、可敦,属下没有找到神医,但能确定她往北方来了。请可汗恕罪。”
“北方这边让人找过了吗?”
“已经让人加快寻找了,但我们毕竟人手不多,神医又擅长易容术,可能有些难度。”
阿古善沉思许久,“先找着。”
之后罗日恩向阿古善告了小黑的状,小黑用它无辜的大眼睛凶狠的盯着罗日恩,好像在谴责它不讲义气。
阿古善低头淡淡的看了它一眼,它立刻低下头,不敢嚣张。
罗日恩又转移话题道:“可汗,8月各位皇子就要成亲开府了,属下安排了一部分人看能不能进府。”
“嗯,皇后的手伸到了草原,你那边记得让我们的人多盯着凤仪宫和大皇子府。”
“可是有事?”
阿古善简单的说了说,没有提今朝的伤心事,听着谈话的李瑾莞心中给了阿古善一个赞。
罗日恩道:“属下明白,”
“你先去休整一下,好好休息。”
罗日恩退下,帐中就只剩了一家四口,阿古善神色有些冷的看着桌上低着头不敢动的大黑和小黑,一句话没说,威压满满。
李瑾莞准备做个合格的母亲,在父亲教育孩子的时候绝不溺爱,绝不插手。
小黑一动不动,大黑伺机而动,大黑啼鸣两声,不停的啄自己脚边的信筒。
阿古善会意解开,里面放的是一节衣料,
他仔细看了看,是普通的粗布衣料,大周应该多得是。
“想告诉我,是这个人拿走了信?”
大黑啼鸣两声,像是在表达是,不愧是我从幽州带到京都又带回草原的东西,还算有点用吧。
阿古善安抚的摸了摸大黑的脑袋,“今天给你加餐。”
旁边的小黑抬起头,阿古善的视线扫过去,它这回不屈服的看着他。
阿古善勾了勾嘴角,“小黑今天没有晚饭。”
小黑不甘心的啼叫,李瑾莞上前安抚它,看着阿古善道:“饿着不好吧,不如给它减量?”
阿古善无奈道:“阿莞。”
李瑾莞立即道:“你同意了!”
“它是犯了错,那你好好教训它,饿肚子这些没威力的,换个方法吧?”
阿古善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哪有人口头求情的,总得拿出点实际行动吧?”
李瑾莞咬着牙道:“你说!”
阿古善淡淡的笑了,“上次我跟阿莞说的姿势,两次!”
“太羞耻了,不行!”她脸有些热。
“唉,那没办法了,家有家规,不得通融。”阿古善颇有些无赖的靠在座椅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瑾莞。
李瑾莞咬着牙,“行!分两次。”
“好,都听阿莞的。”他笑得无害。
李瑾莞没办法,自己教育了一顿小黑。
傍晚,巴图在汇报情况,少布和罗日恩一起进帐。
巴图继续道:“属下去查过了,当天下午,阿娜日夫人的侍女白草出现在了查盖帐子的附近。另外,今朝并不清楚查盖是否掌握自己的把柄,把柄是什么都有待调查。”
阿古善闭了闭眼,“去把白草叫来问话,不必避讳别的。”
少布大体了解情况,“这件事牵扯这么多人?皇后把手伸到王庭是通过巴乃的手吧,查盖是巴乃的人?”
巴图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查盖除了跟踪今朝一直很干净,没查出他有什么别的动静,埋的这么深,还没用就废了,恐怕有人心里头想着搞事呢。”
阿古善勾了勾嘴角,“给吉达传信,送到大周的这批马种就别让他们长成了,就半个月吧。”
“明白。”巴图笑道。
罗日恩接着道:“可汗,属下后日在走一趟大周吧。多盯一下皇后那边的消息,还有神医的下落。”
阿古善拿出大黑给他的布条,“这个是大黑带来的。”
罗日恩笑道:“大黑叼着布条一路飞到了大周,还是我给它塞信筒里的。”
少布摸了摸,“是粗布,捡到信的是个普通人?”
“嗯,这件事可大可小,就要看惊动多少人了。”
阿古善想了想,“最近多注意幽州和朔州的动静,主要是官府,不用刻意打探。”
“是,属下明白。”
外面侍卫喊道:“可汗,今朝姑娘求见。”
帐内几人神色各异,阿古善勾了勾唇,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