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当年追随自己的老兄弟们,如今坐在下面,皱纹已经悄悄的爬上眼角,霜色也已经飞上双鬓边!不禁心生无尽感慨。
李渊可是开国皇帝,当年是他亲手高举义旗才有了今天的大唐。然而天下太平了他却只得到了丧子之痛。“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李渊不禁在心内感慨:是呀,回头看犹如一场大梦!繁华落尽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痛失至亲骨肉的痛加上年华老去的悲凉,道不尽!这歌声使他又想了当年儿女们共同协力过关斩将、齐力御敌的时候。一张张已经逝去的子女面庞仿佛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李渊不由得两行老泪滚落。这时李世民及时递上一条小方毛巾,李渊随手接过来,只觉得触手柔软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可当李渊听到“我愿守土复开疆,威威大唐要让四方,来贺!”这句时,难以言喻豪迈之情充斥满胸。这时歌曲结束,李渊不由得应声站了起来。这下包括李世民在内的全场文武官员都站了起来。
李渊拍案感叹:“好啊,壮哉!来人哪,赏给这些小家伙们每人一柄宝剑!”
众人一齐行礼谢过赏。场上众二代们都退了下去,却留下了房二哈、李恪 和号怀。此时音乐声再次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歌是号怀与李恪两人对唱,这两人一样的清俊优雅,差不多的身形,一个弹古琴、一个弹吉他,真是人间艳羡、天上少有!这两个男孩在一起却有种别样的和谐与特殊的美感。全场文武百官不自觉的都换上一张洋溢着姨母笑的脸。一曲终了,号怀一看心想:怎么着?古人也磕cp呀?但我不想跟这个不太正经的王爷组cp!
李渊听着这首轻柔但出尘飘逸的歌声,不禁有种释然感:是呀?什么君临天下?什么宏图霸业?只有佳人长久相伴才是真的!曲终后李渊笑道:“这两首乐曲都是尉迟号怀写的?”
号怀忙站起来:“回上皇陛下,是臣创作大家一起练习的。”
“嗯,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来人将朕的风鸣赐于尉迟家小号怀!”号怀连忙行礼谢恩。
李渊又笑着说:“恪儿!你的琴艺大有进益,朕将峥然赐于你,有空时带着小号怀多来与朕同奏!”
李恪忙谢恩。这时李世民一看父皇难得这么高兴忙凑趣:“恪儿,把你们几人那日得瑟时唱的那个什么‘的儿意的笑’给你皇爷爷唱一遍。”
“嗯?”李渊很好奇。
李恪一听忙把另外几人一起叫上来,号怀对身后的新风乐队嘱咐一声,那个魔性的歌声再次回响在大殿内:“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老尉迟和程咬金见自家孩儿露了脸,可高兴啦,跟着一起高声唱:“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的笑……”
李渊与没听过的众臣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满殿的大笑声。他们哪里听过如此奇特的歌声!李渊笑道:“好,好,笑看红尘人不老!这帮子小娃娃挺好玩儿!”
号怀等退下去后,才小声儿问李恪:“风鸣是个什么东西?”
李恪看了号怀一眼,只见号怀满脸无知便得意的说:“是一把很有名的琵琶!”
号怀皱眉:“琵琶?我又不会弹,拿来干嘛供起来吗?”
李恪想了想说:“你觉得上皇赏的东西,你还能拿着满大街溜达呀?”
号怀又陪笑:“唉,你那个峥然又是个什么东东?”
李恪得意的说:“是一把名琴!”
号怀呆呆的:“什么琴?”
李恪气道:“当然是古琴啦!什么脑子呀你!”
号怀瞥了下嘴,没理他。
这天的晚宴由于是新风酒楼的厨师团队负责制作,所以菜品都十分美味。新风酒楼毕竟还算是个新生事物,费用也着实不算低,因此有些朝臣还没有去过,这次中秋宫宴直接颠覆了他们对于美食的认知。相互小声儿打听着新风酒楼的收费标准。程咬金十分开心的解答着不同级别同僚的问题。由于老尉迟一脸的不乐意,看上去有点吓人,所以问他的人比较少。
这天晚上众朝臣散去回府后,都比较晚了,因为是中秋夜所以没有宵禁,大家也都尽兴游玩。
号怀倒没那个兴趣,因为这几天要排练,还没来得及去处理李客师家狗的要求呢。第二天一大早,城门刚开,一队新风工业园的工匠就按号怀的要求带着好多片铁网进了城。号怀在城门处等他们,然后就直奔李客师家。李客师刚起床就听说号怀到访,有点意外但还是忙命人迎进来。号怀带着一队人在前厅处等候。李客师一看傻了:“这是?号怀你带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
号怀笑道:“客师伯伯,嗯……那个,我嗯,是这样……”
李客师怀疑的看着号怀问:“贤侄?你到底有何事直说便好!”
号怀犹豫的问:“直说?您确定?”
李客师不由得笑了:“说吧!”
号怀直接说:“我想把您家的狗窝给重新修一下。”
李客师觉得自己是昨晚的酒没醒还是怎么了,怎么这思路有点跟不上呢:“狗窝?我家的?你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