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怀心想:怎么说?你家的狗同意跟我合作,为我提供情报,但要求是改善一下它们的住宿条件?我这么说你不又得到处说我脑子有病?
李客师看号怀面露难色便问:“号怀,你是发明了什么养狗用的东西?还是?”
号怀想了想说:“啊,是这样的,这个狗,它……和人,主要是和您还有您家的公子们日常经常在一起相处……”
这时李楷、李器也听闻号怀来了也来到前厅,他俩跟号怀关系近,上来就直接笑问:“怎么啦?有事儿?”
李客师有点尴尬但仍然微笑的说:“号怀贤侄,他,他要把咱家的狗窝修缮一下!”
李器皱眉:“咱家的狗窝?为什么?”
号怀直接给了他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李器与李楷一通挤眉弄眼儿后说:“啊,爹,您快去忙吧,这个狗窝它确定应该修缮一下,万一冬天下雪压塌了就不好啦。”
兄弟俩直接拉着号怀就奔侧院马厩去了。
李客师呆在原地想:号怀这个脑子的毛病也不知道传染不传染?
李器一看离前厅已经远了忙小声儿问:“号怀,什么情况?”
号怀也左顾右盼一番说:“你家的狗,在洗浴中心开业的那天,跟我家猫说它们的住宿条件太差了,关键不卫生!万一滋生疾病把你们家人再传染了就麻烦了。”
李器一听点头,又到现场看了详细的细节说:“嗯,这样果然是干净不少,行那哥儿几个受累啦!”
众工匠忙一起答应着,开始干活。
这时号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唉,我们也要求改善住宿条件!”
号怀吓了一跳,左右一看,见马厩里的马正在看着它。号怀走过去小声儿问:“马兄,刚才是你说话吗?”
马点了下头说:“那边,都不严,冷,热天有马蝇!讨厌!”
号怀道:“明白了,一起修。“
马又问:“我兄弟的脚不舒服,你能给看看吗?”
号怀这一看问:“你兄弟怎么没有马掌?这样多伤蹄子?”
马问:“什么?”
号怀再看马兄也没有。号怀解释:“马掌,就是,像我们人穿鞋一样,行了,你等着吧,我去准备一下,给你们都修整一下。”
“多谢,有用得到我们的,说话!”马兄拉长着一张马脸说。
李器与李楷虽然知道号怀不太正常,但这也太不正常了。俩人一对眼神,决定派出一人去尉迟府报信。主要他俩怕号怀一会儿别再一高兴把整个李府都拆了。
李楷偷偷向外跑,迎面就碰到了自家老爹。
李客师板着脸:“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李楷小声儿说:“号怀又要把咱家的马厩也修缮一下!”
“什么?”李客师的眼瞪得跟q版的一样大。
李客师想了想问:“那你这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李楷忙说:“我去通知一下尉迟叔叔……”
李客师一抻手拦住了儿子说:“别惊动号怀,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俩别管,陪着就好。”
李楷只得答应了。号怀安排好以后就回怡然居休息去了。
这天李恪溜进宫小声儿的告密:“父皇,号怀弄了个新风演唱会,明天晚上在新风剧场开演,我们几个都是嘉宾,因为票都卖出去了,号怀给我们都分了钱!”
李世民皱眉:“你们?当嘉宾?那谁演唱呢?”
“号怀呀!”
与此同时号怀为了答话太上皇赏赐的琵琶,给上皇陛下送了一张请柬。号怀想着反正我的谢意是到了,他来与不来是上皇的事儿,反正咱礼到了就成。
转天晚上号怀的演唱会如期举行,谁知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李治、小兕子和上皇陛下、宇文太妃轻车简从,悄悄的进入了李恪安排好的包箱内。
演员会开始,丰富炫丽的布景,新奇的歌声立刻就引得满堂喝彩。号怀此时正在演唱橄榄树。李渊小声儿说:“你还别说,这玩意没板没眼的,可还怪好听的,打动人心!”
号怀唱着:“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谁为你感动?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
长孙皇后与宇文太妃不禁动容!想起自己那些无人陪伴的夜晚、想起已经逝去的青春、想起自己无怨无悔付出的一切……
这时号怀先下台去休息了,换上来两张小黑脸,是号怀的两个哥哥,两人单调很高的唱着:“太忙、太忙、鹅干!”
李渊破天荒的主动问李世民:“这是唱的啥?”
李世民也皱眉:“好是说太忙,太忙。”
李渊不解:“他们最近忙吗?”
李世民忙解答:“尉迟府近来是挺忙的,做了老大的生意,特别是那个新风商场里头卖的东西儿子都没见过!”
李渊惊讶的看了看李世民:“噢?连你都没见过?那等有机会带我去看看!”
李世民注意到李渊没有自称是“朕”,心理特别开心。
这时程处弼上来了深情的唱道:“你, 从天而将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你,头也不回的你,展开你一双翅膀寻觅着方向……”
长孙皇后小声儿说:“这孩子,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好深情呀!”
宇文太妃也感慨:“孩子们的深情呀,就这会儿最有趣儿,皇后赶明儿个问明白了,给说和说和呗!”
李渊冷哼:“说和什么,直接指婚不就完了!”
台下叫好声一波儿接着一波儿,一浪高过一浪。李世民感叹:“这都是什么欣赏水平,就这个这些人还挺喜欢?”
这时李景恒、李景仁哥儿俩上来了,李渊眯着眼问:“这是那个承范家的俩小子?”
李世民忙道:“是,父皇,您用这个看得清楚。”说着递上个望远镜。李渊这一看吓了一跳:“呀!这是千里眼吗?你从哪位仙家处求得?”
李世民得意的笑了:“这就是号怀那小子造出来的!”
李渊一皱眉:“早不拿出来!”
此时台上哥俩正在唱:“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李渊气道:“这,像什么样子?这个灰姑娘是哪家的?直接娶进来不就完事儿了?至于的吗?难道是五姓女?”
李世民也不忿:“什么姑娘呀,这是,让承范家俩小子为了她这么抓肝挠心的!”
最后上台的是望月楼花魁娘子娟姗姑娘。她拿着把琵琶自弹自唱:“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李恪带领全场在娟姗唱到女儿美不美的时候高喊:“美!”
李渊笑了:“这个花魁也不过如此,这个琵琶弹得也就那样,还没你弹得好呢!”
宇文太妃娇羞一笑。长孙皇后及时凑趣:“这些市井之人见个这样的就了不得了,哪见过太妃这种高水平的!”
李世民也同意:“父皇,您是没看见,那个洗浴中心里还有个唱得像抽疯一样的呢,这个号怀,就是这样,有的发明创造吧特别厉害,有的就……嗯,神神叨叨的!”
李渊听了大笑,宇文太妃也如听了什么新闻一般掩面笑个不停。
演唱会最后以号怀等一众国公二代外加一个李恪亲王,率领全场观众一起蹦迪而告终。
太妃与皇后都无奈摇头,李渊与李世民皱眉叹息:“什么呀这是,看房家那二小子,那脑袋快点掉了都,有什么可蹦的?”但抖动的双腿出卖了他俩。小兕子和李治可不管那些,在包箱内蹦的嗨到爆!
号怀在怡然居内开始教负责新风酒楼凉菜的师傅刘文和刘武制作鸭货系列,也就是着名的某黑鸭。
再说侯君集那次随李世民去了尉迟庄,之后又接到了尉迟府送来的请柬,参加了新风洗浴中心的试营业,心中对这个尉迟号怀十分喜爱,但有碍于他爹老尉迟此人过于正直不懂机变,不仅对李世民太过忠诚,且与秦琼等武将关系也太好,他们在储君问题上一致保持沉默。而侯君集可不一样,他的女婿贺兰楚石现在太子东宫任职。因此他更偏向于太子这边,近年来魏王李泰开始有冒头儿的意思,因为他长的痴肥,帝后总是多关心他一些,一会怕他累了,一会怕他热了……总之就是对他的关心多过太子,这是满朝文武有目共睹的。这个李泰也是嘴甜,一会儿送个雀儿给母后解闷,一会儿又写几个字贴请父皇指正,没事儿了还总在府中举办个诗会,将佳作抄录了送与父皇,反正是变着花样的讨父皇母后欢心。可太子反而在帝后面前显得过于拘谨,又端着太子的身份,诸皇子皇女们除了嫡长公主李丽质与他关系近些,其他人都是敬而远之。侯君集是心里着急,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这个号怀的出现刚好,号怀目前已经俨然成为了勋贵二代的领军人物,如果号怀能站在太子这边,必定能为太子争取到李世民更多的宠爱。这个号怀他可是敢跟李世民说他不开心了这种话的人!
侯君集将自己的想法通过自己的女婿向太子李承乾说了。李承乾还有点犹豫,觉得以自己堂堂太子身份,主动俯就于一个小小的子爵,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可是中秋宫宴彻底的打消了李承乾的犹豫。他亲眼看到了号怀在父皇和皇爷爷面前的受宠程度。于是李承乾让贺兰楚石将侯君集请入东宫。
东宫殿内,李承乾有点担忧的问:“孤,与这号怀并无过多往来,直接去招揽于他,似乎……不大好吧?”
侯群集笑了:“这个臣已经替殿下想好啦!”
“噢?”
“号怀应该与他爹一样,因此从未与殿下和李泰任何一方有联系。”
“对,孤也感觉到了。”
“但据臣近日打听到的消息,他似乎特别喜欢晋王李治!”
“什么?他是认为稚奴能够取代于孤?”李承乾惊讶的问。
侯群集忙说:“那倒不是,据听说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那种胖胖的小孩儿,当然也包括小女孩,比如晋阳公主!”
李承乾想了想说:“对,孤在晋阳那儿见过一副晋阳的等身像,好像就是号怀画的!”
侯群集小声儿说:“听说,前几日中秋宫宴当天,号怀还单独给晋王和晋阳公主送了两大包小吃,连陛下都没给。”
“那,您的意思是?”
侯群集笑了:如此这般……
再说号怀这边新品鸭货刚做出来,正琢磨应该叫个什么名字,新风鸭脖?尉迟黑鸭?对了:“有李恪,要不叫李黑鸭?”
葱油猫在一边瞥了号怀一眼:“你觉得陛下会不会把你卤成黑鸭?”
号怀这才醒悟:“啊,对了,陛下也姓李哈?”
葱油猫正在奋力画图,没工夫理他。号怀也没有很认真的想名字,而是一边吃一边想。正想着李恪就跑来了:“号怀,号怀,来两把呀?”
号怀一看他气道:“来两把啥呀?”
“你吃什么呢?”李恪伸脖子问。没用号怀说话,直接上手拿了一块儿鸭脖子,开始啃,第一口下去:“啊,辣!好吃!这是什么?”
号怀对于李恪这种无宾感很喜欢:“你来得正好,你在起名字方面比我强,你说这个东西叫什么,叫新风黑鸭?还是李黑鸭?还是什么黑鸭?”
李恪纳闷:“为什么一定要叫黑鸭?白鸭不好吗?黑听着就不干净,谁还敢吃?”
号怀与葱油猫对视了一下说:“有道理!你说叫什么?”
李恪皱眉半天,鸭脖吃了好几块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正在这时尉迟敬德与程咬金来了,两人是有正事儿来的,结果一进屋看到李恪和号怀两人一边嘶哈一边坚持不懈的啃着什么东西。也都上前直接下手拿起来啃。刚啃了两口,程咬金叫道:“老黑,这玩意带劲!整两口儿?”
老尉迟这才想起来:“整啥?咱俩干啥来了?”
程咬金忙边啃边说:“对了,那个天快冷了,号怀我俩来订一批大一些的炉子放在大营里。”
号怀道:“这个好办,爹,程叔叔,您二位给想想这个东西,咱们起个什么名字?”
李恪在一边搭茬:“号怀要叫什么黑鸭。”
老尉迟气道:“老三!你什么意思?你爹我不就黑点吗?至于到处说吗?”
这一下提醒了号怀:“唉,爹,咱叫二宝黑鸭!怎么样?”
众人一头黑线,李恪:“随便吧,反正好吃就行,唉,这个什么时候开卖呀?”
老尉迟与程咬金相互对视了一眼,多年的默契可不是虚的,两人一手端一盘,鸭脖、鸭锁骨、鸭翅、甲舌就被他俩端走了。李恪在后边叫:“唉?二位伯伯!给我俩留点儿呀!唉?”
这两手脚利落的早没影儿了,空中只留下一句:“记得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