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和李恪两人连忙追了上去。号怀一进自己的院子就叫道:“小六、小五!你俩是死人吗?少爷我差点、差点被那老道烤了!”
二人委屈道:“少爷!这,这是夫人吩咐的,我们……我们”
号怀气道:“你们俩给我记住了!你们是少爷我的人!”此时一腔悲愤疏解了不少,开始觉得冷了。小玉忙让杂役去烧热水。号怀道:“多加姜片!”
房遗爱和李恪追过来,李恪有些歉意的说:“贤弟,这个,伯母也是为你好,怕你被女鬼附身!”
号怀打断他说:“明德兄,不说这个了,我请你来有要紧的事儿,但现在这情况,你能等我一小会儿吗?我先换洗一下!”
李恪看了他一眼说:“贤弟,你先大概洗一下,然后换身衣服,愚兄带你去泡汤?”
“泡汤?好呀!”号怀惊喜道。
李恪着自己的随从先去安排。不一时李恪、房遗爱、程处弼带着收拾干净的尉迟号怀乘车而去。
尉迟夫人留众夫人用饭,众人也担心尉迟夫人心里不快,便陪着她开解开解。不一时小玉来说三郎跟着蜀王殿下出府玩去了,尉迟夫人倒也放心,只是令小五、小六、小顺、小明好生跟着,有什么事儿赶紧回来禀报。
李恪的母亲是隋炀帝的亲女儿,虽然在继承大统的问题上身份有些尴尬,但此人容貌俊逸,在众皇子中才华出众,虽说他的才华主要体现在杂学方面,但仍是被李世民亲自定义为“英果类己”的皇子。李恪自己也明白,日常以吃喝玩乐为主,生怕被太子、四皇子以及一众开国元勋们忌惮。这个汤馆是李恪这群公二代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到了这里尉迟号怀说:“唉,我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啊!”
李恪道:“废话,这是咱们常来的地方,有一次咱俩在这儿住了三天,结果被你爹给抓回去了,你忘了?”
房二公子忙轻拍了李恪了一下,号怀一笑说:“没事儿,你们别这样,我不就是失忆了吗?有什么呀,把脑袋腾出点空儿来,才能装下更多的好事儿。”
李恪笑道:“就是,这才是我的贤弟。”
三人一猫来到李恪包的汤池,只见是一间大厅样的屋子,三面墙,一面无墙只有立柱直通小内院,内院里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汤池,经房内地板可直接入池。房屋内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糕点,都是干点,不怎么好吃,但比起尉迟府的饭菜来说还是不错的。李恪给号怀叫了碗汤饼,怕他一早起没吃东西一会儿晕了。还把肉干和水放在地板上喂猫,看着猫说:“你这猫还挺好看的,四个白爪子……唉,对了,你这猫到底是不是妖?”
“嗯……”号怀边吃边说:“我说了你信吗?”
“嗯?”李恪等人立刻换上一副吃瓜专用脸。
号怀迟疑的说:“自从我第一次掉河里以后吧,我发现我突然能听懂猫说话了!”
喵:“吓我一跳!”
号怀白了猫一眼接着说:“第二次,其实,是我自己跳进去的,我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恢复正常!”
程处弼忙说:“恢复啥呀,这不挺好的,我小时候就梦想着我能听懂鸟说话,好知道我爹把好吃的藏哪了。嘿嘿。”
房遗爱也道:“就是,能听懂多好!”
李恪却说:“我明白,突然听见猫说人话,是个人也得吓一跳!”
号怀又说:“今天我说,就咱们四个人知道,连我爹娘、我两哥哥我都没说过,你们发誓绝不外传!”
三人连忙发誓。喵、喵
程处弼忙问:“它说啥了?”
“它说真难吃!”号怀无奈道。
几人一起穿着里衣下至汤池内泡着。初春的天气,此时将近正午,和暖的阳光洒在汤池上,一股温柔的暖意包围着众人,汤池边的绿植也在氤氲的水气与温暖的阳光中伸展腰枝。
号怀拿了一个大木盆装了些汤池内的温水,把盆放在汤池边突起的石凳上,然后把葱油饼放在大盆里。
猫在盆里头靠在大木盆的壁上,两条后腿像人一般翘了起来。
号怀在坐在盆边的石凳上头枕着汤池边沿,整人个泡在温热的池水中,翘着二郎腿。李恪等人看着一人一猫如出一辙的姿势,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人一阵眼神交流,如果不是猫成精了,必然是咱们疯了。
“对了,”号怀说:“我本来请明德兄来是有正事相商,很重要!”
众人虽然有点不适应号怀这时不时流露出的一点点女性化,但这不重要,只要往日的好兄弟能正常交流就好。
号怀接着说:“我想送各位兄弟一个天大的好处,不知你们想不想要?”
“什么好处?”三人忙问。
“制盐!”
三人迟疑道:“制盐?现在不是有盐吗?虽然这盐价属实是有点贵,但咱们也不是用不起的人家!”房遗爱说。
号怀气道:“你家当然用的起,但老百姓呢?”
李恪道:“号怀说的是,只不过,这个事儿……制盐,也不是没人会……”
“我这个制盐的技术与现在的不同,我能把那种盐矿石制成细盐。”号怀得意的说。
“什么?不可能,”程处弼说:“因为盐贵老百姓中也有人吃过那种盐,然后就中毒了,可吓人了!”
这个不用争论,一会儿我带你们亲眼看看。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制盐法送给我们?”李恪不解。
“因为,我知道,盐业是官府控制的,这项财富不是咱们能发的,所以我打算把这个技术交给陛下。”号怀说。
“嗯,这是正途。”李恪答话。
号怀接着说:“但我想向陛下要个恩典。”
“你说,我想让陛下准许我自己制盐自己用,当然,我不卖啊,我制盐只够我自己使用就成。”号怀看着李恪。
李恪犹豫的说:“如果,真的能把那种有毒的盐矿制成无毒的盐,你的这个要求我可以向父皇去要!”
号怀嘿嘿一笑,笑容稍有点阴柔说:“如果,你能要来这个恩典,我准备做个关于吃食的买卖,想邀请你们入股。”
“啥叫入鼓?把我们蒙在鼓里?”房遗爱一脸懵的问,其他那两也没好多少。但那两比较聪明懂得藏拙。
“就是,咱们四个人合伙,这个买卖得出本钱吧?一共出多少本钱咱们四个人均分,一起出,赚了钱咱们也一起分。”
“噢,可我没多少钱!怎么办?”房遗爱说。
程处弼说:“我也没多少!我能拿出十贯,最多了!不过我们家在东市有个小店铺,昨天我爹说让我找人租出去,原来的店主回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