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真的不是在做梦,可它怎么那么像自己曾梦见的那匹白马?韩子高又惊又喜。
“好马呀!这是什么品种?”华皎点头赞叹。
领头的一位马夫拱手道:“禀都录事,这马叫‘照夜玉狮子’,因脖上有一圈长鬃形同狮子,毛色洁白发亮,在夜里能反射月亮的光辉,故有此名,是产自西域的良马,非常珍贵,奔跑起来疾如闪电,能日行千里,据说此马一生只认一主呢!”
“王太尉不愧是我叔父的知已,知道叔父不爱金银,不爱美人,唯爱骏马。”陈蒨笑道。
“这马看起来不输子华你的‘乌云踏雪’啊!”华皎道。
“呵呵呵,我不过是捡个没人敢要的便宜罢了,哪里比得上王太尉千挑万选出来的珍贵啊!”陈蒨摆手道。
正说话间,照夜玉狮子突然前蹄抬起,尾巴横扫,一下把五六个马夫全部给撂倒了,它不满地咆哮着,脖项上一圈鬃毛炸起,像一头发狂的怒狮。
院子里的婢女吓得一个个花容失色,府吏和侍卫也是惊慌失措。
韩子高看准了,上前一把揪住缰绳,与此同时,陈蒨在另一边也揪住缰绳。
“子高,这马发狂了,你快躲开。”陈蒨大喊道。
韩子高没有放手,仍死死揪住缰绳。两人都是身子紧贴着马的身子,以防马蹄踢到自己。
照夜玉狮子连转了十几圈,想把两人甩掉未能成功,期间险象环生,引得众人尖叫连连。
渐渐那马挣扎得不再激烈,明显慢下来。韩子高见机一手握缰,一手轻抚马的脸,不断安慰它,在它耳畔低语:“乖啊,停下来!”
接下来的事,韩子高也没想到,那马竟前蹄一屈,“扑通”跪倒。
“奇了,奇了!”马夫们围上来,从两人手里接过缰绳,纷纷称奇,挑起拇指道:“咱们好几个合力,多少天都制不住它,这畜牲竟在信武将军面前如此温顺?”
“哈哈哈——”陈蒨得意地叉腰大笑。
看着马夫们把照夜玉狮子牵去马厩,韩子高心头莫名一阵失落。
“有没有受伤?“陈蒨担心地上下打量韩子高。
“属下没事。“韩子高微微一笑。
“韩子高!“陈蒨突然之间变了脸,大声斥责:”你的犟脾气迟早会害死你!不是每次你都能这么幸运,总有我救不了你的时候!罚去你半年的薪俸,免得你不长记性!”
韩子高顿时愣住,众人也目瞪口呆。
“子华,子高协助你制服烈马,这是立功,你不夸奖,反而罚他半年的薪俸,这不合情理……”华皎在旁劝说。
“军人是不是该服从命令,我叫他松手,他服从命令了吗?总是自以为是,我看他就是胆子太大了,不罚他,他永远不知道错!”陈蒨气道。
“唉——,子高,将军责怪的也没错,以后你要听将军的话,别惹将军生气,将军罚你也是为你好。”华皎拍拍子高的肩膀,示意他快认这个罚。
韩子高知道陈蒨的脾气,也明白华皎的意思,拱手道:“属下知错,属下认罚。”
陈蒨点头:“知道错就好。”
“好了,都散开吧,各人做好各人的事!”华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