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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虽然也有几座城池,国力却是真的不咋地,位置上紧挨着鲁国、莒国、齐国这些大国,能够保住自己的城池不被大国分割侵占,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在夹缝中生存是非常消耗国库的,薛国的财政大部分都是用在了对抗外敌上,一年又一年的防御消耗,严重拖垮了薛国的国家实力,直至薛献公(?-公元前511年)时期,国家机构摇摇欲坠,财政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这种财政下,即使薛邑是薛国的都城,城内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城南庶民聚集的地方,民不聊生,贫穷疾病伴随着他们,他们除了卖身为奴这一条途径,几户没有其他可供生存的空间。

这时代里没有商业,手工业又在有司的手里,能分给平民的土地偏远又贫瘠,可以这样说,不依附贵族的话,他们根本看不到独立生存的可能性。

所以,闵家在城西开的砖瓦窑场,就成了这些不愿意背井离乡人的希望。即使不去做工,能跑到窑场门口喝一碗肉汤,他们也是感到很幸福。

庶民欢迎的事不见的贵族就高兴,自从闵家和薛国达成交易后,对此项交易反对声最高的就是公子定。

公子定是日后的薛襄公(?-公元前498年),任姓名定。他是薛献公的老来子,颇得父亲喜爱,虽然年龄小,却也参与一些国家大事的决策。

他起初对于国相任宁找到闵氏并没有什么感触,薛国内外交困,闵氏能让他们用劳力抵换粮食和用具当然是好事,那时他甚至还为国相成就这一项交易而感到欣慰,认为解决了他父亲的所忧所虑。

后来,他去了天子的王城洛阳,在那里认识结交了一些自诩为有教养有知识的人。有一次聚会提起来这件事,当场就有人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闵氏这样做为的是偷走你们国家的人口。”

那人说:“你们的国民都知道去闵氏做工能填饱肚子,那么时间久了,他们还愿意做你们的国民吗?薛国人都不愿意在薛国待了,你这个薛国的公子还当谁的公子?”

寥寥几句话成功撩拨公子定的心弦。

人口问题是大问题,不仅是对周天子,对于薛国也是。连年的战争使得各诸侯国的人口急剧下降,已经到了警戒线,再不休养生息,国家将无种地养蚕的人。那样的情景,即使国土再大,荒无人烟也是没用的。

听了这种论调,他心生焦躁坐不住了,在其位谋其政,他是薛国公子,就要为薛国的利益谋划。

身为薛国公子的责任感使他不敢松懈,他急匆匆与友人告别,踏上了回程。且一路疾驶,为的是早日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他父亲薛献公任谷年事已高,很多事要依仗国相任宁。公子定很尊敬国相宁,但并不等于他会像他父亲那样信任宁、事事听宁的话。

他回到薛国的时候,薛城闵家的砖瓦窑场正如火如荼的出砖、滥邑与莒国人的作战早已结束、邑主普素正领着人劲头十足的四处挖井,并且建造的窑场也在试运行。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听闻滥邑依靠闵氏的增援打败了莒国的入侵,也是非常的高兴。这是薛国头一次在损失极少的情况下打退了莒国人,他作为薛国公子,肯定是倍感欣慰的。

但,回到薛城他也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即在薛国的国土上,闵氏成了超然的存在。不管是在国相宁的心目中;还是在民众的心目中;哪怕是像普素那样的邑主心目中,闵氏的位置都是非常高,还不是一般的高,是超国人的高,这让他非常担忧。

他担心王权旁落;他担心在薛国捧出又一个诸侯,这种事不是没有经验教训,强大的邑城独立为诸侯国先例不要太多。

一个声音在他耳畔不停的徘徊,“怎么能让薛国的土地上,有个超然的闵氏存在!不行,绝不行!”

他向他父说出他在王城听到的论调,被他不愿意多事的父亲给岔开了,他父疼爱不愿意多说他,可又不愿意多听他说。

他父薛献公认为薛国刚刚稳定走向发展,适合借助闵氏的财物修养生息,不易多事起风波。况且儿子提出来的担心,任宁已经在和闵氏签订的交易里写的清清楚楚,闵氏不接受薛国移民,只和薛国有司做人口劳力的交易。

劳力是什么?就是平民们出得徭役。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增加徭役,让国民们为他在闵氏做工换来财富。根本不用和种地养蚕那样,需要等待很久的时间,甚至哪怕是薛国只剩一个国人在,都可以用劳力给他换来粮食和物品。

任宁好不容易和闵氏拉上这种交易,天底下这种事情可不多,换做是他,他是绝不会允许做这样傻事的。所以,这样的交易如果是薛国这边的原因终止了,那将是薛国的损失、也是他的损失。

这些话他不能对儿子说太多,毕竟儿子年龄还太小,很多事还看不明白。他相信再过几年,等儿子再大一些,不用他说儿子就明白了。

公子定在父亲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沮丧好一阵子,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身为公子的责任感容不得他不作为。他相信自己是一心为国,不会做错事,他要用铁的事实,告诉父亲他是对的。

他接受家臣的建议,开始出去看看,走访薛国各邑城,看看与闵氏交易带给薛国的变化还有哪些,这些变化是好是坏,对薛国有无意义。事实胜于雄辩,他要用事实说话。

今日他就是刚刚从外调研回来,为了更进一步听取民间的呼声,他选择麻衣步行。可没想到进南城门,就遇到了几个狂妄无状的闵氏人。

他走在几人后面,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起初并不是太在意,毕竟这几人说的是事实,他就是不高兴也要承认人家说的对。

但听到几人议论的薛国人并不反感,让他非常不舒服,尤其是一位年龄大的妇人,还是一副讨好献媚的神态,拉着自己的女儿上赶子和几人攀谈,让他认为太失颜面!

什么时候薛国沦落到需要女一以色侍人的地步了,几名不知道身份为何的闵氏,竟然在薛城随意招惹女子,这是认为他薛国没男人了嘛!

他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在我薛国国都欺我国人,尔等眼中还有我薛国王室吗?”

他的吆喝声把阿更几人和两名女子吓得一哆嗦,一同向身后看去……

只见一名束发童子面红耳赤,不知道是天气热的红还是生气引起的红,脸和脖子都是一样的黑红。童子头戴玉冠,身着衣裳袴的麻衣,如果仅仅看衣服,或许会把他认为是一般的平民,但头上的玉冠绝不可能是平民用的起的,根据阿更在有司任职的经验,这位童子定是身份高贵的人。

他上前一步拱手施礼:“见过童子。我们乃是鲁国闵氏的人,无事到城中闲逛,不知道童子为何认定我等欺人了?还请童子明示。”

公子定一直都以懂礼自诩,见对方彬彬有礼,也不好再借题发挥,只是高声说:“尔等与我薛国妇人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不知这样是冒犯我薛人吗?”

原来是这样,阿更哭笑不得,解释说:“童子有所不知,待我徐徐叙来。这二位女子乃是母子,只为找我们想要换一匹素做嫁妆用,故此多说了几句话,其他并未有什么呀。”

原来是这样,公子定后悔莽撞了,没有仔细听听几人的交谈,见他们拉拉扯扯就动了真气,尴尬的面色更红了。

自己的国民用不起素,竟然到了求助外人的地步,让他这位公子情何以堪!

他的面孔更烫,给自己找台阶下,“你家有很多素吗?”话出口他就后悔了,和闵氏说这个不是自取其辱嘛。闵氏的素如果不多的话,怎么会和他们交易用人口换物品,他认为自己好蠢!

阿更能感觉到对方的窘迫,更加谦卑的说:“承蒙贵国看的起与我家换素。说来惭愧,这素并不是我家的,是我家的商队去了几趟钟离国,用其他物品换来的,这才能和贵国人换素,实在是让童子见笑了。”

“这些素原本是我家自用的,只因你我两国唇齿相依,我们不能看着贵国缺素,我家小公才拿出自家用的换与贵国人,实在也是为了我们的友谊。”

他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让公子定高看了三分,怀疑他碰到闵氏的核心人物,不由得询问:“你在闵氏是做什么的?”

公子定的态度起初唬住了其他几人,随着话越说越多,态度又缓和很多,那几人的本性也渐渐露出来,慢慢地恢复了一些自信。

有人拉着阿更小声说:“搭理他干嘛,谁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阿更拍拍这人,示意他稍安毋躁。

看向公子定仍然是谦卑的态度,回道:“我是刚移居到闵氏的宋国人,现在在闵氏新村做端茶倒水跑腿的小厮活计。”

原来不是真正的闵氏,公子定有点失望。“端茶倒水跑腿的活计”那就是奴仆呗,不过一个这样身份的人能做到彬彬有礼进退有据,也算是人才了。比他的奴仆强,甚至不逊色他的家臣,他又高看了两分。

对于身份和自己相差悬殊的奴仆,他也没有了询问下去的兴趣,看向身边跟着的家臣说:“你去问问妇人需要多少素,回府邸拿与她。”

家臣还未有反应,妇人闻言倒是并不领情,带着不屑的口吻说:“这位童子,我家穷并没有多少粮食换素,如果和闵人换我还能换一些,如果和你换我的粮食根本不够换素。再说,我找这几位闵人换素可不是想拿粮食换的,粮食都换成素我们一家人吃什么?你还是哪凉快去哪吧,别打扰我换素!”

公子定被妇人说的话躁的脸红,刚刚正常一些的面孔又燃烧起来,他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和一个妇人计较实在太失身份。

家臣见状急忙替他喝斥妇人:“你这妇人好不懂事,我家主人给你素你还不要,偏偏与人换素!这么不知好歹!”

这就是理解上的偏差了,公子定的意思是赐予妇人素,妇人理所应当认为是物物相换。

妇人听闻白送,欣喜若狂,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不屑,现在立马换上了讨好的神情。

她上前一步逼视公子定,眉飞色舞的说:“童子你当真白给我们素?”

公子定毕竟年龄小脸皮薄,被妇人看的羞愧难当,害羞的低下头。

没想到妇人有一位理智的女儿,她一把拉住妇人,小声提醒:“母,莫要占人便宜了,素那么贵,那有平白送人的道理。万一将来有什么麻烦,我们拿什么还!”

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公子定这会真的是又羞又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母女二人是他的国人,是他扰乱人家换素,现在他白送人家又怕坑,他……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通过半天的观察,阿更基本上能确定童子的身份不简单,肯定是大贵族或者王族的子弟。打圆场说:“童子,我看这样吧。还是让这母女二人去我闵家的窑场做工换素,这样她们既不用付出粮食,还能多要一些素,童子也不必因此事让人误会。童子意下如何?”

公子定虽然不喜闵氏的人,但也不能否认此人说的有道理。心中有点可惜这样的人怎么投奔闵氏做了奴仆,随便去谁家做个舍人都比做奴仆强呀。

惜才的心生死,话语也温和很多。“行,就按你说的办。”

看向身边的家臣,吩咐说:“我们走吧!”

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和阿更同路的几人才想起来问:“你对那人那么客气做什么?”

阿更苦笑,提醒说:“你们别忘了族长几人刚刚出的事。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小心谨慎一些比较好。”

几人的热情被阿更一盆冷水浇灭,大热天瞬间不感到热了,不仅不感到热,还有一股凉嗖嗖的寒意由脚底板升起。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不我们回去吧,这薛城破烂的……回去吧,我累了,不想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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