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说,林宫人一直闭门不出,也谢绝访客,一直和任何人无任何来往,这次凤牌事件,不是她所为。
除非她的阁里有暗道,可以通到外面,而我和我的眼线不知道而已。可她一个小小的宫人,没背景又没实力,有那么大的能力自己开一个暗道?
老娘的宫殿都没有暗道!老娘怎么说也是冯家的人,有太皇太后撑腰,都没搞特殊化,她,真的会有一个暗道吗?
而紫萱阁的旁边是紫月阁、紫安阁、紫醇阁。
紫安阁住的是曾御女,据说来皇宫三年了,皇上见过一面,也就是封赏的那一次,见了之后,就没了下文。
紫醇阁住的是王充华,进宫也有两年,不得宠。
紫月阁现在空着,原本住的是高御女,后来升级为高充华,按道理,不应该搬得,因为伺候皇上伺候的好,所以皇上特别开恩,将她搬去了新月阁。
新月阁离这儿有点远,所以不在调查范围内。
理好了思绪,施媛媛吩咐线人调查翠玉阁到紫萱阁之间,当天晚上,不管男女,在此段距离出现过的人,又去了何处,一一的找出来,调查清楚。
施媛媛又派人去请源贵人,请她冷宫相见,说有份大礼要送给源贵人。
吩咐完之后,施媛媛叫秋碟跟自己一起去冷宫见她主子。
源贵人住在丹阳宫。丹阳宫离锦绣宫也不算太远。
源贵人在自己寝殿里着急的踱着步。她的贴身丫鬟秋碟被抓了,现在皇宫宫门封锁,所有妃子、丫鬟、太监、总管、宫里面的管事,通通不能出去。
大臣们上朝的地方和后宫嫔妃住的地方,是隔绝的。所以现在想去叫父亲求助,也爱莫能助。因为根本出不去,消息也压根带不出去。
源贵人很是着急,在皇宫,她举目无亲。唯一亲点儿的要数太皇太后了。
她是见过太皇太后的,当时跟着祖父骠骑大将军源怀一起跪拜太皇太后时,给太后她老人家磕过头。
太后还夸她好看,说要纳她为孙媳妇,当时源喜羞得满脸通红,太后还问她愿不愿意。源喜低垂着头,眼皮抬都不敢抬:“全凭太皇太后做主。”
于是,源喜就这样进来了。
源喜甚至连皇上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进宫的那一晚,皇上没有翻牌子,独自在御书房看书,批阅奏折。
第二晚,皇上同样没有翻牌子,但却去了冷宫。
听说,是为了见一个弄掉了林宫人肚里孩子的野丫头,这野丫头是一个贵人,而且还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
听说,皇上非常喜欢这个野丫头,事事都顺着她。
听说,这野丫头飞扬跋扈,谁都敢惹,也谁都敢碰。
听说,这野丫头还杀死了于阗国的和亲公主尉迟灵儿。
听说,这野丫头还让同为贵人身份的皇贵人尉迟灵儿罚跪。
听说,此次抓了自己贴身丫鬟的人就是这个关押在冷宫受罚的贵人娘娘。
听说……
源喜闭上了眼睛,心乱如麻,此时,她听到了敲门声。
丫鬟打开了门,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前来通报:“娘娘,冯贵人娘娘有请,请您移步冷宫。她有大礼送给您。”
源喜的心“咯噔”一下快速的跳了起来。这个传说中的野丫头,叫我作甚?
特别是抓了我的贴身丫头之后,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源喜披了件风衣,戴着帽子,带上另一名丫鬟,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了公公后面。
整个地上都没有打灯。因为夜晚,打着灯笼特别显眼。加上皇宫回廊、檐角都挂着宫灯的,所以,也能看见。
一路无言,源喜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咚的跳着,她只能跟着,跟在公公后面,看这个传说中深的朕心的人,到底要怎么样。
而此时,施媛媛和秋碟已经走到了冷宫唯一的出入口等着源喜。
夜,清冷,有些微弱的光,但不是太亮,大概看个人影,还是看得清楚的。
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施媛媛还是有些感伤。
别的地方,太监和宫女把地扫得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觉察不出冬日的寒冷。
一旦走入冷宫地盘,我的乖乖,除了施媛媛住的冷轩宫,灯火通明,有侍卫守护及施媛媛的丫鬟太监打扫整理外,其余的全是残砖断瓦,破旧不堪,一片凄凉。
等了约莫十分钟,一个主子打扮的女人两个丫鬟,匆匆赶来。
施媛媛眼角含着笑,她终于来了。
源喜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刚才公公指了指前面,就自己退下了,叫源喜自己前去。
源喜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
她其实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竟然可以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连打入冷宫了,都忘不了她。
但是,源喜同样很害怕,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单独叫她前来,是不是对她不利。毕竟,秋碟的罪名是私造假凤牌,杀头灭族的大罪。
她要是想要我死,那可真是轻而易举。
源喜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女人,旁边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天很黑,微弱的光影根本看不清人脸上的样子。但是,尽管如此,源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秋蝶。尽管看不清楚脸,但那身形,那熟悉的程度,让源喜的心又狂热的跳动了起来。
秋蝶,是我的丫鬟秋蝶,她好手好脚的站在那里等着我。
源喜提起衣裙,在雪地里向秋蝶跑了过去。
秋蝶也激动的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小姐……”
秋蝶转头看看施媛媛,施媛媛点了点头。秋蝶也撒开步子,奔跑了过去。
主仆二人在雪地中跑着,然后相拥一起,抱头啜泣。
“你还好吗?秋蝶?”源喜紧紧的抱着秋蝶。
秋蝶也紧紧的抱着源喜:“小姐,我很好呢!多亏了娘娘相信我是冤枉的。她要为我申冤呢!”
源喜道:“是吗?她们没打你吗?”
秋蝶答:“没呢!小姐。他们没打我,我只是害怕。”
主仆二人紧紧拥抱了一会儿,然后分开。一起向施媛媛走来。
源喜走到施媛媛面前,腿微弯,点了下头,表示打了招呼。
施媛媛也回了个礼。
源喜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施媛媛。
真是漂亮啊!这是源喜心头冒出来的第一句话!
怪不得能把皇上迷得七晕八素。
施媛媛看着眼前这位十三四岁的女子:“想必这位就是源贵人,源妹妹。”
源喜点点头:“是的,妹妹就是刚进宫的源贵人,还望姐姐多多提携。”
这女子长得娇小秀气,文文静静的,一点儿也看不来出自将军世家。施媛媛笑着,拉过源贵人的手,放在施媛媛的手里,握着:“妹妹看起来好秀气,不像来自将军世家。”
源喜笑笑:“妹妹虽生在武将世家,可母亲是南齐的江南汉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受母亲的影响,妹妹从小就很文弱。”
施媛媛看了看冷宫,对源喜道:“姐姐想跟妹妹说几句话,妹妹是否愿意跟过来,听姐姐说说?”
源喜点点头:“全凭姐姐安排。”
施媛媛笑了笑,转身向冷宫走去,源喜、秋蝶和另一个丫鬟紧跟其后。
冷宫不仅仅有冷轩宫,还有很多的宫殿。
但这些宫殿都无人问津,无人打扫。
因为施媛媛搬来了冷轩宫,所以,从进入冷宫的入口,到冷轩宫的这段路程,地上的积雪,都是有专门的下人打扫的,因为皇上要来,所以,都扫得干干净净。
除了这段距离和冷轩宫外,其余的地方,全是厚厚的积雪。无人打扫也就罢了,房子破败不堪,断瓦残垣,蜘蛛网四处都是,因为天冷,蜘蛛也藏到屋里了,留下屋外大片大片的蜘蛛网。杂草丛生,一人多高,虽已枯萎,但也看的出来冷宫的残破。
施媛媛折了一根小树枝,将要走的路上的蜘蛛网清除掉,施媛媛随便走到一个房间处,回头看看源贵人。源贵人皱着眉头,但没说话,跟了过来。
推开破旧的门,尘埃唰唰唰的往下掉,施媛媛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扇着空气,驱散着尘埃。
屋里实在是太破了,白色的墙壁大量脱落,裸露出泥土、沙石的本色,桌椅全都破损,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灰尘厚厚一层,这是有多久没人来过?
抬头望去,房顶破了几个洞,夏季雨水流下来,打湿了房梁。
房梁似乎受潮的厉害,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样子。
施媛媛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看了一眼,就叫源贵人来看看。源贵人捂着鼻子,也看了一眼,看表情,很是嫌弃的样子。
施媛媛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走到冷玉宫,停下了脚步。
冷玉宫,你以为有个玉字就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贵气逼人?
错,颓垣败壁、萧条清冷,破败不堪。院门上了大锁,围墙很高,但已破损,且有一处矮墙像是被人故意破坏的,脚一抬就可以进入院子。
在施媛媛抬脚跨进院子的那一瞬间,施媛媛回头看看院门上的大锁,形同虚设,感觉滑稽可笑。
施媛媛走进院子,屋子里似乎有人。
天也不算太黑,多少有一丝微弱的光线。
透过这些光,施媛媛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坐在屋里,头发凌乱,脏乱的头发结成团乞丐般的披着,身上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好远都闻到一股酸味。
她埋着头,一手拿着一个草扎的人形娃娃,一手拿着针,抬手、扎下,抬手、扎下,口中碎碎念的咒骂着,一会儿又痴痴的笑着,口中还喃喃自语道。
“本宫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皇上最宠我了,封我为夫人。”
“皇上还说了,我要是生下皇子,封我为贵人,赐爹爹太师之位。”
“哈哈哈哈……”
女子仰天狂笑着:“本宫是夫人,本宫是贵人,本宫还要当昭仪和皇后,谁都别想跟本宫强……哈哈哈哈哈……”
女子说完,摇头晃脑着,看上去已经疯癫。
施媛媛看得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源喜也凑了过来,伸着脑袋看了看。
那女子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皇上最爱本宫了。本宫才是最得宠的,尔等贱人全是狐媚胚子,想着法子勾搭皇上。”
“本宫坐镇,谁敢争宠?谁敢来,本宫就扎死她,扎死她!”她脸都拧在了一起,狰狞的有些下人。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针狠狠的扎着手里的人形娃娃,像是这个娃娃跟她有很大的仇恨一般。
扎完娃娃,她又道:“老妖妇独占朝堂,想废去夫君立李贱人的儿子为圣上。真是可笑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己想当皇上,却百般借口。无耻啊!”
她说着说着,突然对着房梁哭着,口中喊着牝鸡司晨,国之将亡,牝鸡司晨,国之将亡啊……
源喜吓得拉施媛媛的手臂,口中喃喃道:“姐姐,快走,我怕。”
施媛媛拍拍源喜的手背,告诉她不要害怕。
门外这两人轻微的说话声似乎惊扰了她,她转过头来,看见施媛媛和源贵人、秋碟等,她大叫一声,丢掉草扎的娃娃,张牙舞爪的向施媛媛和源喜等扑了过来……
那疯婆子转过头来,看见施媛媛、源贵人等。她大叫一声,丢掉草扎的娃娃,张牙舞爪的向施媛媛们扑来,吓得施媛媛们转身尖叫着拔腿而逃。
四个人一溜烟的往外,跑了出去。跑了好一段路,施媛媛偷偷回头一看,还好,那疯婆子没有追过来。
施媛媛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施媛媛笑了笑:“还好跑得快,不然被这个疯婆子追到,抓伤了,引来侍卫,可就不好交代了。”
源贵人也喘着粗气道:“嗯,姐姐特来看望她,可是认识的?”
施媛媛的唇角勾了勾,脸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施媛媛反问道:“妹妹真不明白,姐姐带妹妹来冷宫的来意?”
源贵人看着施媛媛,摇了摇头:“不是认识的?大晚上的,来到此地,所为何事?妹妹真的不知道,还请姐姐明示。”
施媛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家伙是天真,还是真的愚钝。
是跟我装傻白甜,还是真的智商欠费,不明白我带她来的用意?
施媛媛死死的盯着源喜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源喜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天真,压根看不出来什么。
施媛媛叹了口气:“妹妹不明白,那姐姐就明说了。妹妹这次运气好,遇上的是姐姐。若是遇上别人,妹妹的下场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下场。”
施媛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注意了一下源喜的表情。
当施媛媛说到妹妹的下场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下场的时候,施媛媛看见她的眼神在收缩,整张脸就是一个明显的惊讶。
难道源贵人真的纯洁天真到别人在害她,她都不明白?
骠骑大将军怎么弄进来个这样的蠢蛋?
就算是嫡出也不能这样宠爱吧,跟个智障又有什么区别?
搞个庶的有点脑袋都好!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迟早要被弄死!
施媛媛继续道:“私造凤牌是灭九族的死罪。就算没造,使用假凤牌同样是死罪。侍卫当场从秋碟身上搜出假凤牌。这秋碟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你从娘家带回来的贴身丫鬟,代表你源家,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源贵人看着施媛媛,很认真的说:“可妹妹是冤枉的。妹妹刚进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做这杀头的事,摆明了就是嫉妒妹妹我刚进宫就是贵人而冤枉我,我相信太皇太后和我祖父会给我主持公道的,还我一个清白。”
源贵人说的振振有词,义愤填膺,一副正义在手,天下无敌的神情,施媛媛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感觉特别的滑稽可笑,实在没忍住,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逗死我了。谁还会在乎你是不是冤枉的?”
“你以为你祖父是骠骑大将军,镇守边疆,就牛的能扭转乾坤,使用假凤牌就当没事了?”
“你以为太皇太后因为你祖父镇守边疆,就会对你网开一面,制法度于不顾?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包青天看多了吧!”
“包青天?什么包青天?”源喜仰起头来问着施媛媛。
施媛媛翻了个白眼,额,好像还没包青天,施媛媛语重心长的继续对她说:“别那么天真了,我的好妹妹。”
“说实话,没人会在乎你是不是冤枉的,别人都巴巴的指望你倒霉呢。如果这一次,不是我的人搜出了假凤牌,是别人搜出了,今天妹妹你就不是站在这儿跟姐姐说话了。”
施媛媛顿了顿,指了指不远处的天牢方向:“你现在应该在天牢,削去贵人之位,贬为庶人。然后打得半死不活的。”
“太皇太后念及你祖父一家的功德,这事不会声张。毕竟这是皇家的丑事,太后多少会留些脸面,下个懿旨,把你从你的家谱中剔除出去,然后打入冷宫,就像那个疯女人一样,永世不得出来。”
“当然,你要是任性,也可以出来,不过出来就会被杀死。而你的祖父,你的家人,为了保住一家老小,保住忠义之家,会主动与你划清界限……”
源喜不可置信的尖叫起来:“我不信,我祖父、我父亲、母亲最为疼我了。他们不会和我划清界限,他们会相信我的,会帮助我的。”
施媛媛继续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在跟猪说话。这智商让人着急啊。傻白甜果然是施媛媛最为痛恨的。
施媛媛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努力压制住施媛媛的怒火,冷笑道:“与灭九族相比,你还真不算是什么。试想一下,你犯了灭九族之罪,你是愿意一个人死,还是全家死?”
源喜想了想,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我愿意自己死,绝不连累家人。”
施媛媛笑了笑:“这不就结了?你犯了灭九族之罪,自然是牺牲你一人,谁还会把全家的命给赔上?你看看姐姐我。”
施媛媛指了指自己:“我父亲是太师冯熙,我姑母是当今太后,身份比你尊贵吧,后台比你硬多了吧,可保我了吗?”
“太后和皇上打赌,小年会,我和清儿办好,掌管后宫大权,小年会前一晚,菜就被人下毒了,外加陷害我推林宫人进千里湖,导致林宫人流产。这不,就混进冷宫待着了。”
“你说这摆明,我是冤枉的。可谁保我的?小年会弄砸了,谁的利益最大?”
源喜仰起头,想了想道:“皇上!”
施媛媛哈哈大笑,指着源喜道:“哦,你敢说皇上下毒?你好大的胆子!”
源喜吓得脸都白了,忙否认道:“没有,妹妹没有,姐姐不要瞎说。”
施媛媛呵呵一笑:“看吧,我要是想害你,那可是分分钟的事。你随口说一句,我都可以陷害你诬陷皇上下毒,置你于死地。”
“皇宫啊,水深着呢。姐姐我可是前车之鉴啊。就是太蠢太天真,以为后台硬,没人敢动。可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防不胜防啊。”
源喜突然跪在施媛媛的脚下,俯身给施媛媛磕了三个头:“谢姐姐大恩。妹妹实在是太天真了。”
施媛媛赶忙扶起她:“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祖父骠骑大将军镇守边疆,是有功之臣,心又向着施媛媛姑母太皇太后,你曾祖父当年拥戴太皇太后,关键时刻拥护皇上登记,让先皇退位为太上皇。”
施媛媛继续道:“妹妹,皇上记着恩呢,所以进宫才恩准封为贵人。其实能当贵人,太皇太后欢喜你,你才有这个荣耀。要是太后不欢喜,只要说一个不字,你无功无德,恐怕连一个夫人,也未必当得上。”
源喜点点头:“姐姐说的是理。姐姐,日后妹妹可就麻烦你了。”
施媛媛拉着她的手,笑道:“哪有麻烦一说,妹妹可要事事小心,刚进宫,就成了贵人,难免让人羡慕妒忌。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多长些心眼总是没有坏处的。”
施媛媛看了看秋碟,唇角勾了勾:“好了,带着秋碟回去吧。”
施媛媛看见源喜瞟了秋碟一眼,施媛媛打趣道:“别看了,秋碟少了一根头发,妹妹你来找姐姐算账就是了。”
源喜笑了:“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真是折煞妹妹了。”
施媛媛看着秋碟,蹙起了眉:“哎,秋碟虽说没挨打,也没受冻,但也是吓坏了。回去让她好生休息。也怪姐姐,关在冷宫,白天不能出来。晚上也是寻着机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