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源喜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多虑了。”

施媛媛看看星空:“不说了,时间不早了,要是被人发现,我又跑出冷宫,可大大不秒啊。”

源喜福了福身子,再三的道谢,然后带着秋碟回丹阳宫了。

送走了源喜,也算结了一个朋友,施媛媛心里很是欢喜。现在回宫,还有些早,施媛媛又去找了自己的眼线。

眼线说,正在调查,娘娘不必着急,施媛媛打了个哈欠,这几天,没睡好,回去补觉去了。

三天后,晚上。

东宫弘不在,施媛媛正津津有味得吃着凤眼。

“喵……喵……喵……喵喵”又是三长两短。

施媛媛吐了凤眼核,跑出屋子,轻车熟路翻过冷宫围墙,眼线笑嘻嘻的看着施媛媛:“娘娘,终于,有眉目了……”

笑意荡漾在施媛媛脸上,终于有眉目了,我的冤屈很快就要洗刷了,施媛媛看着眼线:“什么好消息,快说。”

眼线道:“在紫醇阁发现了人皮面具、一套厨子的衣服和一个两寸多长的竹筒。这个人皮面具,眉毛上有一颗黑痣。应该就是小年会下毒之人和推林宫人入千里湖之人。”

“紫醇阁?”施媛媛有些吃惊:“好像住的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充华。奇怪,一个芝麻粒儿大小的充华,又不得皇上的宠爱,居然有能力布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眼线笑了,笑得有些有些理所当然:“娘娘,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微言轻不代表不居心叵测、暗中使坏。她一个充华,又不得宠。为了出头,博皇上好感,做一些有利于皇上的事,也不难理解。”

施媛媛蹙着眉,依旧质疑道:“她一个充华,有能力做这么大的事?”

眼线笑了笑,反问道:“要是皇上默许呢?要是皇上暗中协助呢?”

眼线的一句话瞬间就噎住了施媛媛。

是啊。

施媛媛和冯清掌管后宫,皇上是绝不能容忍的,所以,小年会一定要搞砸。

可搞砸小年会这种事,非要自己去做吗?

自己做,发现了,有失身份,太皇太后绝不饶恕。

要是有人为了巴结皇上,毛遂自荐,处理此事呢?

皇上百分之千的大力协助。

谁又会想得到一个小小的充华,会做出如此心思缜密的大事?想明白了之后,施媛媛问:“那现在此事……”

眼线道:“紫醇阁,先是已经派人秘密包围了,因为娘娘在冷宫,不易过分张扬。为了以防万一,已经通知了若菱姑姑。姑姑派禁卫军把紫醇阁重重包围。估计已经在审问了,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审问?若菱只是一个奴婢。虽说是太皇太后的贴身丫鬟,但奴婢毕竟是奴婢,王充华好歹也是一个主子,虽然位份低,好歹明面上是皇上的女人,是主子。

没想到若菱的权利这么大,不过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一条狗,还敢私自审问主子了。这世道,当真这么污么!

施媛媛抬头问着眼线:“此事禀报太皇太后了吗?”

眼线道:“哪敢禀报,凤牌没找到,要是审问过程中这贱人突然冒出什么凤牌之事,恐怕娘娘、若菱姑姑,小命不保。”

施媛媛重重的叹了口气:“也对,此事不可声张。毕竟,牵连甚广。走,咱们瞧瞧去。”

步行来到紫醇阁,眼线退了下去,施媛媛站在了紫醇阁大门外。

压抑在空气中蔓延,这里虽说没里三层外三层的被禁卫军包围着。

可在暗处,四面八方,禁卫军都守着,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草丛里、墙背后、拐角处、四处游荡的禁卫军就会立马拔剑出来,围攻你。

施媛媛走了几步,来到了紫醇阁门口,伸出左手,弯曲着手指用手背关节敲了三下门。

“谁?”门内瞬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莫非是侍卫?施媛媛望着紧闭的门,道:“冯妙莲。”

门内传来跑步声,由近到远,由清晰到模糊,似乎是跑去通传了。

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小李子开的门。

小李子,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和若菱要好。

施媛媛走进紫醇阁。

院子里全是乌压压的侍卫,个个拿着刀,以及宫灯,在紫醇阁地毯式的搜查着,异常仔细。

黑暗中,烛光幽暗幽暗的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像星星一样四处都是,让人,跟感觉到了压抑。

施媛媛穿过院子,进了屋。

首先,最显眼的就是几案上放的罪证:人皮面具、厨子衣服、2寸多的竹筒(长约7厘米)。

施媛媛走了过去,心,狂跳了起来。施媛媛伸出了手,拿起了人皮面具。

这面具做的真精致啊!手感柔滑,放在脸上,跟真人一样。施媛媛看了看面具的模样。眉毛上有一颗黑痣。其余的倒没什么特别,就是一大众脸,放在人群中大隐于市的感觉。

施媛媛冷笑了起来。眉毛上有一颗黑痣,哼哼,这不就是小年会给我下毒的歹人么!戴了人皮面具,你找得出来个屁呀!怪不得所有人都觉得他眼生,原来如此!

施媛媛再拾起了竹筒,这竹筒也不算太粗。直径不到两厘米,能打开。

施媛媛正要打开时,耳边传来若菱的声音:“你的动作好快。奴婢前脚刚到,你就赶过来了。”

施媛媛抬起了头,其实,若菱比施媛媛早到。虽然施媛媛进来时看到了若菱,但还是被几案上的罪证给吸引了。

施媛媛笑了笑,看着若菱,此时,若菱穿着夜行衣,头发微湿,香汗淋淋,看样子她来的也是比较匆忙,且是偷偷过来的,汗都没干。估计也比施媛媛早那么一点点。

施媛媛对若菱笑着道:“姐姐,我也是接到消息,就赶快过来了,一刻也没有耽搁。不快不行啊,被人害成这个样子。自然着急的很。”

施媛媛看了一眼屋内的形势。

王充华手下的太监和宫女早已吓得跪成一排,瑟瑟发抖。

王充华脸色发白,手脚颤抖,但站得笔直,也许是骨子里的那一点点傲气吧!

若菱瞟了一眼几案上的人皮面具,道:“你上次小年会的冤屈倒是可以洗清了,但奴婢要找的东西,还未找到。”

若菱举起了右手,比了个手势。

侍卫接到指令,狠狠的推了王充华一把,又一脚踢在王充华的大腿上。

王充华蹙着眉,死死不肯就范,但也经不住被一个大汉狠狠一推以及使劲一踢。王充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王充华极其不甘心的盯了一眼侍卫,那眼神中带着倔强。王充华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侍卫唇角一勾,又是一脚,王充华再次跪倒在地。她痛得皱起了眉,但她并没有哭喊和叫骂,因为她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枉然。没人会搭理她的。

王充华跪在地上,没有再挣扎,侍卫就在身后,要是再乱动一下,又是一脚。

李公公走了上去,他走到王充华面前,脸色狰狞,他扬起右臂,一巴掌扇了下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里想起,王充华捂住了脸,白皙的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李公公道:“贱人,还不快老实交代,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王充华昂着脸,怒目看着李公公,脸拧在一起,几乎拼劲全力咆哮道:“一个奴才,竟敢打主子。一个奴婢,竟敢让主子跪在她面前,真是反了,全都造反了。你们这帮狗奴才,又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主子。”

若菱的嘴角微微上扬,清秀绝美的颜容露出一抹嘲笑:“一个小小的嫔妾,也敢自称主子?”

“先不说皇上是否恩宠于你,就说你的位分,低贱得如同蚂蚁。”若菱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着。

若菱指了指施媛媛:“高贵如冯贵人这般的,见到奴婢也要叫声姐姐,都不敢在奴婢面前自称本宫。朝中大臣见到奴婢,都是点头哈腰的,每年乖乖的给上孝顺钱。你算什么东西?”

若菱的目光一冷,寒气如泰山压顶般的逼来:“宫里每年死几个芝麻粒儿大小的嫔妾,简直不值得一提。奴婢虽说是奴婢,但要弄死一个芝麻粒儿大小的嫔妾,也不算难事。”

施媛媛赶忙看着若菱,低下头,笑脸吟吟附和她道:“是是是,姐姐自称奴婢那是姐姐品德高尚,为人谦虚。谁不知道姐姐是太皇太后身边最贴身最忠诚的小棉袄,太皇太后可宠着呢。”

“姐姐要是不高兴,说上谁几句不好听的话,太皇太后要是听进去了,那那个人有没有命还真不好说。”

李公公看见连冯贵人娘娘都在巴结若菱,顿时也附和着,他举起手又想打王充华,被若菱出手阻止了。

若菱叹了口气:“说了多少次了,武力不能解决问题,暴力是最下等的下下策。你把她打坏了,满身的伤痕,查出来,这罪责,谁担当?是你,还是我?”

李公公陪着笑脸道:“是是是,姑姑说的是。”然后王公公看了看若菱,点头哈腰道:“但不用武力,用啥?”

若菱左唇角微微上扬,眉眼含笑,声音极度温柔的说道:“先把廷杖棍子上包裹一层厚厚的布,然后在她身上包裹一层毯子,也不需太厚,然后用力的打,使劲的打,打死了,身上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要是上头下来查,随便说是得了什么病,也就算了。怪不着你,也怪不到我。”

若菱轻描淡写的说着,笑得极甜,她的那种笑,让施媛媛毛骨悚然,仿若寒冬腊月的冰霜。

施媛媛此刻才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小瞧了她。

作为太皇太后的贴身宫女,真的不简单。

有个暧昧不清的情夫禁卫军总管叱卢炳,还有暗地里的生杀大权。

奴才跟主子久了,原来是会模仿主子的,跟了一个手握天下的主子,原来杀几个人,是不会胆怯的。

施媛媛感觉背后一寒。皇宫,真的会吃掉人的秉性么!

若菱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和太监,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若菱继续微笑道:“咱们先从她丫鬟下手,打死了一个,再来一个,我倒要看看,这贱人的嘴硬,还是心硬。到呢个一个个的死在她面前,她的嘴巴会不会松一下呢!”

丫鬟们吓得在地上磕着头,只喊饶命。王充华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侍卫们领命,去找布条将木棍缠上。不一会儿,两根缠着厚厚的布条的木棍就准备好了。

若菱的眼底笑靥如花,她走到王充华面前,弯下腰,左手抓住王充华的小脸,淡淡道:“真是可惜了。”

若菱说完,就对侍卫说:“别在这儿动手,一会儿哭天喊地、惨叫连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吗?去暗室。”

侍卫拿起帕巾,将王充华及她的丫鬟、太监的口全部堵住,眼睛,全部蒙上。然后两个侍卫架一个人,往暗室拉去。

暗室,就是禁卫军的暗室。总管大人叱卢炳的私人刑房加私牢。

若菱是真把施媛媛当一家人了,也没跟施媛媛见外,直接带施媛媛去暗室。

但施媛媛却担心起来。王充华和下人们进了暗室,还有命活着出来吗?

毕竟,若菱竟然愿意带她们过去,是不是就没打算让她们出来呢?王充华要是死了,我的冤屈还怎么洗刷?

到了禁卫军总管的院子,若菱轻车熟路,往东门走去,推开大门,进屋,关门,再打开门的时候,里屋出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门已开,是通往地下的。

侍卫先将王充华和她的下人,拉了下去,施媛媛随后跟着,首先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约莫三米。

墙两壁一米半左右有一个烛灯挂在墙上。

下完楼梯是一件屋子,屋子前后左右,有四扇门。北门已经打开,侍卫拖着王充华和下人们从北门进去。

北门内是一个通道,左右两排是一间间的房间。这里是刑房加监狱模式。

跟着侍卫的带领,施媛媛们到了第七个房间,推开门,是一间刑房,比较大。

王充华及手下被推了进去,摔倒在地。王充华取了口中的帕巾,还未来得及取下蒙眼的布,她的丫鬟绿莹就被侍卫拉起,架到大宽板凳上。

两个侍卫将绿莹的上身按着,让她不得动弹。

另外两个侍卫,一人手拿一个缠绑着布条的廷杖棍子,对准绿莹的身上,噼里啪啦,一阵乱打,也不管打的是什么地方,也许是腰、也许是肋骨,也许打在内脏,也许是臀,也许是腿,反正,哪儿顺手,往哪儿打,就是没想过要留活口。

绿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尖锐而刺耳,在这狭窄的地下房间里,飘荡回旋。

她的声音凄厉、绝望、一声惨过一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惨绝人寰,让人不忍直视。

王充华早已取下蒙眼的布,看见绿莹被打,此时正趴倒在地的她,心疼得直流眼泪。

王充华伸出手,想爬过去,被侍卫拽住了。

王充华奋力挣扎着,向前冲着,她拼尽了全力歇斯底里大声哭喊道:“住手、住手……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了……她不知道啊……”

然而,震耳的声音在暗牢里回荡,就像没人听到一般,直接被人无视了。

缠布的廷杖依旧叮叮咚咚的打在绿莹身上,血从绿莹的唇角慢慢溢出,绿莹的声音越来越小,惨叫声都仿佛有气无力。皱着的眉,就像雕刻一般,不动了。

王充华梗咽着,转头向若菱跪着像狗一样的爬过去。

侍卫并没有阻拦她。

施媛媛转头看着若菱,她左唇角微微上扬,雪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王充华爬到若菱的脚下跪着,双手抓着若菱的腿,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若菱姑姑,求您了,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泪又掉了下来,王充华继续道:“那个什么人皮面具的包裹,真的是别人栽赃陷害的。我们紫醇阁一向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若菱冷冷一笑,美眸中带着讥讽和不信。

王充华见若菱冷冷地看着她,心沉到了谷底,她转而来求施媛媛。

“冯贵人,求求你了,你相信我,小年会下毒,真不是我。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更何况,小年会侍卫那么多,怎么可能进去下毒……”

施媛媛正想说,怎么不可能,毒都下了,现在跟施媛媛说不可能?话还没说出口,若菱就抢先一步道:“小年会下不下毒,我不关心,我要的是别的东西。交出来吧。”

若菱的一句话,噎得施媛媛直想吐血。

好歹老娘还站在你旁边呢,你也不顾顾我的感受。

若菱直接将施媛媛给无视掉了。若菱看着王充华,眼底里冰冷如霜:“把东西交出来,紫醇阁全体人员方可保命。不交,死路一条,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王充华跪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歇斯底里道:“你要的是什么呀,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要我交什么?好歹你也说一下,不要这样含血喷人。我们不曾得罪于你,为何你要置我们于死地?”

若菱看着王充华,冷冷笑道:“交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偷了东西,想跑?也要有命逃?”

王充华仰着头,突然大笑,笑的眼泪哗哗哗的流,她抽搐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须有的罪名如屎盆从天而扣,今日死于此,施媛媛紫醇阁上下八口人,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于你,还有你!”王充华指着施媛媛道。

她的表情坚定而决绝。含冤受屈的模样犹如大义凛然。

施媛媛拉拉若菱,小声在她耳边道:“看样子,她不像说谎,我们是不是真冤枉她了。”

若菱轻哼一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施媛媛,那眼神仿佛看白痴弱智一般,若菱道:“事关重大,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别看她装得楚楚可怜,人皮面具可是不争的事实。况且,从东西掉落的地点来看,翠玉阁到紫萱阁之间,就只有一个人进去了紫醇阁,我们又从紫醇阁搜出了人皮面具,不是她,是谁?难道是鬼吗?”

“只有一个……”施媛媛喃喃自语道,又问若菱:“从翠玉阁到紫萱阁之间,只有一人的活动轨迹吗?”

若菱理了理衣袖,坚定决绝的告诉施媛媛:“是。只有一人。有多的人也就罢了。但只有一人在此地段出入,且进入了紫醇阁。”

施媛媛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看看王充华看上去很委屈很冤枉的样子,心中又软了下去,继续问道:“会不会是隔壁的,故意跑去紫醇阁呢?”

若菱翻了个白眼,似乎看不惯施媛媛的同情心泛滥,道:“隔壁紫安阁,紫月阁,紫萱阁,派人搜查了,一无所获。”

“紫安阁的曾御女,进宫三年,都未得到皇上的宠幸。曾御女的父亲官小又怕事,是个墙头草,见风倒。”

“紫萱阁,林宫人的宫阁。你也知道,小年会后,闭门谢客,你也一直盯着,无人进出,你就算想栽赃进去,也没有任何的机会,所以,也不是她。”

“紫月阁,现在是空着的,我们也搜查过多次,什么也没有。总不能去抓高充华吧,她现在可住在新月阁,离这儿可是相隔甚远。况且,无凭无据的,难道还要栽赃高充华不成?”

若菱的话,让施媛媛哑口无言。看来看去,就只有王充华这条线索了。

如果连这条线索也不抓着,凤牌的事一旦事发,牵连甚广,这可不是几个人脑袋的问题,而是几百口人的脑袋不保,所以,若菱才会亲自动手。

明白了这一切后,再看王充华,跪倒在地绝望的神情,虽看起来惨兮兮的,也就不再觉得她可怜了。

廷杖继续打在绿莹身上,绿莹已没有半点声音。

血,顺着绿莹的嘴,滴在地上,流了一滩。头,无力的垂落着。

侍卫用手指放在绿莹的鼻息下,已经没有了生气。侍卫将绿莹抬下,丢在一旁。

王充华泣不成声的抽搐着,而下人们则抱在一团痛哭流涕。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显得压抑而又残忍。

两个侍卫走过去,又去拉其中一个丫鬟,她挣扎着,哭喊着,硬生生的拉了出去,又被按上了大宽板凳上,侍卫举起廷杖,噼里啪啦,一阵乱打。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凌天战神凡人修仙传青梅小甜妻:竹马老公,宠宠宠倾世狂妃:逆天四小姐重生后,爷爷为我暴打富豪爸爸与婠婠同居的日子主神崛起成为怪谈就算成功女神的上门豪婿次元游历日记市井贵女从1979年开始我在时代大潮里超级黄金左手总裁前妻很抢手林依然小说凤回鸾死神之狂徒天兵在1917杨辰秦惜一胎双宝:总裁大人夜夜欢因为第七班火影的画风崩了股市金逍遥重生之左暖右宠重生从报复老丈人一家开始娱乐让你拍电影,没让你文化霸权鬼谷玄医戏花都我家银毛刀娘怎么会是病娇?!穿成县令,我靠摆烂一路晋升你一个灭世魔头回地球不合适吧?幽灵惊魂:灵异事件簿斗罗之冰魔雨浩重生1990:从农村白手起家绑定仙农空间:我选择回村种田韩先生,情谋已久盛世良后全球高武:我叫叶小天思念觉醒,我被我的猫附身了?乡村妙手小神医我的美艳女总裁华娱:开学撞倒大蜜蜜动力王朝修行的世界野蛮的文明上门女婿叶辰小说免费邻居是热芭?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开局送走假算命师四合院之风流潇洒的生活身为耐活王,南梁鬼差不肯放过我名门夫人宠妻成瘾重生之玩味人生
书河书屋搜藏榜:窃国狂赎京城穿越之旅南锣鼓巷66号萌妹穿越之北宋篇许你卸甲归田,你把我女儿泡了?甩了线上男友后我被亲哭了娱乐:重生豪门公子,玩转香江哑小姐,请借一生说话重生国民女神:褚少,心尖宠!我从黑洞归来全能大佬的马甲要藏不住了残暴王爷的黑月光枭宠毒妃:第一小狂妻以财养官:我靠炒股升官发财锦鲤老婆你好甜都市极品村医命运编织者:我能看透御兽命运!重生后我给女配当长姐重生爸铺路,位极人臣不是梦天才国医宁天林冉冉王妃每天都想继承遗产重生豪门:影后谁敢惹杀死那个傲娇女大小姐的贴身狂医晋江女穿到□□文草莽年代护花强少在都市聂先生告白请先排号惊!刚开播,就被金渐层偷家了?星空舰队,从数据化开始路痴导游照亮他的心港片:我洪兴红棍开局干掉大佬B我能预测未来上神转角遇到总裁文娱:带着村子人一起拍电影朕醉了直播地球之五十亿年重生之牡丹重生年代养大佬鲜肉影帝我煮青梅等你来我以邪恶护万家灯火不灭!犬马她们都说我旺妻太子殿下他对我图谋不轨重生之如歌岁月作精女配把反派撩到手了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超爆!最刑游戏设计师的爆笑之旅不是哥们?S级御兽你契约细菌?继承一幢楼,实业我最行离婚后,天后想复婚游戏太刑,我被警察追着走暗夜星灯重回八零年,赶山也是一种生活生活中的一百个心理学效应大圣木邪佛虚影重生穿越女频成为路人甲恋上美女上司穿越七六再读书烟云过眼我的峥嵘岁月回到高考后,利用先知成富豪系统:你看看这是人抽的奖吗?闯入缅北的一群人1977,开局女知青以身相许开局吞噬真龙,高中毕业打爆宗师慈善与挥霍:都市反差神豪我,出狱后无敌,前妻跪求复婚我的人生无限抉择大院人家针破苍穹抛夫弃子求真爱,被白月光渣了你找我?被女知青抛弃后,我靠打猎走上人生巅峰重生1931,我有一座军事仓库玄天神医重生77,从拒绝村花开始逆转人生1961饥荒:从打猎开始,带领全家致富!清纯校花一实习,就被我追到手了复明后,傲娇总裁在我怀里哭唧唧杖毙而亡:娘娘重生宠冠六宫未来世界AI统治人类离婚后,我的绝世战神大老婆后悔了魔族圣女和他的极品师傅玲珑塔下的爱情我为穿越者跑腿,惊动了国家爸爸我就养个电子宠物,你跟我说是九尾天狐?谁说当舔狗蠢啊,当舔狗可太棒了!灵烛师神医:开局同居丰满女护士娱乐:摆烂的我要发力了!舞侠2开局分家,真少爷一家悔哭了鉴昭行浴火重生:凤逆天下兽世穿今,娇软雌性她杀疯了一人:我都硬刚天师了,系统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