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屏蔽了左右。
施媛媛将有人谋逆之事告诉了冯太后。不过他并没有说是二皇子。只是说此人心存不轨,妄想从皇宫密道刺杀太皇太后和皇上,想谋权篡位,希望姑母能早中做打算,不要中了歹人奸计。
出了太和殿。
施媛媛心情复杂,泪流满面。她的身后,是冯太后派去的禁卫军。
施媛媛心里道:林姐姐,对不起了,我来了。
施媛媛和禁卫军去了紫萱阁。
施媛媛明白,如果自己下不了手,禁卫军也会下手,杀了林宫人,所以,这次去,必须要狠下心来。
到了紫萱阁
紫萱阁大门紧闭,禁卫军踢开了门。
施媛媛走了进去,禁卫军抓住了林宫人。
林宫人冷冷的看着施媛媛。
太极殿
小欢子急匆匆的从殿外跑了进来:“不好啦,皇上,冯贵人娘娘负荆请罪,背着柴火,从太和殿门口三跪九叩,叩到太皇太后面前,求着太皇太后,让她杀死林宫人。”
东宫弘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撑在御案上:“你说什么?”
小欢子喘着粗气,跪在地上道:“娘娘去求太皇太后,她要亲手杀死林宫人。”
东宫弘依旧难以置信:“她现在在哪儿?”
小欢子回答:“她已经和禁卫军去了紫萱阁。”
东宫弘向殿外走去:“走,看看去。”
紫萱阁
禁卫军踢开了门,迅速的包围了紫萱阁。
林宫人正在屋内烤火,现在是冬季,很清冷,没什么事,都喜欢窝在屋里。
“哐嘡……”禁卫军拔出了刀,迅速包围住了林宫人,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林宫人并没有害怕,她只是昂着头,冷冷的看着施媛媛:“我这几天,心莫名的悸动,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原来,是妹妹你要杀我。”
林宫人的唇微微上扬了些,不是微笑,是一抹讥笑,或者说,是一种嘲讽:“我可真天真啊,以为你我姐妹情深,心心相惜。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林宫人笑了起来,冷笑:“冯妙莲,你可真会装啊,在皇上面前装得善良可爱,温文尔雅,装着要跟我义结金兰,口口声声喊我姐姐,实则是一个骗子,大骗子。”
“你假仁假义,表面上说要救我,实则是要置我于死地。你装得跟真的一样,姐姐我都被你给骗了。”
施媛媛很难过,别过脸去。面对林宫人的指责,她无力辩驳。
“干嘛蒙着脸呢,冯妙莲,没脸见人吗?”林宫人继续讽刺着,尽管刀,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如此嚣张,更何况,刀都架在了她脖子之上,侍卫很是不爽,看着施媛媛道:“娘娘,您是下不了手呢,还是由我等代劳?”
说着那刀紧紧的贴着林宫人的脖子,仿佛稍微只要一用劲,那刀就会扎紧脖子,一刀毙命。
施媛媛摇了摇头,杀林宫人是她自己恳求来的,不能让人代劳。
更何况杀死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古代置人于死地,更是多。
三尺白绫,狗头铡,腰斩,凌迟,拨皮,活埋,蒸煮,五马分尸,炮烙,毒酒……数不胜数。
施媛媛只想给她选择一个最简单的、时间短的、痛苦少的。最好一两分钟就能毙命,而且不损害身体,起码人死时,身体毫无破损。
吃毒酒,要痛几个时辰,等心肝脾肺全部坏死,才能死亡,太过残忍。
三尺白绫,舌头伸出,脖子勒痕殷红,死相太过难看。
其余的死法,也非常残忍。
施媛媛看着林宫人:“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了。我没想到会是我来给你送行。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今天都是我来送你。”
“海燕去打一盆水来。今天的这个死法,叫官加贴。就是将只一层一层的盖在姐姐的脸上,直到姐姐安详的睡去。”
侍卫很快将林宫人,按倒在塌上。
海燕打了一盆水过来,旁边还有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很多张纸。
林宫人的四肢被死死地按着,她瞪大了的双眼,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施媛媛。
她大声的喊骂着:“你这个虚伪的骗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这个骗子,大骗子,装的真好啊!”
施媛媛从托盘里拿出一张纸,放进水里浸泡了一下,拿起湿漉漉的纸,看了看林官人最后一眼。
再见了,姐姐。
泪从施媛媛眼眶中滑落,正好滴在林宫人的脸上。
林宫人狂笑起来:“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真恶心,表面装的圣母婊,背后却是心机婊。”
施媛媛并不理会,将湿漉漉的纸,盖在了林宫人的脸上。
林宫人不停的挣扎着,侍卫使命的按着她的手和脚。
施媛媛闭上了眼睛,眼泪一滴滴的忍不住往下流,心里想着,对不起姐姐,真的对不起。
我也没办法,想想你我之前姐妹情深,今天竟然是我亲手送你上路,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不能篡改历史。
历史,还是要顺着它的轨迹运行,不能因为我的喜好随意更改。我要是帮了你,出现了蝴蝶效应,以后就没有我,没有了我的那个世界,一切都变了,对不起了,姐姐,实在对不起。
林宫人依旧挣扎着,但四肢被按得紧紧的,无法动弹。
施媛媛又拿来了一张纸,放水里浸湿后,此时,东宫弘已经跑了过来,看见屋内的情景,大喝了一声:“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抬起头看着东宫弘。
唯独施媛媛愣在那里,不敢回头看他。
此时此刻,施媛媛感觉自己,全身都僵住了,愣在那里,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施媛媛的心又痛了起来,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可是东宫弘在这里,施媛媛的手抖了抖。
眼泪又忍不住的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施媛媛拿着那张浸湿的纸,闭上了眼睛,铺在了林宫人的脸上。
“朕叫你住手,你听见了吗?冯妙莲!”东宫弘跑了过来,几近咆哮。
“去,拦住他。”施媛媛吩咐着,依旧不敢回头。
几个侍卫赶忙跑了过去,拦住了东宫弘。
“皇上,娘娘职务在身,请您不要阻挠。不然太皇太后那儿不好交代。”
东宫弘停住了脚步,远远的看着施媛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是不是太皇太后逼你的?”
“你没有饭吃,朕给你呀?太皇太后再为难你,你就搬到太极殿来陪朕,朕保护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她?而且还要亲手杀?”
东宫弘的话,就像一根根针似的,扎进了施媛媛的心。可是此时,纵使心再痛,也不能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不杀她,就没有未来。不杀她,历史就要更改。我犯下的错,只能我自己亲手解决。
施媛媛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样,止都止不住,已经没有时间跟东宫弘解释了。施媛媛一咬牙,继续将纸盖在林宫人的脸上。
林宫人不停的挣扎着,乱踢的腿,使命挣扎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然后不动了。
“你……”眼睁睁的看着林宫人,被冯妙莲,亲手杀死。
东宫弘气得捏紧了拳头,满脸愤怒的转身而去。
李博海跟在东宫弘身后,安慰着:“皇上切勿动气,可别伤了凤体。”
东宫弘气得不轻。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样?
宫廷斗争,朕最痛恨。为什么她当着朕是这个样子,背着朕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判若两人?
李博海道:“兴许有什么误会吧,皇上,您还是听娘娘解释一下吧。”
东宫弘眼底尽是失望之色:“解释什么?你没亲眼所见吗?朕叫她住手,她依旧痛下杀手!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博海有些着急:“给人定罪,也得让人辩驳一二啊,皇上。奴才看得出来,娘娘和皇上真心相爱,真不希望一些误会,让你俩心生芥蒂。”
东宫弘捏紧了拳头:“好,朕给她一次机会,看她如何解释。”
施媛媛眼睁睁的看着东宫弘愤愤不平的走出紫萱阁,却无力辩驳。
侍卫开始检查林宫人的身子,脉搏、心跳、呼吸已通通停止。
林宫人正安静的躺在榻上,像是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只是那眼睛瞪得圆圆的,死也不肯闭上。
施媛媛伸手合上了她的双眼。
此时,施媛媛感觉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
好累,心太累了。
皇宫里真的不能交出自己的真心。一旦交出,就万劫不复。
相处了几个月,觉得林姐姐这个人挺好的。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施媛媛取了手套,看了下自己的手。
半透明的手并没有恢复正常,依旧还是若隐若现。难道要等二皇子谋反之事,彻底夭折,我的身子才能恢复正常吗?
施媛媛又戴上了手套,这事不能让别人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大魏信佛,鬼怪妖精自然也信。一个透明色的娘娘,不是妖精是什么?直接焚烧,还是刺心而死?或是割下脑袋,祭奠神灵?
或者是直接认定为是狐狸精,不然怎么能把皇上迷得七晕八素,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她房里?
施媛媛摸了摸自己的面纱,遮盖得很好,又将风衣上的帽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海燕看着施媛媛:“没事的,娘娘。您别担心了,您藏得很好,不会被人发现的。”
“只是皇上那儿……”海燕低下了头,不知道要如何诉说。
施媛媛也低下了头,有些难过:“这事情,解释不了了。”
施媛媛说完,泪又流了下来。海燕伸手给施媛媛擦试。
海燕道:“娘娘,皇上他……以后总会明白的。”
施媛媛啜泣起来。抱着海燕大哭起来。
海燕心都乱了:“娘娘……您不要难过啊。要不咱追上去?给皇上解释解释,他刚出去不远。”
施媛媛摇摇头:“怎么解释?难道要把这半透明的身子给他看吗?让他把我当成怪物,或是狐狸精?”
施媛媛擦了擦眼泪:“走吧,复命去。”
侍卫已将林宫人的尸首抬在单架上,上面盖了一层白白的布。
一行人走出了紫萱阁,走了不远,就看见东宫弘在不远处站着。
施媛媛走了过去,对东宫弘福了福身子,然后,一个字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看着施媛媛渐渐离去,东宫弘的眼角抽了抽。
什么态度?该死,朕还没给她甩脸子,她居然给朕甩脸子。
居然,这么高傲的转身就走了,枉朕站在这儿等她解释,该死,该死的冯妙莲,她什么意思啊!
东宫弘的拳握得紧紧的,肩头不停的抽动着,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强压着怒气。
“皇上,您失控了……”李博海在旁边提醒道。
是啊,一向沉着冷静的东宫弘,每次遇到她,都失控了,该死,这个丫头,真是该死。
“回去吧,皇上。”李博海道:“奴才闻到了血腥味,好像是从娘娘背后散发出来的,听说娘娘被抽了20鞭,背上全是血痕,兴许是被迫的呢。”
冯太后加强了宫中的防备。将皇宫密道的入口,给封了。另外建立了新的入口,并加派人手,四处巡逻。
通往她寝殿的密道通口,还有皇上的,全部封死。还加入了万箭阵,私自进入这个区域的人,面前是一堵透明的密密麻麻的金蚕丝丝线,在密道里根本看不见。
一旦有人碰到这些丝线,万箭齐发,不把你射成马蜂桶,决不罢休。而丝线一旦碰触,太皇太后寝殿里的铜铃,就会叮叮咚咚作响,你想行刺?不好意思,前提你先得保住命。那万箭阵,可不是浪得虚名。
冯太后加强防御后,施媛媛的身子才恢复正常,终于可以不用裹得像粽子了。
施媛媛背后的鞭痕,被打得皮开肉绽。
回到锦绣宫,也没有上药,就让它那么疼着。背上痛了,心里也就没有那么痛了。
施媛媛因悔改及时,态度诚恳,冯太后的气也消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而林宫人死后,因生皇子有功,追封为林贵人,入皇家陵墓,风光大葬。
东宫弘在屋里生闷气,烦躁的不能自己。
今天恰好逢五,原本是要去锦绣宫,可他并不想去。
都已经过了几天了,那该死的丫头,连句话都没有。气的东宫弘真想好好揍她一顿。东宫弘不想见她。于是带着李博海,在宫里四处溜达。
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锦绣宫门口。东宫弘看了看,那锦绣宫三个字。捏了捏拳头,转身而去。
施媛媛其实也没指望东宫弘会来,但她依旧准备好了饭菜,化好了妆,等到夜深人静也没等到东宫弘上。
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七天后,是林宫人的头七。
皇宫是不许烧纸钱的。
但施媛媛想祭奠一下,命海燕准备了些蜡烛,纸钱之类的祭奠物品。
夜,清冷,刮着微微凉风,风中还夹杂着雪。
施媛媛找了一个僻静之处,将祭奠之物放下,开始祭拜。
大铜盆里,放满了纸钱。一个灵牌,放在了铜盒前面。
纸扎的奴仆、大宅、金银珠宝,一大堆,堆在了旁边。
施媛媛跪在灵牌前,点了蜡烛,烧了香,拜了三下,将纸钱放进了铜盆里,火焰瞬间吞没了纸钱,施媛媛拿起旁边纸扎的奴仆,丢进了铜盆里。
“姐姐,我来看你了。”施媛媛一边说着,泪就流了下来:“姐姐,我给你烧些奴仆、大宅、金银珠宝,您好好的在下面过……”
此时,脚步声想起,一只大脚出现在施媛媛面前,抬脚“砰”的一声,就踢翻了祭奠的铜盆,施媛媛抬头一看,东宫弘黑着脸,怒目着看着她……
“别再流你那鳄鱼的眼泪了,让人作恶,你可装的真好啊。你这个口是心非,卑鄙无耻、面善心狠的虚伪小人。”
东宫弘咬牙切齿的说着:“在太后面前,为了博朕开心,你装得心慈好善,菩萨心肠,实则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心狠手辣、恬不知耻。”
“你假意为林宫人求情,放她一条生路,事后,又负荆请罪,博太后开心,你亲自来杀林宫人。她才刚生完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平时还亲如姐妹,一旦利益与你有冲突,立马杀人,好狠啊,果然有姑母,必有其侄女!”
施媛媛的泪,哗哗的流着,任由东宫弘劈头盖脸的骂着,自己一句话也不回,而是默默的跪爬过去,捡起打翻的铜盆,重新祭奠。
风刮过来,吹得火星子呼哧呼哧的闪烁着,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刺目。
东宫弘再次踢翻了铜盆:“朕不许你再给她烧,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做给谁看呢?”
泪又滑过施媛媛脸颊,面对东宫弘的愤怒,施媛媛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海燕跪倒在地:“皇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您误会我家娘娘了。”
“我家娘娘是真心对林宫人的,她也不想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很无奈,她不得不那样做。”
“其实,我家娘娘比谁都痛苦。娘娘受了鞭刑,药都不抹,任由它痛,痛的晚上都睡不着,娘娘说,背痛了,心就不那么痛了。”
“皇上,这是真的,奴婢没有骗您。娘娘现在背上的鞭痕,还没有好呢,您可以查看。”
东宫弘眯起了眼:“苦衷?好,朕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施媛媛抬起了头看着东宫弘:“皇上,臣妾不知道要怎样跟您解释。但臣妾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无法跟皇上言明。”
“皇上您信臣妾吗?您要是相信的话,就信臣妾一次,不要问臣妾为什么?”
“连解释你都懒得跟朕解释了吗?”东宫弘怒道,脸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施媛媛摇了摇头:“臣妾解释不了,因为太匪夷所思了。”施媛媛看着东宫弘,恳求着:“皇上,您信臣妾一次,可不可以?”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的眼睛:“多匪夷所思朕都信,只要你告诉朕。就算你告诉朕,你其实是男人,朕都信,只要你说。”
施媛媛咬了咬下唇:“林宫人她必须要死。她不死,这个世界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东宫弘冷笑一声:“真是无稽之谈!”
施媛媛低下了头,小声道:“我就说你不信。”
东宫弘的眉挑了挑,怒气似乎在酝酿:“找个借口,也要找个靠谱点儿的吧。”东宫弘说完,转身而去,可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东宫弘淡淡道:“宫里不许烧纸钱祭拜,你作为一个娘娘,难道不清楚吗?李博海,去,没收了。你也回去吧,天这么冷,别在这东晃西晃的。”东宫弘说完,负手离去。
施媛媛福了福身子,目送东宫弘远去,然后郁闷的沿着这僻静的地方向树林里走去。
冬天的夜晚,总是如此的清冷,人都躲在屋子里睡觉了。
但华林园却是暖的。
御河,由温、凉两股水源组成。
它从华林园缓缓流过,让华林园四季如春,草坪,也没有枯萎的如同干枯的落叶。但是,也不像春天那样的嫩绿。
他是深绿的,有些苍老,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成熟而又稳健。
施媛媛想一个人静静,叫下人先回宫,自己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河边,坐在草坪上。头埋在双膝之间,闭着眼,感受着凉风,呼呼的刮着,河水潺潺的流着,还有大自然树木的芬芳。
“皇嫂,您怎么了,不开心吗?”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施媛媛抬起了头,诧异道:“老四?你怎么来了?”
四皇子坐到了施媛媛的旁边,笑笑:“本皇子昨天才回的宫,听说了您出事了,和皇兄闹矛盾呢。”
“所以不敢来看您,怕皇兄误会,咱俩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皇兄那人,可小气了,上次一顿好打,现在想想,屁股都隐隐作痛呢!”
“那你怎么会碰到本宫?”施媛媛问。
四皇子伸了个懒腰:“这不才回来吗?宫里闷得慌,找谁都不合适。自个儿没事儿就到华林园逛逛,没想到会碰到您。你说有缘不?”
施媛媛伸手戳戳四皇子的额头,呸了一声:“有缘个屁,皇上看见你还不揍死你。你还敢来见我。屁股很久没挨揍了吧!要不要试试?”
四皇子呵呵的笑着:“本皇子又没干什么坏事,他揍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