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过来,安慰道:“雪儿呀,要是真的害怕,明天就不去接你舅舅了,看把你吓得。”
哥哥拿了一张纸给妹妹擦了擦汗水道:“你明天不去了,不去了,我让黄辉惊陪我去,别担心了。”
他们又七嘴八舌的在林梦雪耳边说了很多,她都置若罔闻!
林梦雪像失了魂魄一般双目无神,空洞地看着前远,直到确认这不是在梦里,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从来不曾做过这样可怕的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三重梦境,三重梦境,是不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死在这个梦里。
有什么可以解释这样的梦境吗?
林梦雪想一定是自己的心魔,自己的心里住着一只魔鬼,她怕他。
第二天,他们就去把舅舅接了回家,他们并没有来药房,而是直接回老家了。
过完周末林泽浩就回城里找工作了,临走也不忘叮嘱妹妹“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
周一,阳光普照大地,一副秋高气爽的样子。
林梦雪觉得这老天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配合着下点雨。这种心情适合下雨,电视剧里不就是这样的情节?
——怎么到了我这里,全是不一样的戏码?
“想什么拉?那么出神!”于小呆看着林梦雪用陶瓷音问道。
她的声音真很好听,但是又从不做作。
于小呆个子不高,却坐到了倒数第几排,想必是跟自己一样不被老师看中所致。
偏分的刘海巧妙地挡住了她的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先天不足,比另一只小很多,她略微有一点自卑。
林梦雪曾经也有相同的经历,所以从未询问过为什么。
林梦雪怔怔道“没……没什么!”
于小呆对着林梦雪微笑着,也不多问,就自己看起书来。
林梦雪平时和她闲聊之中发现她和自己是同类人,她虽然性情柔和,却是心智坚定。
下课后,林梦雪来到走廊,呼吸着清新空气,正巧看到鹿邑和金灵在一起闲聊着,关系看上去亲密了很多。
这时林梦雪的肩被拍了一下,抬头一看原来是云逸晨,她一脸笑容地拥上来,好像和她很熟悉似的。
虽然平日里比较关注这个人,还不至于亲密到如此程度,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
云逸晨不知道何时开始关注这个笨女孩,也许是同学们闲聊的时候,也许是心中为她愤愤不平。
平日里林梦雪在班上不爱说话,两人也并无太多交集。只是这个林梦雪有一个爱好——看着她发呆,她无意间抬头撞见,林梦雪的眼神却及时躲避,真是一个可爱呆萌的女孩。
云逸晨见林梦雪故意躲避,竟然又一把把她揪过来,一手搁她肩上,她虽然很是不情愿,也无奈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云逸晨看林梦雪不再反抗,脸上浮起征服地笑容,道“被冷落的感觉如何?!”
林梦雪愣了一下,没想到一副不识人间烟火、只会睡觉的云逸晨居然喜欢八卦,缓缓道“一个人也挺好的!”
云逸晨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我看金灵就不是什么好货……”
不等她说完,林梦雪呵斥道“不准说我朋友坏话!”
云逸晨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放开林梦雪的肩,瞪着她道“你当她是朋友,人家当你是朋友吗?”
林梦雪被她这么一问,心里难免失落,低头不语。
云逸晨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道“也就看你傻,又呆,才来提醒
你的,免得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我就看不惯那帮假模假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好人!”
林梦雪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她嘴角一撇道“你真傻,你还关心人家,你知道人家怎么说你吗?说你背着她勾引她男朋友,又说你家卖假药把她妈弄医院去了……”
林梦雪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的怒火悠然而升,气得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云逸晨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遇到这样的事总喜欢找人背锅,无奈那人就是你!你的朋友子琼会说吗?夕颜会说吗?”
说完摇着头走回了教室。
林梦雪看着前方的金灵怒目圆睁,双手握拳,恨不得冲上去打她一顿,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
低垂着头走回教室。
于小呆见林梦雪垂头丧气的,想必还在为那些流言蜚语烦恼,拉了拉她,道“梦雪,上课啦,要认真听讲哦!”
林梦雪泪眼朦胧地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林梦雪的背,表示安慰和同情。
放学后,林梦雪呆坐在位置上。
于小呆见她没有动身的意思,劝解道“梦雪,放学了,回去吧!别想了,有些人不值得!”
林梦雪“哦”了一声,收起书包,离开。原本以为又是一个人回家,不料刚走出教室就看见夕颜和曾子琼在教室门口等着自己。林梦雪瞟了她们一眼,微微赌气道“今天不去陪金灵了吗?”
夕颜笑了笑道“人家有人陪了哦!”
“谁呀?”林梦雪惊讶道。
曾子琼笑了笑道“鹿邑啊!”
“啊……什么意思?”林梦雪疑惑不解。
夕颜拍了一下林梦雪的头,道“最近这脑子是进水了吗?怎么那么笨啊!”
林梦雪摸了摸自己的头,仍旧没有明白道“什么嘛?有什么嘛?”
曾子琼哼了一声,道“金灵和鹿邑在一起了!”
林梦雪着实不想再听到金灵这个人的名字,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气悠然而生,生气道“她的事,关我什么事!”
夕颜和曾子琼互看了一眼,很是不解林梦雪如此反常态度,曾子琼关心道“怎么啦?”
林梦雪迈开步子向前走着,却看见金灵和鹿邑并肩而行,只好放慢了脚步。
子琼和夕颜追了上来,夕颜道“你怎么啦?”
林梦雪冷冷地道“没事!”
她看着那成双成对的背影,心里真是为鹿邑不值得。不过这感情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无可厚非。
曾子琼虽然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