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汤圆居然睡着了,喵呜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它太不容易了。
乔妱洗漱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也是有点惊奇,还真是异性相吸,烈女怕缠郎。
刚才还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这么一会儿就能和平相处了,看来离亲亲贴贴的时候也不远了。
可惜了汤圆这颗白白嫩嫩的小白菜,被喵呜这个逆子给拱了。
不过她也不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它们自己顺其自然吧。
乔妱想着已经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齐北渊洗漱回来也看到了猫窝里的两只,他看过去的时候,喵呜还微微张开了眼睛,那眼神儿怎么看怎么有些得意。
齐北渊没搭理它,亏的他方才还觉得它可怜。
齐北渊上床,小心翼翼的把小东西搂进怀里,他最近越来越不敢在她醒着的时候搂着她了,她的一个眼神儿,一个声音,一个小动作,都有可能让他把持不住。
她还小,他能忍!
二皇子府。
萧策坐在罗汉床上闭着眼睛,好像是已经睡着了,明若轻轻走过去,想给他披件衣服,才靠近萧策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明若拿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把衣服放到一边,转身给萧策倒了一杯清茶。
萧策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道。
“可有什么消息了…?!”
明若轻轻坐在他对面。
“暂时是没有什么消息,不过纪王府是最恨这些损毁大梁根基之人,刑部衙门的手段,奴婢觉得乔惟雍那个软骨头,不会挺过今晚!”
萧策眉梢染上躁意,脸上满是不甘。
“那咱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乔惟雍挺不住招了,那些东西就都进国库了!”
“父皇现在是穷怕了,得了那么多好东西是一定不会拿出来的,哪怕他的子民都要饿死了…!”
“只给我安排差事,却不给我拨银子,差事办不好了还要受斥责!”
“他可真是我的好父皇啊!”
萧策的话语里满是讽刺不甘和颓然。
如今他一筹莫展,老三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打的什么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是奔着重建上京的差事来的。
上京城是父皇最大的心病,那些破败代表着他的耻辱。
早一日重建,就能早一日抹平他的耻辱。
还有,大梁的这些百姓,那破败的上京城对他们来说同样是耻辱。
所以重建上京这个事情办好了,不但能得父皇欢心,更是能得不少民心!
可是他现在没钱,什么都办不了。
明若一直没有说话,她也觉得二皇子现在有四面楚歌之感。
他们究竟要怎样扭转这个困局。
同一时间,闽王府。
闽王萧珏坐在王府书房里,笑的志得意满。
“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帮本王…!”
“你们说,萧策的私库怎么就被人盗了呢!”
“哎呀呀!那么多银子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些银子要是没丢,能办成多少事儿?”
“重建上京,不但能讨父皇欢心,还能收服民心!中原就都被他收入囊中。”
“拉拢了黎族,有人制约齐家军,长江以北就都是他说了算了!”
“他到底为长,父皇还是向着他!”
说到这里,闽王脸上闪过嫉妒和不甘,随即又被大大的笑容取代。
“可惜啊,他没有那个命,银子丢了,他什么也干不成了…!”
闽王说着往后一靠,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终归本王才是天命所归,谁也别想和本王抢那个位置!”
站在他旁边的谋士吴楚点头,脸上也是一脸笑容。
“正是如此,属下先恭喜王爷了!”
吴楚是是闽王母妃娘家刘家给他找的谋士,自然有些本事,但也有野心。
一个王府的谋士,闽王成事了,他就是从龙之功,一朝重臣。
闽王虽然脾气不太好,人也自大,但是还算听劝,勉强全是一个可以追随的主子。
吴楚深知闽王的脾气,先把他哄高兴了才继续道。
“王爷,越是这样关键的时候咱们越是要谨慎!”
“这次回金陵对咱们至关重要,每件事咱们都得多多计议,确保万无一失。”
吴楚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踱步。
“主要还是圣心,咱们即要讨皇上欢心,又不能惹皇上猜忌!”
“你明日进宫务必要和贵妃娘娘说,万不可和那位置一时之气!”
“她虽然也封了贵妃,可是毕竟前面还有一个静字,皇上到底还是给贵妃娘娘留了脸面。”
“ 还有那位肚子里的那块肉,咱们也不必在意!”
“王爷你已经成年,那位肚子里的还是一块肉,那位如今就是再受宠,一半会儿也越不过你们去!”
“那块肉想要长大还要多少年?这其中变数太多,谁也不知道这中间会出什么差错!”
“咱们不必为了一个未知的威胁,脏了自己的手,惹皇上猜忌和不满!”
“王爷一定要记住了,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咱们一日没有…!”
“总是圣心最重要!”
吴楚没把大逆不道的话宣之于口,继续苦口婆心的劝。
闽王点头,他知道吴楚说的都对,但是心里还是难免为母妃不平。
胡虏攻破京城的时候,正好他陪母妃回外祖家省亲,躲过了一劫。
这件事他父皇心里一直有所猜忌,虽然不至于怀疑他通敌叛国,但是还是以为他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才特意在那段时间带他母妃离开京城。
最主要还是恼怒他没有带着手下亲兵第一时间去解救他!
所以这次回来以后对他们母子一直不冷不热的。
迁都金陵之后,把他母妃安排到金陵行宫最偏远的住处,还把他撵到了南边。
他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做回以前的孝子贤孙,毕竟他以前可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
闽王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讨嘉佑帝欢心,嘴里却恨恨道。
“萧策那里现在不足为惧,现在朝中能和本王抗衡的也就是齐北渊了,本王早晚要除了他这个心腹大患!”
“在西洲城外不但拦着不让我见父皇,还敢让人对着我射箭!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