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德西爷爷这是怎么了？”
手中抱着洋娃娃，睡眼惺忪的站在窗口。
三个孩子是被老人痛苦的呻吟声吸引而来。
安德烈最先翻窗进入室内，片刻后站在窗口看向另外两个孩子。
贴面低语两句。
只见爱娃满目震惊的抬手捂住嘴唇，瞬间眼泪蓄满了双眼。
三个孩子整齐的站在窗口，垂头悼念。
半晌过后，爱娃哽咽颤抖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办法，能让德西爷爷永生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哥，沉默，开口
“标本。”
...
——
退出刚才的文件页面。
倪子墨无言的眉眼，略显沉重。
这个案子，其实最让人揪心的，还是那几个孩子的下场。
以及周围的人，强加在他们身上的恶意。
它之所以能够成为未解大案，并不是因为那名老人的死亡。
而是他们自己最后的结局。
至今，没人找出给爱娃房间放火的人或者组织。
至今，没人解释埃利山大坠楼天台上，出现第二个人的脚印是怎么回事。
至今，没人知道冲向安德烈的那辆无人驾驶大货车从何而来。
这一切的一切，并非没有机会知道。
而是在那个时候，人们不想知道。
小镇上的人认为他们是来自魔鬼世界的儿童，称之为魔童。
在他们眼里，这三个孩子残忍，血腥，不被人理解。
死亡，才是他们应有的结果。
不过在倪子墨看来，‘魔童’还有另一种解释。
魔鬼世界的天真孩童。
这样形容他们...或许才更加恰当吧。
...
——
接下来的几天。
倪依依再也没有去一班找人。
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中规中矩，平淡安逸。
情绪同样，除了上次突然短暂的失控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慵懒随性，恬静释然。
这倒令牟芮和莫一弦偷偷松了口气。
“小弦，你要不问问你哥？这司璟沛是怎么回事，是看上了樊力玛哪一点啊，竟然都不选择一一！”
两人一人一杯奶茶，趁着午休时间坐在学校操场空荡处闲聊。
“你这已经是第三次让我问这个问题啦?_?｀”
无奈的看向牟芮，很显然就是拒绝。
她还不是好奇，可是奈何莫一柱嘴巴太严实。
说的都是些什么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啦、在一起要看缘分什么的空话。
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所以就算问再多，也是白问。
“害~人家不就是觉得意难平嘛...”
嘟嘴咕囔了一句。
“你说要是输给你就算了，可是那个人可是樊力玛欸！一一和她比完全就是绰绰有余的完胜好嘛！”
用吸管将杯面戳破。
牟芮还是觉得有些忿忿。
自从发现司璟沛和樊力玛走的近以来，她就从未停止过吐槽。
不过这些话说的也是实话。
轻咳一声，莫一弦回答。
“前半句是危险发言啊，下次可别说了。依依比我优秀的多。”
眸光翕动。
后半句她也不是谦虚的吹捧。
那是来自内心的崇拜...
“对对对，危险发言，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啊~”
哭笑不得的摆了摆头，莫一弦和牟芮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将目光投向远方，看着在光影中缓步走来的倪依依。
牟芮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你说...一一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她...这么快就放下了？”
倪依依那天去一班的事情她也听说过。
她们保持着倪依依不问，她们也不主动揭人伤疤的态度面对这个事情。
根据她这几天的状态来看。
确实有些迷惑。
“你还是问她自己吧。”
话音落下，倪依依也走到了二人面前。
双眉微扩，目光落在牟芮身上。
“嗯？”
牟芮：“....”
见着牟芮吃瘪，莫一弦偷笑。
——
“不是我说你，看吧看吧~你就该带我一起去的！”
端了一碗洗干净的樱桃从厨房里出来。
商穆辰又是叹息又是摇头。
替常明遗憾的姿势明显。
“如果是我，我敢肯定！那两个人一定跑不掉！”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商穆辰还在继续说着。
“所以你是说我能力不行，把两个人给放跑了？”
目光没有从电脑屏幕离开。
常明的声音磁性好听，就是不太能摸准情绪。
商穆辰机灵的眉毛跳了两下。
这是危险发言！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其实人家的意思很简单的啦。你要是带着我，你就不用如此辛苦劳累，不会弄的一身灰啦~这才是我的本意。”
夹着声音装柔弱。
惹得常明不禁抬眸扔给他一个眼神。还抖了抖，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接收到眼神，商穆辰很自觉的闭上嘴。
没在就这件事继续恶心人。
凑到电脑屏幕面前，安静浏览常明查找的相关资料。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脑控者？不是吧...你觉得你弟被人操控了？这可只是传说中的东西，还没见过真人用呢。你还真信？”
相比于商穆辰的不可置信。
常明倒显得从容的多。
“我不信空穴来风。”
“脑控信息如此，小司所说的话亦如此。”
将手中的樱桃塞入口中，商穆辰还是不太能接收。
“不是，这真的很扯。你在网上看到的消息可能都是些精神疾病患者幻想出来的。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弟有什么心理疾病吧？”
此话一出。
空气中愣了几秒。
“啪——”
塑胶碗落地的声音。
商穆辰神色茫然的看着从自己手中脱落的一盆樱桃，又看了看淡定收回去的那只手。
三秒过后...
“我的樱桃！”
一声惊呼，就开始弯腰一颗颗的捡。
欲哭无泪。
嘤~到底还有没有人权了。不就是说了一句司璟沛可能有病嘛...
呜呜呜，这是危险发言，得拿小本本记下。
...
再次端着自己的果盆，商穆辰敬而远之的选了一个沙发边边坐下。
刚准备默默吃樱桃。
一阵沉静的轻缓地声音传来。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他人攻击的痕迹。那块地砖我勘察过，是从外部打开，并非从内里推开。”
顿了顿，随即一问。
“你在外面看到了有人出入？”
这会儿，商穆辰好像明白了什么。
回想一阵，非常肯定地摆头。
愣了愣，顺着接了一句。
“所以...只有可能是他自己？！”
目光微沉，常明点头。
他起先也觉得很扯，不过，排除了其他可能，剩下的不可能，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