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脸都气肿了一圈的小龙神,最后集体选择忽视——明明会说话还在这里卖萌,肯定是为了刷存在感!
小剑灵对众人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敖铭气呼呼的闭上了嘴巴,却是用尾巴一弹,瞬时从地上弹到了那被平放在地上的卿老将军身上,一双爪子冲着卿老将军的胸膛就跳了上去。
众人不由抽了抽眼角——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敖铭站在卿老将军的胸膛上,一双大眼睛微微的眯着,好像是在审视卿老将军。
紧接着,敖铭慢慢地低下了头,慢慢的,慢慢的……
敖铭的嘴距离卿老将军的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再加上敖铭微微眯着眼睛,仿佛在思考什么的样子,众人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货不会是要亲卿老将军吧?!
没想到这小龙崽子这么的重口!
甚至,随着敖铭的唇与卿老将军的唇越来越近,众人不由开始咽了下唾沫——这重口的画面,有点吼不住啊!
但,唇齿相缠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敖铭的嘴在距离卿老将军的唇半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敖铭的龙须在空中飞舞着,时而还能摩擦到卿老将军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接下来,敖铭张开了嘴。
在苏沫的角度都能看到敖铭那鲜红的小舌头。
有一种奇异的想法从苏沫的脑海中冒出——这敖铭,不会是要吃卿老将军吧?看卿老将军那样真的没有丝毫的秀『色』可餐啊!
血腥的画面一样没有发生,相反,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敖铭的嘴张开,卿老将军的嘴也跟着慢慢的张开了。
那干裂的嘴唇上甚至还残留着他在昏倒前剧烈咳嗽的口水,看起来有几分的恶心。
但敖铭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此刻的表情甚至有几分的自得和享受。
只是一刹那,从卿老将军的口中飞出来了一团青灰『色』的烟雾,然后被敖铭就这样的吸进了口中……
众人沉默了……
原本晕过去的卿老将军却醒了过来,一双眸子略微浑浊,却还带着几分的生气。
“嗷鸣,嗷鸣!”敖铭炫耀的用爪子指了指醒过来的卿老将军,挺了挺胸膛,甚至还十分挑衅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罗刹,像是说:“哼,看到没有?小爷我比你有用多了,有本事你也上啊!”
罗刹做出一个向后闪躲的样子,用厌恶和嫌弃的眼神看向敖铭,但是声音却软绵绵的带着几分的天真和单纯:“妈妈妈妈,刚刚敖铭哥哥竟然吃了别人吐出来的东西,真的是好恶心啊!”
敖铭瞬间石化……
“卿老将军,不知你是否知道自己害死了几十万的大军?”
苏沫一手将还在发呆的敖铭提起,然后顺带着扔到了呈熙怀里——这玩意对你的龙脉滋养多少有些好处,你就凑合凑合拿着吧。
呈熙嘴角抽搐了下,十分不情愿的将敖铭提在了手中。
而敖铭依然是一副蔫蔫的样子,提不起精神——他刚刚好像吃了什么脏东西,妈妈好像嫌弃他了,竟然把他扔给了已经成为旧人的大爸爸……
所以,给“爸爸们”排序的敖铭什么的,其实真的很欠拾掇。
卿老将军依然十分的虚弱,但却硬挺着坐直了身子。
他听到苏沫所说非但没有感到惊慌,甚至还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几十万大军?哈哈哈!”
苏沫被他笑的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他是丧心病狂了还是怎么,为何会听到死了这么多人还会笑的如此猖狂。
难道,这卿老将军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
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可是跟着他上过无数次战场的,怎么说也是与他共过腥风血雨的患难兄弟啊!
如今这些人都死了,没想到卿老将军非但没有半分的伤心,还如此的癫狂。
卿家人,难道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吗?
苏沫不由想到了卿澜还有卿将军……
“哼!原本以为你们这群人是如何的了得,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卿老将军或许不喜欢苏沫几人站着居高临下的与自己说话,即便是身子十分的微弱,依然试着扶着一旁的城墙缓缓的站起身。
他虽然如今衣衫褴褛,脸上被灰尘熏的十分狼狈,却依然腰板挺直着,看向苏沫几人的目光也十分的犀利。
“难道那些士兵……”
苏沫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是那样,恐怕事情就要严重的多了!
苏沫懒得与卿老将军继续说话,赶忙拽过一旁的阴梵君:“阴梵,快灭掉金翅火!”
阴梵君一愣,其他人也都是大为吃惊。
迦楼罗更是满脸的委屈——啊?一会要人家点火,一会又要灭掉人家的金翅火,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蜚!”
苏沫只说了一句话,在场的数人皆是脸『色』一变。
据《山海经》——卷四.东山经.东次四经记载:“又东二百里,曰太山,上多金玉、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苏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蜚,传说中的灾兽,太古的灾难之神,它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大的灾难,故而世人皆畏惧此兽。
此兽在世人流传的典籍中的记载虽然只有这么了了的几句话,但是苏沫几人却了解更多凡人所不了解的事情。
蜚在山海经中的记载实际上已经很是贴切,只不过众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行水则竭,行苏则死,见则天下大疫”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走过的地方水会枯竭,苏会死亡,它出现的地方天下会发生大的瘟疫。
而其原因是,蜚属火,而且是十分特殊又凶恶的火。
迦楼罗与朱赤鸟实际上都是火属『性』的妖怪,并且都身具奇火。
而这蜚实际上也是火属『性』妖怪,并且同样身具奇火。
他身上的火不像迦楼罗的金翅火这样具有如此之大的杀伤力,但是却有着另外的属『性』——剧毒。
瘟疫实际上就是一种病害,也可以说是一种毒素。
而蜚身上的火正是拥有这种可以传播给动物和人类等生灵病害的毒素。
蜚很是少见,或者说洪荒之后已经消失匿迹。
但是并不能说这种生物已经完全的灭绝了。
蜚是一种妖物,妖物都是天地孕育而成的,只要有恰当的时机,在声声不绝的动物灵体内,在千变万化的六界环境中,各种各样的妖物以及生物都会再次孕育、诞生、繁衍。
而此刻,这丧心病狂的卿老将军,竟然在孕育一个蜚!
或者说,是夜九黯指使他让他在皇城外孕育一只蜚!
迦楼罗与蜚同属火属『性』妖怪,迦楼罗的金翅火正是孕育蜚的温床!
如此大范围的尸体原本就是瘟疫盛传的源头,金翅火又是妖火,这正给了蜚孕育而出的条件!
而,一开始苏沫等人以为这些尸体是那些士兵的尸体。
或者说,死亡时间并不长的尸体。
即便这尸体上有着无数的尸斑,又散发出来刺鼻的臭味,但苏沫也只是以为是阴煞之气的原因,让尸体产生了一定的变异。
但是没想到,这些尸体根本就不是那些士兵的尸体!
这些尸体,应该是卿老将军,或者说是夜九黯借助一定的方法,从地下挖出来的,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尸体!
也只有这样的尸体,才能孕育蜚!
蜚虽然是火属『性』,但确实阴火,还是带着死亡气息的极阴之火!
苏沫不由开始埋怨为何一开始自己没有想到这些!
这些阴兵的出现本就不寻常。
卿将军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将那三十万士兵从边疆一路无声无息的带到了皇城呢?
怎么可能让呈焕没有任何察觉的就集结了如此多的士兵兵临城下了呢?
这些阴兵为何各个身体僵硬只会一些简单又机械的动作呢?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这些士兵实际上是夜九黯从地底下召唤出来的啊!
所以才会如此的无声无息!
这样,一切才会解释的清清楚楚。
苏沫后悔的握紧了拳头。
但此刻,已经是追悔莫及。
“哈哈哈!已经晚了!”
卿将军看着焦急的众人哈哈笑道。
“大呈,终于完了!哈哈哈!让人们跟着我们卿家一起下地狱吧!所有的人都一起!没有一个人能继续活着,这多好!”
卿将军的声音带着几分的疯狂,枯瘦如柴的脸也因为兴奋和疯狂扭曲着,就想是一个正在发癫的骷髅。
“金翅火难灭。”阴梵君不由皱眉。
“嗷鸣,嗷鸣!”
嗷鸣突然大叫了起来,兴奋异常,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蔫茄子的样子。
“对,我们还有敖铭啊!”
苏沫十分兴奋的把敖铭从呈熙的手中接过来。
敖铭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膛。
敖铭随为龙神之子,但却太过于幼小。
但他口中所吐出的法力凝结的龙晶水却是确确实实可以灭了这金翅火。
龙神为的法力为水属『性』,而他们天生便会运用龙晶水,就像是大鹏金翅鸟天生就会运用金翅火一样。
龙晶水与金翅火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就想人会分泌唾『液』和汗『液』一样。
只不过,敖铭那么小一只,不可能以他一己之力将这么多的金翅火扑灭。
迦楼罗也是对自己已经放出的火没有丝毫的办法。
“嗷鸣~”敖铭奋力鼓动着腮帮子,憋足了气才吐出一水缸那么多的龙晶水。
苏沫几人看着这杯水车薪的龙晶水,皆是陷入了沉默。
火依然烧的旺盛。
没有人见过蜚的诞生,也不知道这妖物的孕育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或许需要数载光年,也或许只需要条件合适便可。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试一次。
阴梵君看了敖铭一眼,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的打量和思索。
敖铭被看的缩了缩脖子,明显对这位“二爸爸”有些畏惧。
如果阴梵君知道自己已经被冠上“二爸爸”的名字,恐怕早就把这龙神打个结扔进那大火中了。
思索了片刻,阴梵君直冲着敖铭而来,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在敖铭的身上扫来扫去,看的敖铭全身发冷。
“嗷鸣……”
敖铭不由发出一声弱弱的叫声。
阴梵君二话不说,上去对着敖铭的脑袋就弹了一下,敖铭疼的眼冒金星,瞬时就泪眼婆娑的大哭了起来。
“嗷鸣!嗷鸣!”
宝宝心里好委屈,呜呜呜,二爸爸打人了,无缘无故的就打人啊!呜呜呜。
天空中开始下起大雨,并且比刚刚任何一次都要大。
原因很简单,因为敖铭大哭着瞥向旁边,却发现苏沫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在和以为身着黄『色』衣袍的男子说话!
敖铭只能企图用更大的哭声引起苏沫的注意。
只可惜他的哭声越大,这雨下的也是越大,倾盆大雨敲打在城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完全将敖铭那稚嫩的小嗓音盖住了。
“陛下,请您快快回去。”
苏沫对突然而至的呈焕说道。
呈焕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放眼那熊熊烈火,眼中带着一丝悲痛和气愤:“朕要看着大呈的士兵的亡魂升天!”
看来是有眼线看到了这城下的场景回宫禀告给了呈焕。
呈焕一听三十万大军竟然无一生还,必然是再也坐不住了!
呈焕虽然嘴上说着是要看着士兵的亡魂升天,但看向苏沫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埋怨。
对于大呈来说,失去了这三十万的兵力是十分重大的事情。
而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苏沫等人,必然是有着责任的。
呈焕如今虽然不说,但日后必然是想要追究下来!
苏沫也懒得向他解释这些尸体不过是些死了多日的死尸,如今阻止妖兽蜚的出世才更为的重要。
大雨瓢泼间,阴梵君手臂上缠绕着还在哇哇大哭的敖铭腾空而起。
几位跟在呈焕身边的侍卫和太监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城下的百姓更是跪地不起直呼:“仙人保平安!”
就连呈焕面对此番场景都有些动容。
虽知道阴梵君是仙人,但见他身着黑衣,面『色』沉静,长发在雨中没有丝毫的沾湿,却在风中飘扬而去,一张如玉无暇的面容被火红的火光映衬出绝美之态,而手臂上冰蓝『色』的小龙更是增添了他几分阳刚和瑰丽之美!
这番场景,令他都不由看的入神。
苏沫知道阴梵君必然是已经想到了法子,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这才指着一旁的卿老将军说道:“陛下,若说罪魁祸首,这卿老将军还是交给陛下去处置。”
卿老将军此刻依然笔直的站着,看向呈熙的目光带着几分的恶毒,没有丝毫的尊敬。
“大胆!竟然敢这样看向陛下!”一旁的公公指着卿老将军呵斥。
卿老将军却再次笑了起来,比刚刚还要疯狂。
他的身体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在剧烈的大笑中开发出如同鼓风机一样“呼哧”、“呼哧”的声响,就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停止呼吸残败而亡一样。
“哈哈哈!大呈,哈哈!大呈,一起下地狱吧,都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我的儿……我的卿家啊……”
卿老将军的神志明显已经不再清醒。
看着这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老将军,这个被封为战神一直以来都守护者边疆的老臣,呈焕一时说不出一句话。
但苏沫却知道,卿老将军说到底其实也是受害者。
他与卿将军、卿华、卿澜都不相同。
他实际上还是一个正常的人,而另外几个人都已经不是人。
只不过,这位老人却早就被夜九黯多次的控制心智,甚至是让魔物多次附身于他的身上,却不知道为何那些魔物没能一直附身于他。
所以,他也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
夜九黯灌输给他不少灭掉整个人间的思想,还有对仇恨的放大。
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卿将军,只是个可怜的傀儡。
同时也已经成了夜九黯的棋子。
夜九黯,真的是十分的可怕……
而此时的阴梵君,正在空中捏着敖铭的脖子,让他制造出越来越多的龙晶水。
只不过,这些水都被阴梵君聚集在了一起,用法术控制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
敖铭简直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所有的水分都流失殆尽了,嗓子干枯的简直要冒火!
也知道这时候,阴梵君才放过了他。
被放开的敖铭哭的更惨,转身奔向苏沫:“妈妈~呜呜呜~”
城下的百姓看到蛟龙在空中盘旋飞舞,再次是一阵叩拜和祈祷。
而被当做神物的小龙神此刻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呜呜呜,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阴梵君控制着手中的水球,再利用法力加大了其中的力量。
随后,他手掌在水球上用力一拍,水球瞬时变成了千千万万的水滴,随着倾盆大雨而下。
龙晶水伴随着神龙流泪而倾盆的大雨一齐扑向火焰。
金翅火遇到了自己的宿敌,挣扎了一下,火光迅速冲天。
但也只是一瞬间,金翅火就被龙晶水压制了下去。
没一会,金翅火就灭了。
所有的阴兵的尸体早已被烧成了灰烬,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灰『色』的粉尘。
但不知为何,这些粉尘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也就是刚刚卿老将军所在高台的位置。
灰尘如同一座金字塔一样被高高的叠起,有数丈之高。
“好像不太对劲……”
苏沫微微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卿老将军突然发出了一串大笑声。
苏沫皱眉向后看去,见原本已经恢复成凡人样子的卿将军此刻的眼眸中只有眼白而没有瞳仁,全身都散发着诡异『色』彩。
“陛下快闪开!”
苏沫上前一步,赶忙挡在了呈焕的面前。
此番诡异场景着实是将呈焕震了一震。
其他随行的官员和侍卫也都不由惊呼一声。
“死,死吧,都死吧!”
卿老将军的声音十分之沙哑,声音也十分的低沉缓慢,听起来阴森森的。
苏沫当机立断,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手上一甩就扔在了卿老将军的脸上。
卿老将军大叫一声,那声音并不像是从人的口中发出来的,而像是什么野兽发出来的一样。
“是魔物!”
苏沫立马判定此刻在卿老将军身体内的必然是与当日在皇后所设宴会上的东西是同一个,那就是魔物。
苏沫刚想从怀中掏出朱砂笔,在卿老将军身上画符咒困魔,却未想到呈焕身边的一名侍卫突然冲了出来。
他手拿长剑,脸上惊恐万分,看得出是被卿老将军此时的样子吓坏了。
“啊!妖怪!”
那侍卫举剑向下砍去,苏沫还未来得及拦住,卿老将军的头就被他看了下去。
而刚刚赶到的阴梵君,也只不过是抬起袖子,为苏沫挡住了飞溅而来的血迹。
“麻烦了。”苏沫不由皱眉。
卿老将军的尸首分离,“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临死前脸上的表情还是疯狂万分。
“小丫头,刚刚那是什么?”
没有参加宴会的迦楼罗和雪川歌也被刚刚的那一幕惊到了,他们只感到在卿老将军的身上有一股十分邪恶的气息,却并不知道那其实是魔物。
魔物消亡数千年,就连几千年前的雪川歌和有三千多岁的迦楼罗都没有见过。
“是魔物。”苏沫轻轻说道。
与此同时,那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卫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咯咯咯……都得死,都得死!”
“被附身了!”
苏沫眉头紧蹙,未想到那魔物竟然能这么轻易的就上一个人的身,而且完全是无声无息。
因为此刻正好是在下雨,天空完全被乌云掩盖,没有任何的光照,所以更难以找到在阴影之中不断变换着身形的魔物。
因为,此刻周围的一切,都不在光明之下,都在阴影之中。
“雪川歌。”
苏沫看向一旁的俊美男子。
雪川歌此刻的表情却略微有些复杂。
夜九黯同样是魔物,而且魔物消失数千年早就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世界上留下了的唯一一个魔物,或许应该是夜九黯。
那么这些魔物从何而来就很好知道了。
必然是夜九黯所为。
这就是真正的魔物吗?而且还是最低等的魔物。
雪川歌在心中想到。
没想到,看起来是这么的恶心、肮脏又低等。
一想到夜九黯其实是他们的一分子,雪川歌的心里就不由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好像是忧伤,好像是怜悯,又仿佛是厌恶。
当更多的却是『迷』茫。
“矮冬瓜!小美人叫你呢!”
迦楼罗心中一急,再次把之前的外号叫了出来,还顺手推了雪川歌一把。
雪川歌迅速从思绪中回过了神,看到苏沫正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虚,微微侧开了头,将目光转向了依然在张狂而笑的那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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