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雪川歌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手中的手诀变幻不定。
阴暗的对立面必然是光明,而雪川歌的灵力正是最璀璨的光,纯白又圣洁。
当光照将那魔物整个罩在其中的时候,众人明显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吼叫。
但,在吼叫的后面却是张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苏沫不由怀疑,这魔物或许没有当日在皇后所设宴会上见到的那只等级高,因为如何看起来都有些疯癫。
法术所形成的光亮褪去后,一条黑影从护卫的身上被打了出来。
“就是那个魔物!”
苏沫手上赶忙想要画符。
但有人比她跑的更快。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此时,罗刹和敖铭正以风雷之速冲向那个魔物,并且还在半空中提速。
一个小娃娃一个小龙崽子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目的只有一个——吃。
这魔物明显比那阴煞之气要美味的多,罗刹从刚刚就闻到味道了。
只不过,这美味好像被那侍卫那层人肉的皮囊包裹着,要吃的话貌似很是麻烦,所以小罗刹一直在等待时机。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他必然要抢在那个从刚刚就在流口水的小龙崽子前面将食物抢到手!
这次,敖铭明显占据了地理位置,刚刚他可是在空中的!直线冲刺就可以!
而小罗刹却是在人群之中,并且刚刚魔物被打出去后是往敖铭的方向退的,让他又与他的食物距离远了几分!
“嗷鸣!”敖铭发出了愉悦的叫声。
此时的他已经张开了大嘴,一口咬向了那魔物。
而小罗刹距离那魔物还有远远的两尺!
魔物被敖铭吸入了口中,那美味划过喉咙的感觉美好的简直要让人飞上天。
而敖铭已经冲天而去。
因为小罗刹正阴沉着脸在他背后追。
嗷鸣的,不知道吃饱了要先休息一下吗?否则会得阑尾炎的好不好啊!
敖铭在心里骂着,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慢下来,火速逃出现场。
而,在他飞向空中时,眼尖的他看到那高高的尸灰中竟然『露』出了一只尖尖的角?!
“嗷鸣,嗷鸣!”
敖铭兴奋的冲向那个角——会不会是同类啊!嘿嘿,打架什么的,还是有帮手好!
与此同时,同样感受到那尸灰的不同寻常的还有苏沫几人。
“那灰下好像有东西!”苏沫指着正有灰尘不断向下滚落的尸灰堆说道。
阴梵君也是眉头紧皱。
刚刚他是想去查看那尸灰堆的,但由于那魔物的出现让他对苏沫的安危有所担心,便回头看了眼墙头之上。
没想到,正巧看到了那侍卫要斩杀卿老将军的场景。
他便急速赶了回来,对那尸灰堆没有来得及查看。
“迦楼罗,雪川歌。”阴梵君的声音响起,“布阵。”
布阵两个字落下,苏沫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原来是被阴梵君抱着飞到了空中。
“布阵?布什么阵?”迦楼罗冲着空中喊道,一脸的天真无邪。
雪川歌咬牙打了迦楼罗的后脑勺一下:“你是不是傻?!必然是那蜚要出世了!”
无视掉迦楼罗抗议的眼神还有嘟嘟囔囔的话语,雪川歌回头对站在一侧的皇帝说道:“你是人间的皇帝是吗?”
“大胆!”
一旁的太监声音尖锐,指着雪川歌的鼻子呵斥。
雪川歌挑眉看了那太监一眼,细长的眉眼与阴梵君一模一样,只不过两个人的气势斐然,但雪川歌平日里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好像很好相处,但却也是当过大祭司的人,若论当时的威严和地位,与呈焕也是不相上下。
呈焕比那太监有眼光的多,早就看出这位之前没有见过的小哥与阴梵君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必然是身份不凡。
再加上刚刚他在对付魔物时『露』出的那一手,便知必然是法术高强之人。
只不过,阴梵君和迦楼罗都是民间传说中有迹可循之人,而这位小哥明显不知是何人。
“请讲。”
呈焕也知事态紧急,此时并不是问话的好时候。
“在下雪川歌,想借你的那些禁卫军一用。”
“好。”
呈焕很快答应。
“另外……还请你带着这城墙上的所有凡人,都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最好让城中所有人都带着足够的干粮和水源在地窖或是不漏风的屋子内不要出门。”
“朕这就去安排!”
“本王和你一起去。”呈熙看了一眼雪川歌说道。
雪川歌却摇了摇头:“你肉体凡胎,恐怕一会拿蜚妖出来,你一旦沾染到一点毒素,就没有活命的可能了,还是和你的父皇一起回去吧。”
“朕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一个。”
呈熙刚要再说什么,却被呈焕打断了。
呈焕看着呈熙的眼神满是深意,沧桑的眼眸中波涛奔涌着想说却又不能明说的话。
呈熙却在那一瞬间明白了。
呈宇被废除,如今在冷宫之中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
而太子一位不可能一直缺失,而日后的皇位人选在如今的呈焕看来却已经是他呈熙。
呈熙却没有丝毫的欣喜。
在这一刻,他反而感到有些若有若无的失落。
他抬头看向在空中的苏沫。
他们的距离并不远,无论是运起轻功还是骑马而行都是须臾就到的。
即便是走路,也走不了多久。
但是,他讨厌这个仰望的动作。
苏沫和那个人并肩而立,仿佛是高高在上,站在他这个凡人触手无法及的地方。
而他却无能为力。
只能看着,静静的看着,然后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远。
他坐拥天下只是时间的关系。
日后这江山社稷万里河山都是他呈熙的。
他的龙脉已续,他的面容已回。
他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他在皇上心中的重要『性』也是无法替代。
但是,他却和她越来越远。
有时候他会怀念一开始相遇的场景。
怀念那个在青楼对她拳打脚踢的小女孩,还有在马车中他们坐的那么近的时候……
可是如今,他却要用一种仰望仙人一般的动作,和其他人一样的去仰望他。
他轻功绝世,却不能飞上天空。
他权谋天下,却不能执她的手。
他,是如何的不甘心啊!
……
雪川歌看呈焕已开始安排人处理事情,俊朗的眉微微挑了挑。
蜚吗?
布阵吗?
真的是……
好久没有试过那一招了……
而此时的苏沫和阴梵君正在空中,那已经『露』出了一只角的蜚妖却是没有再动一动。
在空中的敖铭和罗刹也被苏沫一手一个抱在了怀里。
只不过敖铭明显还记恨着罗刹,想要趁机伸出小爪子挠罗刹一下,却在刚抬起手的时候被阴梵君扔了出去。
阴梵君瞥了敖铭一眼,眼神冰冷异常,十分的不善。
小龙神崽子瞬时不敢动了,本来想要抱抱的回去,也没有胆子了。
罗刹在心里暗笑——嘿嘿,遭报应了吧?!
但他还没笑完,就感到自己腾空而起,同样被扔了出去。
阴梵君冷冷的瞥了那两个在空中的小家伙一眼:“沉。”
小龙神崽子笑的止也止不住:“嗷鸣~嗷鸣~哈哈~嗷鸣~”
罗刹目光不善的看着嗷鸣笑的前仰后合,小舌头都『露』在了外面,眼睛微微的眯着。
罗刹猛然飞到了嗷鸣身前,在嗷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冲这嗷鸣的脸就撞了上去。
敖铭躲闪不及,和罗刹的脸撞在了一处,只觉得唇上一暖,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随后,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滑出。
等再反应过来时,罗刹已经不见了踪影。
同时消失的,还有嗷鸣刚刚吃进肚子里的那只魔物!
“嗷鸣!”
敖铭愤怒了,吼叫着去追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小剑灵,感觉整只龙都不好了——嗷鸣的,竟然敢抢我的食物!啊啊啊!
苏沫看着欢乐多的两个小娃娃,不由抽了抽嘴角:“刚刚……我好像看到罗刹亲了敖铭一下……是不是最近几天事情太多眼花了?”
阴梵君轻轻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我也看见了。”
苏沫瞬时瞠目结舌——这两个小家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对于两个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娃娃,刚刚发生的不过是一只魔物点心引发的血案而已……
“吼……吼……”
低沉的吼叫声在灰尘下传来,声音有些像是牛叫。
阴梵君手上法术变换,一张金『色』的罩子扣在了灰尘之上,正中央的位置正是那牛角处。
苏沫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下一符推了出去,血符落在了金网的正中央。
“雪川歌和家楼了还真是慢。”苏沫看向皇城方向,见原本在街道上的行人已然都回到了家中,街道上空空『荡』『荡』。
但整个皇城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雪川歌和迦楼罗要设的保护阵法还未形成。
阴梵君不语,伸手轻轻一抓,将一片落叶拿在了手中,随后向身后皇城的方向一甩,那片落叶在空中不断的放大,最终将整个的皇城都罩住了。
“若那蜚挣脱出来,还能挡上一挡。”
蜚身为妖兽,又是具有剧毒的妖兽,他的唾『液』、汗『液』、血『液』都带有毒素。
若是这妖兽出世并没有夜九黯的捣『乱』,几人想要将其擒住再送往妖界或者封印在一处封闭的地方也是十分简单。
但此时他们都在等,也在观察,因为那些魔物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放过这座皇城。
这计策必然是策划许久,光说那数十万的阴兵就不是小手笔。
若这蜚妖如此轻易的被擒住了,岂不是浪费了之前的好计策?
“皇城之外怎么办?”
苏沫有些担忧的看向四周,隐约的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村庄,还有山脚下的住户。
这些住户并不集中,有的还有些偏远。
但没有人知道蜚的破坏力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夜九黯的计划,所以只能万万小心。
“雪川歌会有办法。他是最好的大祭司。”
阴梵君轻轻说道,目光看向和迦楼罗一齐飞到空中的雪川歌。
而也正是这时,被金罩罩住的角,动了。
像是在试探,那角轻轻的往外拱了拱,却恰巧顶在了苏沫所画血符的位置。
“吼~”
蜚妖再次发出一声嘶吼,只不过这一次明显与上次不同,声音中充满着愤怒。
“那血符好像对他影响很大。”苏沫说道。
“要开始了。”
阴梵君轻轻揽了揽苏沫的细腰,目光却看向雪川歌的方向,幽深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晶亮。
“恩?什么?”苏沫不由问道。
“我们之前所在的部落,每一任的大祭司都世代相传一种法术,是用来在部落面临大危机的时候保护部落的。”
阴梵君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眼神也仿佛看到了久远的过去。
“这法术由大祭司亲自施展,并且会根据大祭司的灵力强弱,施展出来不同等级的法术。曾经有传说,在久远的过去有一位法力十分高强的大祭司,在妖魔纵横的时候却利用自己的法术造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世外桃源,任何污秽之物一旦接近就会被那大祭司的法力消弭。”
苏沫在心中已然构造出了一个迎风而站的大祭司,手中还握着一个长长的法杖,随着他高昂的『吟』唱,法杖的尖端发出了七彩的光辉……
那大祭司,有一张和雪川歌一模一样的脸。
但苏沫还从未见到过雪川歌的表情有过如此的严肃,面容如此的圣洁,所以不由晃了晃脑袋——肯定是最近睡的太少。
“我曾见过雪川歌曾经用过一次这个法术……”
阴梵君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他的目光依然紧盯着雪川歌。
此时的雪川歌身穿白『色』长袍,面容白若美玉,细长的凤眼微微的合着,双手张开,头微微仰向天空。
他的面容十分的虔诚,就仿佛是在拥抱天地之神的神之子一般。
他薄薄的唇微微的开合,却有高昂的歌声从他的口中传来。
那是远古的歌声,音调十分的简单却很是苍劲,闻之仿佛能听到来自于亘古的朴素。
苏沫细细的听着,雪川歌的歌声里在歌唱山河,在歌唱水火,还在歌唱那些生活在森林里的生灵。
那是唱给神的歌,是那些远古的神,那些创造了六界,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了六界内的一苏一木一花一果,把最后的意识散布在这六界之内形成六界之内规则的古神。
那些古神拥有着无限的力量,也是这个世界的基础。
他们虽然如今早已陨落,却依然掌控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只有他们可以将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
而自远古一路传承的大祭司们,所『吟』唱、祈祷、依托的正是这些古神,也是这些古神给予了他们无限的力量。
实际上,在那远古时期的大祭司,身上多少会存有一些古神的血脉。
像是雪川歌还有阴梵君,他们两个的身上就流有古神的血,只不过并不知道是来自于哪位古神。
毕竟部落在多次的合并、打杀、迁移,那时候要比如今混『乱』的多。
但拥有古神血脉的人还是少的,他们从出生就有着与别人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灵力。
只有拥有古神血脉的人才会拥有灵力。
包括后来的人,有的人能够有修仙的天赋,有的人能够成为术士,有的人能够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
其实这都是他们的身上拥有古神的血脉。
即使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他们不同于凡人。
就像是苏沫所在的苏家,苏家的第一任创始人绝对是身具古神血脉较强的一人。
但后来的苏家,却是借助于苏家创始人独特的对体内灵力的运用,才能自如的运用灵力,画符画咒。
而同样,苏家人也有天赋强和天赋弱的,像苏沫就是天赋强的,也就是古神血脉拥有较多的。
其实要说起来,世间所有的事情要追溯起来都能追溯到古神。
毕竟那是天地的伊始,也是生命的源头。
雪川歌的歌声将所有的人都感染了。
无论是苏沫还是阴梵君,还包括站在雪川歌旁边的迦楼罗,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这来自于远古的歌声。
雪川歌的歌声灌注了他的灵力,传出去数百里,连那些在地窖里躲藏或者是在山脚下耕种的凡人在歌声中都感到了宁静、沧桑。
而,他歌声所覆盖的地方,都受到他的庇护。
这是神给予世人最好的庇护,就仿佛温柔的手在轻抚着人类的面庞一般。
待歌声停止,天空中已经乌云散开,阳光刺眼明媚,七彩的光晕洒在城墙之上,洒在了雪川歌圣洁无暇的面容上。
雪川歌的手臂抬的更高,举过了头顶。
他乌黑的发在阳光下被罩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晕,就仿佛从天边飞落的天使一般。
没有人见过这个样子的雪川歌。
他美的如同天神之子,又圣洁如同光芒万丈。
他的灵力来自于光,此刻他歌声传遍的范围内都被一层闪耀的光笼罩着。
今日开始,这片范围内将不会再有黑夜,光明将永垂不朽,太阳将不再落下。
这就是大祭司的力量,借助天地之神庇护神塑造的众人。
法术完成,雪川歌虔诚的对着四周叩拜。
他的双眸沉静安详,就仿佛化身为了这天地间的一粒尘沙,在天地间的渺小让他心生敬畏,对古神力量的敬畏。
四方皆拜后,他松了一口气,看向自己在天空中的哥哥:“哥哥,好像我比你更适合做这个位置。”
雪川歌所说的是大祭司。
实际上在多年前他怀疑过也『迷』茫过。
毕竟若非当年阴梵君执意不要大祭司的位置,甚至为了逃避继承大祭司,甚至还做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恐怕到最后,族人都不会同意雪川歌来做大祭司。
毕竟,雪川歌的光芒再盛,也无法掩盖住阴梵君那耀眼的金光。
但如今,雪川歌却明白了。
阴梵君是神,而他只是神之子。
大祭司拥有无上的力量,但却要和凡人一心。他们是凡人的庇护者,却同样是凡人。
而阴梵君,从起初,便受到更多天神的眷顾,早晚要与天神站在同样的高度。
即便是如今雪川歌已经在轮回之外,却依然要仰望这个男人。
因为他对轮回的要求并非是跨出,而是完全的掌控。
并且,他还做到了。
阴梵君并没有回雪川歌的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把目光看向了在符咒和金罩下依然并不安稳的蜚妖。
尸灰叠起的金字塔早就被他捣散,如今金罩之下能够看到他的全貌。
他整体来看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牛,头生有一对巨大的牛角,头顶部却是雪白的一块皮『毛』,就像是被扣上了一顶帽子一样。他的四肢强壮有力,每一次对金罩的撞击都能看到凸出来的肌肉在不断的鼓起。
不过,他较为滑稽的是,身后的尾巴是如同蛇一样生有细小鳞片的,看起来这条尾巴就像是硬生生给他加上去的一般。
还有他只生有一目,长在头的最中央,却十分的巨大,几乎占据了他的半个脸庞。
“是蜚。”
苏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妖物。
或许是现代的社会很少会有如此大的战争场面,自然也不会出现如此多的尸体,而且在现代社会中也更难见到像迦楼罗这样的火属『性』妖怪,所以蜚这种妖物恐怕很难产生。
而数百年中,这种妖物一旦出现,必然被能人志士封印起来或者是灭掉了,所以也不会随意的在人群里走动,更没有听说过此妖物修炼得道化作人形的记载。
所以,这一次见到蜚,苏沫心中还是极为震撼的。
“准备收服。”阴梵君声音一落,长袖一挥,便将罩在蜚妖头上的今罩掀开了。
蜚妖感觉到身上没有了束缚,吼叫着就冲了出来,声音震耳,眸子血红。
可能是刚刚被关在下面激发了他的怒气,此刻的蜚妖看起来鼻子中吐出一团团青『色』又有些发黑的毒气,前蹄十分暴躁的在地上刨着,用一只大的吓人的眼睛看着天空中的阴梵君和苏沫,偶尔还瞄一眼城墙之上的迦楼罗和雪川歌。
“吼!”
蜚妖大叫一声,在地上用力的奔跑着,目光紧盯着半空中的阴梵君与苏沫,看那样子竟然是要助跑跳跃,想要将天空中的两人拉下来!
阴梵君面『色』不变,手上的法诀飞快的变换着。
苏沫在一旁看了一眼,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道符咒,扔了出去:“我来助你。”
那道符咒在空中停滞了一瞬,很快便从里面飞出了一条一丈多长的水蓝『色』盘龙。
那龙看起来和敖铭有几分的相似,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地上的蜚妖:“嗷~“
龙『吟』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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