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桌仰椅翻混乱不堪,显见一一是在一番追逐之后才揪住了元宝的‘小辫子’!
苏夏至不禁好奇,一一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竟能制伏个男娃娃,那元宝到底多大了?
见闺女松了手,苏夏至顾不上检查元宝小*是否受伤,赶紧抱着赤足站在地上的他往东厢房跑去,临出门前不忘嘱咐道:“乐乐,馒头掉到地上沾了土,不要再放进笼屉上了啊……”
“知道了。”乐乐马上把手里还攥着的馒头递给了娇娇:“娘说不要放在笼屉上。”
娇娇接过妹妹递的馒头,在厨房里看了看,也只好放在了灶台边上:“这个元宝可真是……”
小丫头摇摇头,闷声不响地开始摆正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
再扶起一张椅子之后,她突然小声地说一一说道:“妹妹,我们是女孩子,不应该……不应该……你懂姐姐说的什么吧?”
“他光着屁股偷馒头,把咱娘辛苦做的饭都毁了。还推了你,我才不管应不应该!反正他知道疼就对了!”一一和乐乐也再帮忙收拾残局,头也不抬的回道。
……
炭盆快燃尽的时候,苏夏至就把它端了出去,否则在古代弄个神马‘烧炭自尽’的事情也是很普通的。
屋里没了炭盆,很快就冷了下来,这让苏夏至也怀念起山下村的火炕来。
只要烧上一会儿,几间屋子都是暖和的。
不像这烧炭的,只要炭燃尽了,屋里也就冷冰冰的了,热气散的快。
元宝的脚上还穿着他来时的一双靴子,不过却是女子的样式。又是奇大无比,苏夏至一看便猜到那大概是她娘的东西。
脱了他的靴子,让元宝光着身子站到床上,苏夏至弯腰要看看他的*,那孩子马上拧着双腿,两只手都捂在了上面:“姑姑……不用看了……没……没揪下来……”
“哈哈!”孩子说话就是可爱,苏夏至听到耳朵里便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伸手一摸他的脑门,入手还是热乎乎的。
再听听他说话呼哧带喘的声音,她不敢耽搁,忙把元宝又塞进了被子:“好好躺着,姑姑再给你找身衣裳穿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昨天才收起的包袱又从柜子底下掏了出来放到了床上打开,苏夏至一件一件地看着那些衣服的大小,随手拿起的一身棉衣明显感觉比旁的厚实,她展开一看,那是老娘给自己做的一套棉衣!
“真是亲娘啊……”苏夏至喃喃地说了句,脑子里又想起他们一家离开故里,苏婶子站在道边一直望着马车张望的身影……
“也不知道娘和哥哥他们怎么样了。”稍稍一失神,苏夏至马上就甩了甩头,让自己从这种眼睛酸涩的情绪中逃了出来。
没人的时候,她偶尔就会乱想,想苏婶子,想山下村,甚至想起她上一世那个不着调的亲妈……
每次陷进这种情绪的时候,苏夏至都会迅速的调整自己,徒劳的黯然神伤对任何人都是没有好处的。
在这个家里,她是孩子们的娘亲,是秀才的娘子,所以,眼前的这些人才更是需要她去想着的,正应了那句话:活在当下!
家里只有给一一做的衣服是元宝能穿的,苏夏至顾不上收拾摊了一床的衣物,赶紧抱着挑出的棉衣回了东厢房。
偌大的房间里,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元宝显得分外的瘦小。
苏夏至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尖尖的小脸上是不自然的红。
不用摸就知道他是又烧上了。
把一早出去新抓的药赶紧放到砂锅里泡上,苏夏至生了煮药的小火炉端进了元宝睡着的屋子,正好一边煮药一边取暖。
再回到的厨房的时候,桌椅板凳全部都整齐的归了位,几个小丫头也回了后院去梳洗。
苏夏至看着收拾利落的厨房,不禁心里一甜,感叹道:“还是生闺女好啊,个个都是小棉袄……”
小棉袄们很乖,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让孩子们饿着。
灶台上堆着的几个馒头都沾了土,苏夏至收到了盆子里放到一边儿,又赶紧和了面,炝了锅,做了一锅热汤面,外加一人一只荷包蛋。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只能凑合一顿了。
早饭过后又把正屋的炭盆笼上,她把竹笼架在火盆上烘烤着元宝的棉衣。
“娘,您去睡会儿吧。”娇娇进屋,赶紧放下手里拿着的笔墨,推着苏夏至往卧房走:“您起的早,不睡觉可不成。”
“是的呢!娘亲要歇歇。”一一皱着眉看着竹笼上架着的棉衣看了看:“这是我大姑姑给我做的……”
“元宝没衣服穿,你别那么小气啊!”才出了门就听见闺女嘀咕的苏夏至停了步,看着门里的女儿说道。
一一摇摇头,把小手在火盆上试探了下,马上收起,她看着苏夏至回道:“我不是舍不的,是他太脏了,新衣裳都不知道爱惜呢,大姑姑知道了会难过的!”
这孩子,做事大刀阔斧的,小心眼儿倒是挺细。
“娘睡一会儿,你们几个好好玩儿。”元宝在外面不知道流浪的多久,养了一身不好的习惯,吃起东西来尤其没有模样,不懒一一说他脏,早晨那几个吃饭的不是都被他给恶心走了吗。
想起一早就出门的秀才和姜温,苏夏至进了屋,把床上摊着的衣服都包回包袱又放进衣柜,她披着斗篷开门走了出来。
“娘,不是要睡一会儿吗,怎么又要出去?”听见房门的响动,娇娇从正屋支起的窗子里探出头问道。
“娘去买两条鱼,去晚了怕是买不到……”
为了留元宝一条小命,她答应了给姜温那个馋嘴的东西做水煮鱼的,所以就是再累,她也要说话算话。
苏夏至心里明白,姜温给安元宝留了活路实则也是留了祸患。
不管如何,他只要姓安,他的爹爹是安然,他便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姜温成全了她,所以这一碗水煮鱼她做的心甘情愿。
……
连着几天的大雪,帝都里的菜价涨的吓人。好在苏夏至入冬的菜准备的充足,并不太受外面价钱的影响。
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见到几个买菜的,就在她准备要失望而回的时候,在人迹稀少的市场的尽头被她看见了卖鱼摊贩挑着的木桶。
几乎是扑过去的探头往桶里望去,还好,里面还躺着两条二斤多的鲤鱼!
鲤鱼有股子土腥味,并不是做水煮鱼的最佳原料,可聊胜于无,苏夏至还是花了大价钱将它们买回了家。
将两条几乎都要冻僵的鲤鱼放在盆子里用水养上,已经困得头发晕的她才踏实的回屋去补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下午才醒,娘几个都没有吃中午饭。
先到东厢房去看了看依旧睡着的元宝,又在他身上一摸,入手湿乎乎的见了汗。看来新药还是效果好些,孩子已经退了烧。
“饿了吧?”一进厨房就看见一一在里面转悠着找吃的,苏夏至赶紧从柜橱里拿出一包番薯干给她:“去和姐姐们一起吃吧,先垫吧点,娘这就做饭,你爹爹放衙回来就开饭。”
“嗳!”一一接了油纸包打开,先挑了一块看着橙黄的用小手拈了举着往苏夏至的口边送:“娘亲也吃。”
苏夏至笑着用嘴咬了那块番薯干,又在她的小手上亲了一口:“乖宝贝儿,去吧……”
一一捧着放番薯干去找娇娇和乐乐,苏夏至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
两条小鲤鱼实在不够一家人吃的,她给收拾干净后,将鱼片加了鸡蛋和芡粉浆好,而把改刀剩下的鱼头鱼骨用油炒了下,加了姜片熬上了鱼汤……
许是下雪的原因,今儿秀才和姜温回来的格外的早。
娇娇跑出去开门的时候,苏夏至还有两个菜没有炒。
闵岚笙面无表情地小心翼翼的进了厨房,和娘子打了招呼之后便洗了手出去换衣服。
而先回了屋里换了便服的姜温却伸着脖子笑嘻嘻地在苏夏至身边转悠开来,瞅着心情不错。
“别在我旁边溜达,碍事!”一手抓着一把葱花一手拿着炒勺的苏夏至眼睛盯着锅里的油,心不在焉地说道。
“夏夏,你看看啊……”姜温见自己转悠了半天也没找来人家一个眼神,忍不住自己伸了脖子过去。
“快躲开,油都热了!”苏夏至把手里的葱花扔进锅里,扒拉的几下炒出香味之后又把案板上的肉片丢进锅,炒熟之后,才把焯过的木耳和鸡蛋加了进去,又加了调料烹炒之后,一盘子木须肉出了锅。
把才炒好的菜往姜温手里一放,苏夏至皱着眉说道:“我干活呢,你别往跟前凑合,油星子蹦出去就能烫个泡出来!”
“夏夏,你快看看啊!”姜温端着菜,躬着身子,把脖子又伸了过来:“看见没有?”
苏夏至凑过去一看,他白皙优美的脖颈上,几道红痕赫然在目!
“呦!姜大人啊,我都不知道,您还爱玩上吊自杀呢?”
那几道红痕虽然颜色挺深,可一看就是伤的不重,苏夏至看了一会也没弄明白遮掩的伤痕是怎么弄上去的。
“这是岚笙掐的!”姜温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苏夏至,如同说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早晨说要掐死我呢!”
“差不多就得了啊!”苏夏至不在搭理他,回身拿了炊帚开始刷锅:“你别老欺负我家秀才!”
“他都掐我了,怎么是我欺负他!”姜温噘着嘴说道。
“秀才那个性子最是稳重,你若不欺负他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苏夏至挥挥手,示意他的话是废话。
“嘿嘿!”姜温不以为意的接着凑近她,并小声说道:“早晨我扶着闵大人上朝,你没见左相大人那张老脸呢,哈哈!”
“等等!”苏夏至抬头止住对方得意洋洋的‘哈哈’声问道:“你干嘛要扶着我家秀才上朝?”
“还不是他不长好心眼!”姜温对着外面努努嘴:“他就站在台阶上想偷袭我,结果自己到抻了腿!”
‘啪!’苏夏至重重地吧手里的炒勺往灶台上一扣,‘呼’地一下跳到姜温身前伸出一只手:“药!你要是敢伤了我家秀才,看老子不掐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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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的文今日大风吹,明天入V《权宠病态萌妻》作者:刃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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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顾曲幽18岁父母双亡,是个怀揣亿万遗产的小富婆。
但她有病!病得不轻!医生断她命不过20。
而她这辈子做过最病态最无耻的事就是偷那个老男人的户口本写自己的名字,死也要坑他做一回,寡夫!
却不料,坑他没坑成,反而坑了自己。
男人壁咚一声把她抵到墙上:“既然领了证,就要履行义务!”
她吓得冷汗直冒:“什,什么义务?”
“传、宗、接、代!”
她腿软:“不行,我有病,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在我身下欲、仙、欲、死……”
……
她半死不活,他说:“记住,我是阎王,只有我才能断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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