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辩论着“搞事业”和“亲密关系”孰轻孰重,来到了城里的银庄。
嬴政大方地摸出一片金叶子,压低声音道:“我想找荆轲。”
柜台后的伙计会意,递过来一页薄薄的小笺:“请您写上姓名、年龄以及籍贯,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这里居然不用黑话?就这么大喇喇地直接买凶?”商亭妤讶然,小声问道。
“这里是南荒,没有那么多仁义礼智信,谁赢谁就是老大。”嬴政也小声回道,刷刷在小笺上写下了“荆轲”“南荒”两行字,然后交还给了伙计。
伙计麻利地收起来,嘴上还说这“客官您放心,两周内有结果”,然后突然住了嘴,怀疑地看了看嬴政:“请您写下对家的名字,您这是写错了吗?”
“我想找荆轲一叙。”嬴政按住伙计的手,把小笺推了回去,“我们是他的朋友。”
“这......”伙计为难地看看小笺,“我去帮您问问,请您稍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伙计才从里间出来,面有难色:“客官,您提的要求我们这边没处理过,只能先帮您再打听打听,要不,您过两天再来?”伙计说着,把嬴政的金叶子退了回去。
“这个还请收下,就当是辛苦费。请你们有消息,立马到城东客栈找我。”此路暂时不通,嬴政无奈地摊摊手,示意商亭妤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两人离开银庄,并肩往城东走去。
就在城东客栈的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商亭妤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身着女装,又戴着帷帽掩去面容,但看身段,分明就是荆轲!
她又惊又喜,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paper!”
那人却吓了一跳,甩开商亭妤的手,又推了她一个趔趄,嬴政不由分说挡在那人面前,揭开了她的帷帽。
“荆轲,你听我解释!”商亭妤双手拉住那人的小臂着急道,四目相对,帷幕下,是一张和荆轲一模一样的脸,商亭妤怔住了。
那人也怔住了,犹豫道:“你真认识荆轲?”
城东客栈的客房内,帷帽女子解下帷帽,商亭妤和嬴政面面相觑——这的确是一张荆轲一模一样的面容。
“你们要找的,看来是我哥哥了。”女子静静开口,“‘荆轲’这个名号已经由我继承了,我今天正好在银庄,听说有人想见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被你们抓个正着。”
“那你哥哥呢?”商亭妤没空深想“继承名号”意味着什么,忙追问道。
“以示区分,你叫哥哥是‘荆轲’,就叫我‘阿轲’吧。”女子不疾不徐,抿了一口手边的茶,“你要找的那个荆轲,已经不在了。”
“是不在南荒了吗?”
阿轲抬起头,目光讥诮,语带嘲讽:“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商亭妤望着那和荆轲一模一样冷峻的眉眼,顿觉心神俱震、天旋地转,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好求助地看了一眼嬴政。
嬴政帮商亭妤稳住身形,才开口道:“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