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得先给你置办一身行头。”阿轲上下打量了一下商亭妤,“就按照妲己娘娘的塑像装扮起来。”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当商亭妤披坚执锐,阿轲和嬴政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还真像那么回事。”
面目一新的商亭妤看着镜中的自己,更是有一种奇异的归属感,仿佛她就是为这铠甲而生,天生就该是这幅威风凛凛的女武神形象。
然而,那毛茸茸的尾巴却因为太过娇俏可爱,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商亭妤有些不安,试图按住自己的尾巴,让它听话一点。
“尾巴,不只能用来挠痒痒喔。”嬴政知道商亭妤的意图,提醒道。
商亭妤讪笑起来,知道嬴政说的是尾巴也是制敌的利器,她也的确是这么用的——用在了王者荣耀首席架构师身上,威胁他给妲己解除客服身份。
“这尾巴,给你现在的样子,增添了一点人味儿。”阿轲评价道,“不然,就太像一座不近人情的杀神了。”
“是了,现在没人喜欢高高在上的天神,还是走亲民路线的比较受欢迎。”嬴政说话像个老练的政客,“南荒人民苦暴政久矣,实在不需要另一个暴君了,你亲切得刚刚好,好好利用这一点。”
阿轲颔首表示同意:“南荒民不聊生,只要再推一把,让他们看不到出路,走投无路的人们就会揭竿而起,只要你能给人们带来希望,势必一呼百应。”
嬴政端详着商亭妤,像是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比起自己登上王位,还是亲手把你送上王位更有成就感。”
“要是荆轲能看到就好了。”商亭妤却伤感起来。
阿轲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三日之后就是大集之日,长辈们会亲自去集市上挑选新人,为培养下一批杀手作准备,我们就等他们交易完成时动手。”
“我已经安排好了暗桩,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嬴政又对阿轲道,“不到迫不得已,你最好不要现身,免得被刺客世家的人识破安排。”
商亭妤却担心这是一场政治作秀:“这样真的好吗?不会被认为作假吗?”
“买卖人口是真的,长辈们培养杀手牟利也是真的,我们只不过安排了几个嗓门大的,让集市上的人群情激奋而已。做好你该做的,不要这么瞻前顾后,也不要把任何事看得那么纯粹,大家各取所需,联合做一场戏,没人会受到伤害。”阿轲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我得到自由,你成为南荒王,嬴政拿到实际控制权,南荒人民安居乐业,皆大欢喜,这不好吗,妲己娘娘?”
商亭妤沉默了,不再多话。
嬴政见状拍拍商亭妤的肩,对阿轲道:“事成后,也请你按照约定,把荆轲的遗物交给我们,全她一点念想。”
“刺客世家经营数百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样的大家大族,必须从内部瓦解,才能永绝后患,你们等我的好消息。”阿轲眼神冷锐,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