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警惕地看了一眼刘妈,夹着瓜皮,拿着录音笔进屋了。
他锁上门反复的听着小鱼儿一遍又一遍的撇清关系,心乱如麻。
“我对他没意思……”
这是几个意思?
哼,想来我也未必是真的喜欢她,只不过是一时被迷惑了,嗯,对!
陈醉一拳擂在桌上,“轰隆”一声,连瓜皮都瑟瑟发抖。
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真是渐长,像是火药桶,一点就着。
还要亲自再问一遍吗?
他放大声音贴在耳边仔细地听着,不断思考着这是在哪里录的音呢?
小鱼儿的声音听起来义愤填膺,又极力想要撇清关系,和平日里软软糯糯的嗓音完全不符合啊。
陈醉躺在床上撸着猫毛,犹豫不决。
反正我还有一个法宝,他举起瓜皮宠溺道:“闺女啊,你老爸这次能不能成事,还得由你亲自出马啊。你说她这种大庭广众说的话,可信吗?我觉得不对啊,小鱼儿在教室里说真话?对,一定是假的!我要她亲口对我说!”
他给秦翘打了电话,让她通知汪晓余晚间见面时间地点。
秦翘不明所以的当了一回传话筒。
话说秦翘他们学校也引起了巨大的风波,和薛芳退学时的平静不同,陈孝举来学校办理金古的休学手续的时候,整个学校就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各种流言满天飞。
“你听说了吗?金古已经离开中国了,说是因为纽约那面紧急要人……”
“不是的,不是的,真相是这样的,金古上个月被伦敦的芭蕾舞团破格录取了,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
“我听到的怎么是,金古的腿受伤了,以后都不能再上台了……”
面对着众说纷纭的猜测,秦翘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她应该是离事实真相最接近的人了,可是她不能说任何与那天有关的事。
除了满满的心疼,剩下的都是满满的仇恨!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礼拜了,没有人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秦翘在走路的时候无时无刻不用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她有预感这一波伤害远远没有结束,只不过在各方戒备最为严谨的时候无法找到下手的机会。
张栩自那天以后,下了班有事没事总往舞蹈学院跑,叮嘱她不要落单,更不能一个人在夜间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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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晓余这是两个礼拜第一次听到陈醉的名字,虽然已经在心底默念无数遍,但随着唇齿开合,那个名字从嘴间划出的时候,还是让人的心微微一颤。
“陈醉约我见面?”
“嗯,他是这么说的。”
汪晓余瞥了一眼秦翘疑惑道:“你们很熟吗?”
“不算了,不过最近联系比较多,哦,这是时间地点,我怕忘就记下来了。给你!”秦翘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来找汪晓余。
她外表清秀可人笑起来尤为孩子气,引起了一堆男生的注意,班里有名的富二代孙一然上前问道:“汪晓余,那是你朋友?哪个班的?介绍介绍……”
汪晓余看了一眼孙一然,这人给人的感觉特别不好,像是阴沟里不见天日的老鼠,贼眉鼠眼的。“哦,别的学校的朋友。”她把纸条攥在手里,端着大碗面准备到水房接水。
孙一然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没觉得有啥,班里讨厌他的人多了去了,那个小美女,唉,想想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