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岩跟着汪晓余脚前脚后进了水房,他眼睛瞟向门口却对着汪晓余道:“以后,少理孙一然。”
“啊?为什么?”
“叫你少接触,听话就是了!”莫岩抢过汪晓余接满水的面,端到门口才还给她,自己转身离开了。
孙一然不是个好东西,莫岩跟他一个寝室住了三年,算是知根知底。之前就是孙一然扯着他们几个看了一场岛国动作片,后来这人渐渐剑走偏锋,居然开始抽上了那东西。要不是他在寝室里犯病,大家还真不知道呢。
莫岩觉得那是他自己的事,只要是不影响周围的人就好,可是寝室里的老六居然因为好奇也抽了一口,渐渐染上了瘾,让他心生退意。
这学期期末了,要换寝室很麻烦,他向老师申请了走读,每个晚上都回家。冷眼旁观着那两人狼狈为奸可以坐视不理,但是当孙一然走向汪晓余的时候,他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对她发出了善意的警告。
汪晓余根本没把这茬当回事,她脑袋里想的都是陈醉。
纸条上的内容看一眼就记住了,但是她却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连折痕都要裂开了。到了约定的地点后,汪晓余有点紧张,在肯德基店里坐定,眼神飘忽不定。
“呦!”
陈醉拿着餐盘托着一些汉堡薯条之类的套餐,自然地放下,“等久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到?”汪晓余惊喜之余还带着惊讶,陈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清是哪里变样了,明明和之前一样好看。
“怎么还买东西了?我可没带钱。”妈妈对她实行经济制裁了,不让她乱花钱,就连她的小金库都被抄家了。
“来这里难道干坐?你想,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九六年吃顿肯德基还是挺奢侈的,那时候西餐店不多,肯德基这种洋餐厅打着的是西餐的招牌,一顿要吃下去正常职工四分之一工资。
“你来找我做什么?”汪晓余放不开面子,只用手拈了两根薯条,被陈醉看了不开心地塞给她一个汉堡。
她憋着微笑,掩饰性地咬了一口。
“吃饭就吃饭喽,吃完再说。”
汪晓余一双圆圆的眼睛打量着他,蹙眉问道:“那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怎么也不回来念书,真不怕我下次就超越你吗?毕竟这次我们都同分!”
“好几个问题,你想让我回答哪个?”
汪晓余排列组合了一下,道:“第一个吧。”
陈醉沉默了一下,转瞬又眉开眼笑,“嗯家里出了点事,不过正在处理中。”
她其实挺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又怕自己越界,只得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陈醉有点失望,说到底还是不在乎啊,要不怎么会不接着追问呢?
他道:“问了我一个问题,作为公平,我也想问你一个。”
问题?
你喜欢我吗?
陈醉憋在心里好久的疑问,硬生生被转成了,“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猫?不对,你从来就没来过!”
“我,不太好意思,一个人去!”汪晓余讷讷答道,怎样告诉他,一想到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她全身的血液都要顶到脑袋上了。
“那今天去吧,我跟你谈谈瓜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