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不管是否会涉及黑暗,这样的变态留在世间只会危害更多的人。
灭了,都是在做善事!
秦深深的眸色黑沉,此刻周遭弥漫起血腥的气息。
她的身后似有一张黑暗的翅膀,正逐渐的张开。
她的嘴角微微的弯了弯,是一种极度悲伤之后的弧度。
饱含冷意与冰寒,让人见了为之颤抖。
“你记得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秦深深追问,问了本不应该问的问题。
“因为我吱了一声,让对方以为我开智了。所以我就活下来了。”
“开智?”
秦深深疑惑?
她不懂这与开智有什么关系。
路易见秦深深不明白,便不再开口。
他转过身子,朝着前方慢慢的,慢慢的滑动。
他似正带着秦深深,朝着更深的地方探险。
秦深深站在原地,并未马上跟随。
她看到路易的背影似与方才有了些变化。
比起刚才那像是小探险家的兴奋样子,此刻情绪显得低落了很多。
他应是知道进入这里便会看到这些。
但在抵达第二层的时候,又不像是这么回事。
秦深深抬脚,也跟着滑了滑,很快便在路易身旁站定。
他就像定在原地,距离那个房间门框又有些距离。
这个房间没有门,只有一个框,就像原本就没有去特意安装房门一般。
这个房间到是有个窗户,但并非是透光的窗户,而是放了一个排风扇的窗口。
房间靠墙的一侧,放了一张小床,也是手术床的那种。
比起刚才那个房间的手术床,会狭长而短一些。
秦深深在触及那小床的瞬间,就像被什么画面给碰撞了一般。
脑海之中浮现了熟悉的一个场景。
一个穿着护士衣服的女人,头发高高的梳了一个发髻。
那种南洲式的发髻。
发髻之上戴了一个白色的护士帽。
护士正把手放进刚出生婴儿的口腔之中。
正用力的捅着。
她的脸上充满了怒气,似十分厌恶这婴儿一般。
捅得婴儿咳出血痰来。
婴儿身体逐渐发紫,那肚脐眼上还挂着脐带和胎盘。
护士似乎完全不打算把脐带给剪了,反而不断重复这样暴躁的举动。
她越捅越来劲,越生气。
她就像入了魔怔一般,不断的重复。
婴儿的眼睛开始翻白,咳嗽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这时,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女人忙冲了进来。
把那个女人给拨开。
两人似大吵了一架。
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就像要宣泄似的,破口大骂。
越骂越大声。
秦深深和路易并不能听到声音,全凭借着画面里的口型来判断。
女人指着婴儿气得直吼,不知是为了什么。
而粉色护士表情较为冷漠,却护着那婴儿。
她嘴巴张张合合,就像在说什么。
“这是将军的孩子。”
路易突然低声低语。
秦深深猛然一怔,原是想移开视线朝着路易看去,却又怕错过任何的画面。
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听闻气得疯癫。
她跳着脚,冲过去就想把婴儿给掐死。
“不能死。这是肉。”
粉色护士服的女人再次开口。
白色护士服的女人一听,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瞬间平静,显得有些诡异。
她的表情甚至冷静得跟刚才完全辩若两人。
这太过于巨大的差异,让秦深深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
“乱伦的孩子。就得死。”
路易张合开口,配音着。
秦深深盯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的嘴,比较了一下口型。
发现路易并未配错。
她不由得认真的盯着俩人的口型看。
“就算是乱伦生子。这肉能吃。”
粉色护士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就像看菜市场的猪肉一般。
随即拿起身边的剪刀,一剪刀把脐带给剪断。
她盯着那脐带,看着里头的脐带血“噗嗤”得喷了出来。
随即缓缓的自行止住。
她嘴角突然裂开一个狞笑。
那笑容居然与手术室破开女人肚腹的男人的笑容一模一样。
白色护士此刻似乎格外的冷静。
她抱臂站在一旁,并不准备去做些什么。
她满脸的嘲讽,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
“你就是妒忌那个女人。”
粉色护士回头,拧着笑,说道
她笑的时候那满嘴的鲨鱼牙齿露了出来。
那牙齿居然与那小孩的一样。
秦深深惊得嘴巴微张,眼睛瞪圆了。
“我就是妒忌!我才是正统。我才是他亲生的。凭什么他让其他女人生他的孩子!”
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居然把乱伦说成了理所当然。
而就刚才,她还口口声声的声称,这个孩子是乱伦生子。
“他是王。他想让谁生就谁生。你只是他的女儿。只是他繁殖的工具而已。”
粉色护士的声音突然冰冷了下来,脸上五官挤在了一起。
这时,粉色护士的表情居然与刚才白色护士服女人的表情极度的相似。
如果仔细的观察,俩人的五官也是有相似之处的。
“你不也是他亲生的女儿。不也是他繁殖的工具。你还不是正统。就一杂种。”
白色护士服的女人,所说的话越来越尖锐,充满了讽刺。
秦深深完全不可置信,她们的对话完全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怎么乱伦在他们的口中成了正统,成了纯血,而混血成了杂种!
简直可怕的价值观。
根本不能称之为价值观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观念。
秦深深惊得心脏“砰砰”直跳。
“杂种也好过,乱伦。”
粉色护士嘴角裂成一个弧度,尖锐的说道。
“你个杂交下的产物,凭什么身份来说我。我是正统,我是纯血。我们所穿的衣服,就是我们之间身份的区别!”
“我是王的继承人,我是王子!你算什么东西!”
白色护士服的女人似气急了,踹了粉色护士服女人一脚。
女人身形不稳,手中的孩子被掉落在了小床上。
眼看着孩子往下坠,秦深深心跟着提了起来。
这还只是刚出生的婴儿,这么一摔肯定会摔坏的。
秦深深下意识的想探手去接,却发现接了空。
从始至终,这都只是记忆而已,是曾经发生过的片刻。
再移动视角,朝着白、粉色护士看去。
俩人骂够了,到成了白色护士服女人单方面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