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护士服女人脸上表情突然弱了下来,显得胆怯而不敢反抗。
她只敢抱着自己的头,护着自己的头部。
“杂种!杂种!杂种!”
白色护士服的女人用那尖锐的高跟鞋鞋跟,用力的踩在粉色护士服女人的脸上。
把她的脸戳出了很多血洞。
不知道踢了多久,白色护士服女人终于累了,才停了下来。
“我才是那个拥有最为纯正血统的王的孩子。你算什么玩意儿!跟我争!都跟我争!我一个个掐死你们!”
女人说到最后,居然有些疯癫起来。
随后便突然转身走了出来。
女人的身影似穿透秦深深和路易的身躯,消失在走廊之中。
秦深深忙抱住路易,担心他害怕。
路易就像习以为常一般,脸上一派的淡漠。
他的视线停留在室内。
那个女人缓缓从地上起来,脸部再次狰狞了起来。
“不就是兄妹乱伦后又父女乱伦的变态产物么。骄傲什么啊!”
女人就像一点都不怕疼一般。
就像没有痛觉一般。
她呆立在小床前,盯着那咿呀痛苦的婴儿好一会儿。
她好似感受不到婴儿的痛苦,任由婴儿哭泣。
直至她手上沾了婴儿的脐带血,才醒过神来。
她愣着神,盯着自己手上的脐带血。
她把手指缓缓靠近自己的嘴,在上头舔了舔。
她的双眸瞬时亮了亮。
她看着婴儿时的眼神,竟充满了贪婪。
这眼神与那男人看到女人时一样。
她居然凑到婴儿脐带的地方,吸吮着那血水。
待婴儿再次大哭时,才猛然醒过神来。
她冷漠的,僵硬的,给婴儿绑了脐带。
待做完这些,才把婴儿放水里清洗。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表情。
做完这些,就随手把婴儿丢弃在另外一张婴儿床上。
婴儿似饿了,哭泣着吃着自己的手指。
女人捡起地上的胎盘,那双眼似能放出灼热的光来。
她贪婪的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血迹。
她把那胎盘捡了回去。
记忆消失的时候,秦深深还未能动弹。
她就像被定在了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可怕的地狱。
她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路易的话。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害怕?”
路易那稚嫩的声音,让她猛然惊醒。
“没有。”
秦深深摇了摇头,满眼的悲戚。
她看着路易。
“你确定是我?”
路易挑了挑眉。
他似恢复了刚上来时那小探险家的模样。
“不是?”
秦深深不确定。
路易沉默不语。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肚脐眼的位置。
秦深深并未追问,她想,刚才那应该是路易。
在接下来的几个房间内,她并未回忆起什么。
脑子里一直充斥着与她所认知的价值观完全相反的内容。
乱伦才是纯血?才是正统?乱伦才是正常的?
秦深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分裂了。
感觉自己进入了非常不正常的世界,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全部是变态,没有一个人的思维是正常的。
他们的思维与正常世界完全相反。
全部相反。
她想起刚才那个粉色护士服女人所说的。
兄妹乱伦生子而又父女乱伦产子才是正统?
他们的血统来源于哪里?
秦深深不由得怀疑。
在见到这极度变态的画面的时候,秦深深就有种极强的杀人冲动。
她要把这些变态的血脉全部给扼杀了。
他们就是地狱里的恶魔,那比起恶魔还要残酷的存在。
“他们是南洲的人。他们口中的将军,就是南洲军部的人。”
路易似乎知道很多,也知道在看到这些之后的冲击。
他解释道。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冷静,就像并不是他的经历一般。
“他们什么时候出现在欧洲的?”
秦深深悄声说道,显得格外小心。
此刻的路易看起来很脆弱。
“你相信我是乱伦下的产物吗?”
路易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充斥着哭腔。
在他这幼小的心灵之中,已经被种下了阴霾的种子。
在那几年里,在他家老男人去当兵的时间里,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
秦深深突然有些心疼。
她矮下身子,搂包住了路易。
“我是吗?”
路易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很纠结,所以一直在重复的询问。
“不是。”
秦深深说道。
“但是他们说是。”
路易指着房间说道。
“不是。绝对不是。”
秦深深的语气十分笃定。
“为什么不是?”
路易皱眉,想不明白秦深深的意思。
“直系乱伦会畸形。你没有。”
秦深深用力的点了点头,为了更加肯定她的说辞。
“但是他们也没有。”
路易的智商在这会儿突然上线了。
“……”
秦深深嘴角抽了抽,太过聪明的孩子真的不好忽悠。
“你问问你家老男人。”
秦深深灵光乍现,说道。
路易沉吟,满眼的疑惑。
就在秦深深说这句话之前,他觉得自己是乱伦下的产物。
但当秦深深提及他家老男人的时候,他又觉得他可能真的不是乱伦的产物。
“我是我家老男人亲生的?”
“当然。”
秦深深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头。
“哪里看出来?”
路易半信半疑。
他似乎信了那些变态的话。
“你的头发和眼睛,跟他们嘴里的将军完全不一样啊喂!”
这不是很明显么,就连颜色都不一样。
“O~”
路易恍然大悟。
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些。
他突然盯着秦深深瞧了起来。
秦深深有种被盯上的赶脚。
她忙放开路易,退出好几步。
肿么感觉路易准备赖上她了?
“你亲娘还是你亲娘!”
秦深深马上加了一句。
“O~?”
路易显然不信。
听着是亲爹不是亲爹,那看起来是亲娘肯定有可能不是亲娘了。
路易似想通了,突然笑了起来。
秦深深感觉有点冷,这会儿似乎得逃。
她忙起身,准备扭头离开。
今天来这房子,就是错误的选择。
她就不应该把这臭屁的小孩给顺便带过来。
简直是自己找事!
“野女人!”
路易突然喊。
“……”
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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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在记起更多的事情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平行空间。是一个与我的世界观,价值观完全相反的世界。全部都是颠倒的。吃人成了正常。生孩子成了动物乱交一般的行为。入目的全部是精子和卵子,就连孩子都成了那已经受精的胚胎。全部的全部,与我所知的全部不一样。世界就像混乱而污秽的,没有一处是干净而清爽的。每个人都在受难,每个人都经历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苦难!
而在原来平行空间,我应该是已经浑浑噩噩的,被利用得榨取了最后一丝价值而英年早逝了。死亡是也就四十多岁。而今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我好像突然醒悟过来。就像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会那么胆怯而不敢反抗。
在这期间,我一直存在困惑的想法。我为什么那么胆小?周围人也一直在给我灌输,我很胆小,我不会反抗这样的心里暗示。从小到大都这样!一直在灌输!
为什么我的记忆会逐渐消失?而我明明记得,我记性非常好。上课从来不用认真记。但是为什么越来越笨?甚至到了一种被人欺负而不知反抗的地步。
我一直很困惑,我觉得既然是人类,那肯定拥有一定的……(2019-7-31-17:47,突然忘记自己想写什么。),也就是会去反抗欺负我的人。而我却不会。就连动物都会的东西,我却不会。只知道哭。这好像很不对。但我怎么以为无法分析,我到底哪里不对劲。
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我明白了。我的不对劲是因为我所有的脑子都被抑制了!我无法思考。我连动物都不如!动物的智商可能都在我智商!
在这个世界里,有个老妖怪,老恶魔,操控了所有人的人,把整个空间都给污染混沌了。天地混沌一片,不分黑白,没有日夜。
这个世界里,看起来聪明的人都是原罪。都是窃取了别人的脑子,才有这样的智商。这是原罪,是变态。
我无数次的在改变我自己的命运,从我家那门逃出来的时候,我试过很多次,很多种的方式。逃到端门前就停止,或者逃到牌楼下便被截胡,或者逃到端门前方不远,还是被抓了。
不管我试几次,都是一样被抓的结果。
而我也曾试图去改变别人的命运。那时候已经无法分析,想着把感觉告诉当事人,让当事人进行分析。但不行,似有人比我早预知我的想法,把人给关了。我进不去,我通知不了。那时候我只能皱眉,想不明白原因在哪里。
我看到人被切,浑身颤抖,抖动得不能自己。那是害怕而不敢反抗。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我就呆呆的站着。不哭不闹,因为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不管我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对于那种就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捅在我心脏位置,没有捅穿,没有死,一直膈应着,一直持续而痛苦。
我开始逃避,我厌恶那种感觉。我不喜欢我能预知。我开始遗忘。除了人为的,我自主意识也开始自我遗忘。我不想要那种感觉。
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在知道得更多,感觉自己更加的清醒。
而之前那个平行空间,就像一个封闭的世界,是被创造出来的假象。全部是假的。那看似平稳的,都是变态恶魔创造出来的。是为了把人的心里圈禁在里头。
让所有人不知不懂,昏昏沉沉的任由这个恶魔宰割。
当真相被公开的时候,恶魔才可能被剿灭。这才是一个几率。
这个几率是我第一次尝试。
而在此之前,我只是尝试着自己不被抓。我觉得,可能我不被抓才不会引发后面的灾难。我没有抓住重点。重点并不是我会不会被抓。
我被抓是必然的。
重点在于真相被公开!只有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恶魔才有可能被毁灭!恶魔一脉才有可能被断绝!
在此之前,我无数次的感觉到绝望。看不到头,眼前全部是昏昏暗暗的。没有一丝的光明。
在老宅其间,我所有的心境都是黑暗一片的。透不了光,看不到希望。
而今却能见到青天白日,能感受到阳光穿透乌云,罩在绿地上的那种生意盎然的,生机勃勃的画面。
我会选择逃避,在人为设备控制的同时,并自我关闭预知能力。也是因为看不到任何的光明。没了希望,心也跟着死亡。没了心,便没了能力。便越来越浑浑噩噩。
而今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放松的,会很开心的。这应该是最为成功的一次改变了。也许变态一脉会有所残留。这是无可避免的。将近两个世纪的繁衍,他们早已根深蒂固。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清除干净的。
我只能尽自己所能。并把这历史公开于世人。只能让世代担起这无端的,本不应该担负的责任。
所有的原罪都是这变态一脉!全部都是这变态一脉所为!
他们就是洪水,就是灾难!这样的灾难被无数次的重复!而在无数次的重复之中,我尝试了无数种方式。而今,应该算是最为成功的一次了。
能有光明,必定会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