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得准备找新工作。”
找工作谈何容易?好大学的毕业生都一职难求,只会力气活的刀疤更是无从找起,连简历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李寒看出了刀疤的难处,便说:“我这里倒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刀疤眼睛一亮,问:“什么工作?”
“我看你力气不小,很适合在酒吧看场子。”
“……,我不会打架。”
“看场子不一定非得打架,主要是和平劝说,维持好秩序,——很少出事的。”李寒接着又说,“但是一旦出事,就不会只是简单的皮肉伤,你得有心理准备。比如,我就是一个替酒吧看场子的。”
刀疤想起李寒身上一刀刀的血口子,心里开始发怵。
“看场子的活,我肯定做不来。”
“你先别急着拒绝,咱们去实地看了再说。”
这天下午,李寒带着刀疤去了一个名叫“星源”的酒吧。在主管办公室里,一个叫赵雷的人负责面试刀疤。赵雷看了看刀疤的体格,问:“会打架吗?”
“……不会。”
“那请自便。”
“我能问下,‘自便’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被淘汰了。我们这里缺看场子的,不缺服务员。你可以出门左转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闹,有人急匆匆地进来对赵雷报告,外面打起来了,其中一个服务员由于伤势严重被抬去了医院。于是阴差阳错,刀疤被留了下来,成了替补服务员。
等刀疤高高兴兴出来,见到李寒在酒吧门口正用纱布包扎右手。
“你手怎么了?”
“被玻璃划了。”
“严重吗?看你包了整只手。”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然后刀疤把自己面试结果告诉了李寒。“我就说你行的。”
“是啊,不用再愁工作的事情了。”刀疤呼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的努力。”
从那以后,刀疤只是偶尔能在酒吧里碰见李寒而已。尽管总是和他匆匆一面,但是刀疤觉得这个朋友是真心的。
“你的意思是说是李寒害你被警察抓了?”刀疤不敢置信。他越想起他和李寒的事情,心里也越发焦灼起来。现在唯一能证明李寒清白的就是那瓶下了毒的红酒。刀疤再也待不住了,穿好衣服,准备去找李寒。
这些天不分昼夜,魔都副市长宋明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废寝忘食地准备研究一份投资报告:这是关于魔都房产开发的前期市场分析。如果只要详细的市场分析也能交道他手里的话,他也许就能跟市长签下这一份计划。
关于魔都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是由沈家的舅舅沈无民制定的最新战略。然而,除了沈无民之外,不管是集团内部还是行业竞争对手,几乎所有人都在唱衰。
甚至媒体已经将项目和沈无民的身体近况联系在一起了。尽管这样,沈无民还是以魄力敲定了该项目。新运地产公司作为沈氏集团的子公司,又专攻地产行业,这份差事自然就落在它的头上。可策划部里头没人愿意揽活,都表示“魔都”要想开发房地产,必须惊动林氏集团,毕竟魔都几个大的经济区都是围绕着林氏集团的码头发展起来。
林氏集团会和他们商量让出地方吗?以林天蓝的眼光,那是绝对不会让的。
事情一拖再拖,上面的人急了,下面也人慌了。
新运公司的董事长找经理谈心,经理转头便骂主管,主管倒难了,手底下的员工一个比一个妖精。万难之际,主管想起了送茶倒水的程文。程文当然高兴,在部门里打了一年的下手,总算等到了机会。于是,他很快地答应了主管。
“纯粹浪费时间。”八楼项目部的袁浩劝程文,“程文,我看你被你部门的人排挤傻了,连这玩意儿都接。等那帮子人升上去了,自然就有你出头的机会,何必自找苦吃。”
“这个项目的难度,我听说了。”
“那根本就不能算是项目……”袁浩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接?”
“我只是负责前期的市场分析和项目位置而已。”程文一面说,一面整理手头资料,“况且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算是练练手也行。”
“那现在手练得怎么样了?”
程文把手上一沓资料往桌上一放,叹了口气。“这么大个魔都,除了地图,怎么什么资料都查不到?”
“被林氏集团封锁了,哪来的资料。”袁浩说。
“封锁是什么意思?”
“现在魔都一半是林氏集团的天下,几乎所有的好地皮都被他们掐住了。你要是能搜的到,要么你有大集团的背景,要么你就是黑客高手。你是哪一样?”
程文耸耸肩:“我哪一样都不是,我就是个小职员。可是这也太神秘了吧!也不至于在网络上什么也查不到。”
虽然程文知道,魔都作为世界的瞩目,它的信息就是价值连城,可就好像林氏集团在魔都曾经发生过什么骇人的事故一样,进入什么信息都封锁了起来。在程文的印象里,这种全境封锁只在电影听说外国什么外星人坠落的51区一样。不过,以他“两点一线”的生活习性,不是公司就是公寓,偶尔约小雅去别处玩玩外,其实他也就只熟悉魔都的冰山一角而已,大公司之间的格局战争不是一个小职员能够想象到的。
“核污染?病毒泄露?还是外星入侵?”程文打趣,“我们所在的魔都是不是实验区?”
“想象力够丰富的,你啊。要真是那样,咱还用得着天天为了两口饭死命工作吗?咱应该出去拯救世界啊。”
说完,袁浩抄手看了看程文那些资料,接着放了回去。
“既然你接了项目,兄弟我劝你糊弄糊弄得了,工夫用在刀刃,而不是这些听不着响钱的玩意儿,不然这差事压根也落不到咱头上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