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常?”阿德丽看着玛利亚越演愈烈的动作问道。
“正常的属于木精灵的范畴!”说着,玛利亚又用右手将阿德丽的双手反握拧成一个略显别扭的角度。
“柔韧性,正常!”
“还有么?”阿德丽问道。
玛利亚看了看面前这具让她羡慕的肉体,半晌儿才道:“现在是没有了!”
“值得庆幸的是,你恢复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玛利亚用手抚摸着阿德丽的脸蛋就像是抚摸着一件工艺品一样,
“当然也不排斥血液病会有发作的可能,毕竟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治愈的了它。”
“那下一次是?”
玛利亚替阿德丽穿上了上衣,帮她把扣子系上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当然,也可能永远都不会。
虽然不清楚它到底会生效多久,但短期来看,没有比这更加有效果的治疗了!”
阿德丽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神情冷淡地看着玛利亚,
“据我所知,只有更高级别的血液才能起到抑制渴血症,那么尼尔呢?尼尔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颗心脏的原因,我甚至察觉不到他有什么异常!”
”神圣的血液啊!
请向我诉说那隐藏在其中的伟大力量!
来告诉我,谁才是神圣血液的主人!
就在这血液的邪恶织网下,就在这份荣耀前。”
一首曾经被圣职者者吟唱过的诗章就这么被玛利亚轻哼了出来,有些晦涩,也有些熟悉,很明显在曲调上,玛利亚也进行了许多微调。
但即便如此,那清晰可辨的希伯莱尼文还是让阿德丽难以混淆。
木精灵很快便分辨了出来。
那是之前圣职者野兽复苏时所吟唱的歌谣!
再结合之前波莱罗提示过的圣子之事,一个大胆的想法便自然而然地涌入到了木精灵的脑海之中。
难道真的是狂暴兔先生所说的那样么?
阿诺德先生是那个预言中所谓的圣子么?
阿德丽有些不敢相信,但玛利亚意味不明的眼神又让她不得不信。
“行了!”玛利亚拍了拍有些失神的阿德丽道:
“能有一个健康地状态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又何必胡思乱想,不该你关心的事最好不要投注太多的精力,那只是无用功罢了!”
“无用功么?”
玛利亚微笑地看着她说道:“当然是无用功,与其考虑这些我们不如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比如,你饿了么?”
阿德丽有些无奈地看了玛利亚一眼:“师姐大人,我当然不饿,你难道忘了,昨天是谁让我去饱餐一顿的么?
不光不饿,我现在还有些发胀,感觉要时刻运动着才能觉得舒服!
”
“差点儿忘了这个事情!”玛利亚轻笑着。
但下一刻她语气一转,“就算我俩不饿,但还是有人饿着的,你就不想接着这个机会去道个歉,补偿一下,据我的了解,阿诺德这个人可是对美食没有抵抗力了的。”
“可是我厨艺一般啊!”
玛利亚看了看木精灵,觉得还是自家小师弟要看着顺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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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晨雾刚散,尼尔等人便匆匆离开了地下洞穴。
波莱罗的伤势已恢复了大半,就连尼尔的身上也看不到了任何伤痕。虽然队伍的行程被拖累的大半,但整个队伍明显都比以前要好上许多。
特别是阿德丽,再解决木精灵的困扰之后,她的情绪明显比之前好上了太多。
以至于八卦的狂暴兔旁敲侧击地问了尼尔几句,但得到的总是毫无相关的答案,这让狂暴兔先生很不高兴。
尼尔直接忽视了这一点儿,七人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走过了这段山丘谷地。
来到了波莱罗所说的遗迹之前。
所谓的遗迹有点儿像现在的环形体育场,地势由外向内呈阶梯状的逐次降低,与之不同的就是少了许多观众的坐席以及多了三座巨型的雕塑。
其中一座是黑山羊形状的巨型雕塑,还有一座是聚合成一起的团状球形,至于最后一座则是一座无面雕塑。
三座雕塑分别位在遗迹的东西北三个方向,唯独南方——这个他们过来的方向没有任何装饰。
“古旧祭坛,据说是千余年前修建的,比现在的公爵府邸还要久远,当时先民们靠着祭坛与神只交流。
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个祭坛被人给摧毁了,而该隐城的贵族们也没有选择修复,而是在皇城之中重新修建了一处,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波莱罗一边行走,一边向队友介绍着,看的出来狂暴兔先生对这里也一点儿都不陌生,甚至某些地方还做过相关的功课。
几人很快便从遗迹的外围走到了里面,随着地势的降低,积水的状况也越来越明显。
尼尔看到,就在遗迹的中间,已经聚齐了百米平方的水潭,其中的水生植物还把水面盖住了大半。
“哪里是清水潭!”波莱罗解释说,
“公爵府里为数不多可以钓鱼的地方,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也从没有遇见过什么危险!”
尼尔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指了了指位于正北方向的那个平台,因为有半片围墙,尼尔等人只能看到一节螺旋向上的阶梯,其它的却难以看清。
“一个铸铁雕像,没什么好看的。”波莱罗不以为然道,
“那边就是入口所在的地方,等下我们便会从哪里经过,到时候你想怎么观察就怎么观察,不过我不建议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你之前所说的道具什么还有剩余么?”阿德丽在关键时刻有默默捅了一刀。
“应该没有了吧!”狂暴兔先生摸了摸白色的胡须,很不确定。
“当年我也只是听说这里会有,但实际情况就是,我来了这里不下于十次不止,但没有遇见过任何值钱的东西。
这应该是老一辈用来哄骗孩子的伎俩吧!”
“有则更好,没有也没啥办法!”一旁的玛利亚与卢比克倒是看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