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念站在门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她最崇拜喜欢的哥哥,
正像迷失了一样,垂挂在怀里的女孩身上,
女孩白嫩的脸上,被他蹭得都是血。
温热的血液,温和礼的血。
他好克制,但是好热的样子,就连摸在按在安隐身旁镜子上的手指都在镜子里泛着雾气。
抓着,按在镜子上,
她头发也好乱,完全被温和礼包裹在怀里,
安隐在温和礼怀里微微侧出一点眼睛。
像小动物的眼神。在挑衅温思念。
是温和礼停下来,从安隐肩膀抬起头,看向门口,声音和眼神,都是一股颓靡的气息。
温和礼只对她说了两个字:“出去。”
温思念傻掉。
最后是被佣人拉走的。
她愣了。
完全傻掉。
温思念忘了发飙,也忘了告状,满脑子,都是她哥哥,刚才的样子。
她看到,他哥哥当时看安隐的眼神里……
满满都是渴望。
-
温思念回到房间里一下子就躲在被子里哭了。
她从来没想过。
她以为温和礼和安隐最多就是那天在秋训那样抱抱了。
却忘记,她哥哥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二十多岁了。
他也会结婚。
也会跟嫂子……
做。
这还是舅舅商危成提醒她的。
前几天,温思念心情不好,参加闺蜜生日宴的时候喝多了,哭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赖在卡座上。
正当所有人对着这温家大小姐束手无策的时候,刚好商危成路过。
商危成当时扫了一眼温思念。
也不知道商危成当时本着什么样的想法。
最终让人把温思念带到了自己的车上。
不过。
和他跟安隐一起坐在后座不同的是,他与温思念同乘,是他单独开车,温思念坐在后座。
十足长辈和小辈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亲昵。
当时在车上,温思念哭得厉害。
无非也就是温和礼误会了她,冷落她,变得眼里只有安隐的事情。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在意的不过也就是这些事情。
商危成漠不关心地开车。
温思念就在后面哭诉:“舅舅,你说她安隐到底有什么好?”
“长得有我好看吗?比我有钱吗?还是说,胸比我大吗?”
“思念。”
商危成两个字算是出言警醒。
温思念也是骄纵惯了。
这么多年,又在西方的教育下,观念奔放。用语也是相当地不羁。
好像全世界都治不了她一样,相当地病态。
不过温思念在商危成面前还是很乖的。
他语气稍微一冷,她马上就安分。坐回了车子座位上。
她不知道前座正在开车的男人在想什么。
温思念就在那喃喃:“什么都没我好……为什么,把哥哥迷成那样。”
“因为她是你嫂子。”商危成言简意赅。
“嫂子?”温思念歪头,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
“可是哥哥还是学生,他每一晚都会回家,他们两个并不会……”
商危成:“那他也是个成年人。”
温思念脸色越来越难看。
成年人,当然会做成年人的事情。
温思念也不傻,一秒钟就意会商危成说的是什么了。
少女甚至涨红,好像蜘蛛毒又要发作一样。
气冲冲地丢了手机。
商危成在前面开车,漫不经心地笑。
温思念:“嫂子又怎么样?温家迟早会把她赶出去的,我也会迟早把她赶出学校的!到时候她就连文凭都没有,谁叫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呵呵!”
前面开车的男人微微沉了脸色。
他看着车后骄纵的女孩。
愈发,阴深。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一秒,那股阴骘的恨意就从男人眼底消失了,甚至还换上了有些从容宠溺的笑意:“怎么可以对嫂子这样呢,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温思念秒炸:“谁跟她是一家人?!!”
商危成:“她跟你哥哥睡在一张床上怎么不是一家人?”
温思念当时瞬间一懵。
在商危成说这句话之前,
她还从未想过这件事。
没想过那三晚,哥哥和安隐之间……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舅舅……”
温思念把视线落在商危成脸上。
她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或许喝了太多的酒,又或许是这样的问题,连她也觉得只有商危成可以问,于是她便真的问:
“男人和女人只要睡在一起,难道就真的一定会……”
那三晚。
那可是整整的三晚。
虽然,安隐和温和礼从来没有说过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温思念也从未将那清风霁月的哥哥跟那种事联系想到在一起,她好像骨子里就不相信温和礼会做那样的事……
可是,有些事,一旦意识到,有些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忽视。
温思念:“难道只要一起过夜,就一定要……”
“……发生吗?”
商危成开着车。听着这种幼稚的问题只是弯了弯唇角。
那是属于的一个成熟男人的慵懒和随意。
是见过山海和繁荣的淡然。
他语气淡,却像每个字都故意激着她、虐着她一样。
“否则,为什么要开房过夜?”
“太闲?还是太有钱?”
“嗯?”
商危成用着最普通的口吻说着这一切。
倒真像一个,引导自己涉世未深外甥女,见到这个世界真实一面城府深沉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