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倒是觉得皇上这次让娘娘去公主府，可能还有别的用意。”端着暖炉在一边的宁玉说道。
“哦？”宋沉鱼挑眼看着她，“你觉得皇上是何用意？”
“奴婢之前便听人说过，说这些天城外头不太平。城中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听说好多人想去投靠远房的亲戚，都被禁军给拦下了。虽然皇上一直对外说什么事都没有，可每晚城楼都加强了守卫。连张将军都派出去了。”宁玉有着邀功的心思。
从前禾苗在的时候，贵妃最信任她。
本想着禾苗没了，自己伺候了贵妃多年，总该替了她的位置，成为贵妃身边最得力的人。
可这半路上冒出来的嫣儿，才进宫里没多久，就得了贵妃的赏识，贵人俨然将她当作了禾苗的接班人。
这若是换做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一个新进宫的宫女。
宁玉心里一直气不过，总想着在贵妃面前找机会邀功。
这会儿说起这事，就是想告诉贵妃，她是宫里头的老人，有什么消息她能知道，嫣儿却是不可能知道的。
宋沉鱼挑了一根步摇递给嫣儿，对着镜中审视着自己的妆容，没什么兴趣的问：“宫里头都传什么了？”
宁玉以为她是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了，忙道：“都说是有妖邪作祟。可城里头也没出过什么人命。奴婢想，这岁安公主自打出宫另立府邸之后，可从未大操大办过什么宴席。这一次，定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做出天下太平的样子。好安定民心。奴婢还听说、、、”
“还有呢？”宋沉鱼摆出意外的样子，笑着问。
“柳贵人的死啊！柳贵人身边的宫人，都被打发出宫了。连那日给柳贵人看诊的几个太医，也都称病在家修养。宫里头见过柳贵人最后一面的，如今也就是皇上、零露姑娘和九安了。可那天的惨叫声，可是很多人都听见的。他们都说，柳贵人也是被妖邪给害死的。”
之前的话，宋沉鱼倒是没什么兴趣。
这城外头不太平，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皇上怀疑柳贵人的死，她倒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她也曾去皇上面前试探过，皇上也只是说，柳贵人被人下毒害死了。
他是定要找出这下毒之人的。
至于外头那些传言，她没多想，便也没有刻意去打听。
此番听见宁玉这么说，她突然侧头狠狠的看向嫣儿，“这些，你可曾听说过？”
嫣儿一抖，手里的步摇‘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她慌的跪下，“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曾听说过！”
宁玉暗暗一笑，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步摇一边给宋沉鱼簪上一边道：“娘娘莫要怪嫣儿。她初进宫，虽是娘娘身边的红人，可在外头到底也是眼生。何况，这件事皇上不许宫人们私下议论。奴婢也是在从浣衣局那些粗使宫人们的嘴里知道的。毕竟，那儿做活的人，嘴都碎的很。”
宋沉鱼推开了她的手，厉声道：“你先出去。”
“娘娘？”宁玉错愕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