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宋沉鱼又斥了一声。
宁玉不甘心的福了身，狠狠的瞪了嫣儿一眼，气冲冲的出了屋子。
待宁玉出去之后，宋沉鱼又问了一遍：“这事，你当真一点风吹草动也未听过？”
嫣儿红着眼道：“娘娘明鉴。宁玉说的没错，奴婢虽是娘娘身边的人，可别说这外头的宫人，就是掬翠宫的人对奴婢也是横竖看不顺眼。看见奴婢便是绕道走开，像是见到瘟疫一般。躲都是来不及的，哪里会和奴婢说这些宫中忌讳的事？奴婢若是知道，皇上有这样的怀疑，又怎么会不跟娘娘说呢？”
宋沉鱼冷眼看着她，“嫣儿，本宫从未想过，你会同禾苗一般对本宫忠心不二。也知道，弦曲待你不错，你心里的那点心思，本宫一清二楚。你只记清楚了，你入鬼府之时，妖契便在本宫的手里。若是有一天，你背叛了本宫。你自己知道下场该是什么样的。”
嫣儿一个劲的流着泪，摇着头道：“娘娘，奴婢对娘娘和霓裳从来都是忠心的。若无霓裳，奴婢又怎会有今天？奴婢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背叛娘娘和霓裳？娘娘若然不信奴婢，奴婢可以起誓。”说着，她将右手举了起来。
宋沉鱼不屑的别过眼，“罢了。本宫量你也没这个胆子。如今既然知道皇上对柳贵人的死起了疑心，这些日子你就盯着紧了千霓宫。皇上好骗，可零露那贱人却不好骗。若她要怀疑本宫，一定会有所行动。虽然以她的道行要探本宫的虚实，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但本宫讨厌身边多只恼人的苍蝇出来。”
“是。奴婢一定会盯着千霓宫的。零露姑娘有任何异样，奴婢会立刻禀明娘娘。”嫣儿身子伏在地上应着。
低头的刹那，最后一滴泪落在了地上，便再无一滴泪坠下。
柳贵人死后，零露几乎夜夜都会来掬安宫外头转悠。
她每夜都守在寝殿外，又如何不会知道？
只是她从未想过，要告诉她，零露早已经怀疑到她身上了。
“今天你就留在宫里头，让宁玉陪本宫去公主府吧！”宋沉鱼理了理发髻，脸上已不见任何刚刚的怒容，“这丫头虽说心眼多了些。可心眼多也有心眼多的好处。这岁安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要她去打听，也好过你笨口拙舌。”
“是。”
零露站在公主府的园子里，脸都要笑僵了，趁着空隙的时候，她一把拽过一个侍女问：“你家公主呢？把我丢在这儿给她招待客人是什么意思啊？”
她如今真的是佩服元天悠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自己请的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她倒好，出来露个面隆重的将她介绍一番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人了。
她都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帮夫人小姐的给围了住。
那些有诰命的夫人们，之前就去给她送过礼的倒还算好，一些没有诰命在身的夫人，硬是将她当猴子似的观赏着。
不管嘴里说了多少漂亮话，可那打量的目光，实在是让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