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受过现代教育的韩贲来说,对跪拜神明这类早就被打成封建迷信的行为嗤之以鼻。
就算来到圣灵大陆这个世界,已经见识过这个世界种种神异之事。但是,多年以来形成的思想观念,不是马上就能改变的。
所以韩贲面对众人的指责,红着脸大声争辩道“:下跪?我为什么要下跪?海神?哪来的海神?这都是封建迷信,海上的各种状况不过是自然现象,没有一个拟人化的神明在背后主导一切。我们自己航海,小心点就行了。”
“混账!”
“别再说了!”
“闭嘴!你是成心想害死我们吗?”
终于,甲板上的众人实在受不了韩贲的大逆不道,原本跪在甲板上的水手及其他船员怒不可遏地纷纷冲向韩贲,而有几个鱼人水手,已经将船桨举在手里,要教训韩贲这个不守规矩的毛头小子。
船长看场面有点失控,而这个时候,港口其他的船只已经将船锚拉起,将船帆放下,小部分运输船,已经顺着亚得利海湾当季的季风,缓缓离开港口,踏上行程了。
想到自己船上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所以这位一肚子火的船长,对着冲过来的众多水手及船员喊道“:把他们两个给我扔下船去!淹死他们!”
水手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就对着韩贲与宇文骊动粗。
此刻韩贲就是个普通人,十几个常年在海上卖力气的水手及船员,放倒韩贲是很容易的事情。
韩贲用两只手胡乱地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很快,“扑通”一声,韩贲被打倒在甲板上。
有几个水手立刻涌上去,粗暴地将韩贲的手脚抬起,一起举着就往船舷那里快步走去,到时候只要手腕一翻,韩贲也就与海龟做伴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帮鸟人。”
韩贲奋力挣扎,双腿与双手全力地扭动,一脚将一个鱼人踹倒,但是对方马上站起来,对着韩贲的肚子就是用力地一拳。
“砰………”
“咚”“咚”“隆”………
韩贲直接被重重地摔倒在甲板上,一时间爬不起来。
本来抓住韩贲的水手及鱼人已经全部被震飞。
被镇飞的人撞击到船舷内测,撞击到风帆的桅杆,有的撞到舱室的入口直接掉落下去。
船上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懵了。
眨眼之间,二十几个常年在海上卖力气讨生活的汉子,直接被震飞出去,撞倒船上的各种设施和构建,木屑四起,骨裂声,木头断裂声,在短时间内接连不断地响起。
“咔擦”“咔擦”“咔擦”………
“哇”“哇”“呕……”
被撞飞的水手与鱼人们口吐鲜血,都受了伤站不起来。
“小子,你………”
船长由于离得比较近,也被撞飞出去的人砸到,摔倒在甲板上,滚了几个滚,头都磕破了。
“船长!”
“船长!”
甲板上剩余的人大声喊着船长,又看往宇文骊站立的地方。
“妈的,这个小子居然敢动手。上,大家抄家伙,打那个小犊子。”
宇文骊原本微低的头,这时已经抬起,原本双手呈抱剑的姿势,此刻变为左手持剑,而右手五指大张,手上隐隐地有金光闪过。
很明显,刚才造成众人被震飞的始作俑者,就是宇文骊。
几十个人围殴韩贲与宇文骊,虽然韩贲因为鲁莽的言行,吸引了更多的仇恨,不过也有水手直接对着宇文骊下手。不过宇文骊不会给他们机会。cascoo.net
右手一抡,身上剑气弥漫,身边四周的水手及鱼人全部飞出,连带着将原本抬着韩贲的这群人也受到波及,这才凑巧让韩贲从愤怒的水手们手里解脱出来。不然此时韩贲已经在海中,品尝沙拉曼德海海水的味道。
还有部分原本跪在长条桌外的水手与鱼人,在水手长的鼓动下,纷纷将手边能拿起的东西拿在手里,红着眼睛呲牙咧嘴地冲向宇文骊。
宇文骊神色不变,在被摔得七荤八素韩贲的眼里,一袭黑衣的宇文骊在此刻仿佛能够傲视天下群雄一般,左手持剑反背于背后,右手剑指一引,一点寒芒,直接从宇文骊的手指间飞出,在冲来的人群中炸开。
“啪”地一身爆响。水手长与冲过来的众多水手,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啊,我瞎了,我以后怎么去看水纹啊?”
被打倒在甲板上的众人,捂着眼睛,不断翻滚,一片哀嚎,而宇文骊则自始至终站立在原地,未动一步。
船长与众多水手皆被打倒,此刻在甲板上站着的,只有宇文骊,还有正颤颤巍巍打算要站起来的韩贲。
“这哥们儿,真猛啊。又一个人把所有人打倒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本事?我身上那些光呢,现在怎么没了?要是有那些光在,我会被这些丑鱼人给欺负。”韩贲在心里愤愤地想到。
今天这艘船,是注定不会平安地出海了,因为船上的船员已经全部被宇文骊打伤了。一艘能装载几百万斤粮食的大型船只,没有了能熟练操作船员,那么这船也不过是漂在海上的木头而已。
“朋友,你出手太重了吧!”一个声音从舱室入口处传来,随后有两名男子从舱室走上甲板。
“呃?这船上还有人?”韩贲疑惑地看着走上甲板的两名男子。
一人身穿月白长袍,胸前有一挂“米”字型项链,右手里握着一根上下都由五股轮环状向外凸起,尾部分是四棱而尖锐的短棍。棕褐色的长发中分在额头两边。男子的面容是干净而帅气的,不过眉宇间若隐若现的阴郁气息,让人不自觉想与其保持距离。
这第二个人的出场是很劲爆的,是直接扛着一把大斧子,走上甲板的。那斧子的斧刃有半人多高,厚度约有有一掌厚。亏得这运输船队的船只用的都是最好的木料,要不然此刻的甲板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那夸张的重量。
扛着巨斧的男子,相貌粗矿,络腮胡子都遮住了嘴唇。光着脑袋,上身只穿着短衣,露出两条肌肉十分夸张的胳膊。下身穿着短裤,脚上穿着草鞋。要不是个子太高,其他看起来与矮人没什么区别。
“吵什么吵,这船还走不走了,耽误我们去惊澜府,你们赔得起吗?”
扛着巨斧的男子,用自己的大嗓门,瓮声瓮气地对着甲板上的人吼道。
“怎么?他们也去惊澜府吗?”韩贲用力驱散被光头男子大声吼话后耳朵里出现的回声。心中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