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倒是敢想,一来橦城,就看上锦宝了!
栾夕崇那小子,要是敢想锦宝一指头,有他受的。
之前有点慌乱的心,现在彻底沉稳下来。
要是爷爷知道小姑娘,一定会派人来找麻烦,现在没来,代表那边还不知道。
这就说明,姑姑还没将他们两人的事情,告诉喻家。
看来,姑姑还是疼他的,没有立即将事情捅破。
她虽然单纯,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拎得清的。
等一下和姑姑通个电话,让她注意一下就行。
男人看一眼女人,内心吐槽,他还没将人追到手呢!就出现这么多竞争对手。
他的压力很大啊!
*
两人来到餐厅。
进来后,鹿锦定一间包厢,正打算付钱,却被男人拦住。
“我来付钱,锦宝。”
喻之衡和前台使个眼色,将手机的二维码递过去。
这家餐厅是栾夕崇那小子的产业,他来过,前台也认识他。
鹿锦见男人已经付完定金,只好无奈放弃。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包厢,坐下,等菜都上齐,也没见池不嘤过来。
有点担忧,给她打电话。
很快,对方接听。
鹿锦问:“嘤嘤,你怎么还没来?”
“我有点事,你等我一下,马上就过去了。”池不嘤看一眼时间,确实有点晚了。
“好吧,路上你不用急,慢点啊!”知道对方没事,鹿锦松一口气。
不是她想太多,确实是她一个女孩子,长时间没联系,会让人忧虑。
要是死党像自己一样,她是不会看这么紧的。
“锦宝,她才一会儿没联系你,就这么担心,我离开很长一段时日,难道你就不忧心吗?”
喻之衡吃醋,感觉内心很不平衡。
小妻子的妈妈和弟弟就算了。
怎么连闺蜜都在她心里的位置,比他这个丈夫重。
不说还好,一说鹿锦就气的不行,她横了男人一眼,忍不住吐槽。
“你还说呢!那天我买厨具回来,找你帮忙,打电话给你,却不通,之后再打,就关机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不想和我过了?”
要是这样,她好早做打算。
还以为他失踪,打算报警呢!
没想到当夜就醉醺醺地回来,一声不吭抱着她发酒疯。
害她的债务又添加了。
喻之衡生怕她误会自己的诚心,连忙说:“怎么可能,只要锦宝愿意,我肯定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想呢?
他费心做这么多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她的心,和小妻子和和美美地过一生。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突然消失?又醉酒回来?”
鹿锦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像妻子质问丈夫的感觉。
俩人之间的气氛,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喻之衡沉默一瞬,不知怎么和她说。
那天,下巨型游轮后,打算想第一时间,取回用私人飞机从喻家空运过来的药膏。
但上面,却下来几个黑衣人。
他眯眼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爷爷得到消息,知晓他在橦城的动作。
一问黑衣人,正好印证了猜想。
当即决定回去一趟和爷爷解释,他想先和锦宝通一下信,再上私人飞机回去。
没想到黑衣人怕他逃,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带了屏蔽信号的仪器,断绝他和外面的联系。
黑衣人说,是爷爷的意思。
他不满,打算反抗,却被黑衣人用药物暗算,彻底晕厥过去。
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喻家的老宅。
而爷爷拄着拐杖,背对着他。
老爷子不满,是因为自己动用权力保护了锦宝。
他们喻家,之所以能晋升为京都第一,除了家风极严,就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喻家儿女的第一宗旨,就是不能为自己的私心,损坏喻家的利益和声誉。
而他触碰到了爷爷的逆鳞。
于是,按照家规,被罚几鞭,在祠堂跪了几天几夜。
这些该受的,他不会推却,也不会抱怨。
本打算试一试老爷子的口风,却陡然听到,爷爷为他相看了高门大户的姑娘。
并且很满意。
老爷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也就是说,他同锦宝,在爷爷面前,已经断无可能。
但他没打算放弃。
这世间,只有他,才能做主自己的婚姻。
就算是养育他的爷爷,也不行。
他和老爷子说,要去海外经营生意,需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这才脱离监控,又回到橦城来见锦宝。
喻之衡细白的指尖时不时地敲击桌面,对女人说。
“锦宝,我家里突然有事,没来得及同你联系,不要生气,要什么补偿,你可以说,我一定会满足。”
鹿锦见对方沉默很久不言语,知道事情可能有点严重。
所以并没有追问下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有钱的人家,也不一定会处理好家庭关系。
她想一想,歪着脑袋,“你把打领带这一项取消,作为补偿,怎么样?”
终于能找到借口,打发那劳什子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男人义正严词地拒绝自己的提议。
“一码归一码,不能相互抵消,我给你的承诺,永远有效,若想不到,可以几天后,再给我答复。”
正说着,鹿锦却骤然听到闺蜜的说话声。
她欣喜地起身,给死党打开包厢门,“小嘤嘤,你终于来了!”
给对方打完电话,她便给丫头发了包厢的门牌号。
池不嘤背着手,挑一挑眉,和鹿小锦调笑。
“怎么,才等多长时间,就不耐烦,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你是不是偷偷降低了?”
这话很明显,指的就是姓喻的男人!
鹿锦拉着闺蜜的手,和她嬉笑,“哎呦喂,我的大小姐,我怎么敢啊,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顶顶重要的。”
“哼哼,这还差不多。”池不嘤满意了。
鹿锦本打算拉人进来,却吃惊地发现闺蜜的旁边,出现一位熟悉的人。
她身子一僵,扯开嘴角和人打招呼。
“喻阿姨,好久不见!”
她脑海中警铃大作,怎么回事?
嘤嘤怎么会和喻阿姨在一起?
栾夕崇走了,作为母亲难道不跟着儿子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