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起来,捧着小姑娘的小脑袋,笑意盈盈地说:“小丫头,你要怎么补偿我?”
因为对方比她高一个头,鹿锦被迫仰着脑袋,望着面前美的惨绝人寰的人。
她被男人的美颜暴击,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说:“你要什么补偿?”
喻之衡歪了歪脑袋,又靠近她一些,笑吟吟地说:“刚才的场景就可以。”
鹿锦睁大了漂亮的眼睛。
原来这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哼,不守信用的男人。
他办的这事,让自己感觉眼前的精致脸蛋都没了诱惑。
正思考着怎么拒绝他。
外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鹿小姐,有人找你!”
鹿锦连忙推开某人,将外套脱下,递给他,头都不回,打开了门,跟着来人就走了。
喻之衡幽怨地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
*
鹿衾影正休憩着,听到敲门声,懒洋洋地说:“进来。”
他瞟见进来的姐姐。
对方半边脸的肿胀消下去不少,只是唇瓣微肿,漂亮的脸蛋红红的,一看就知道被某人滋润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双臂环抱,冷冷地问。
“你干什么去了?”
鹿锦有些心虚,她摸摸鼻子,不敢看弟弟的脸色,眼珠飘到窗外,望着外面的绿荫。
“我不是被医生叫去检查了嘛,时间有些久,对了,妈妈呢?”
“我不知道。”
鹿衾影冷哼一声,闭上眼睛,姐姐的表情,有些碍眼。
这个老姐,撒谎能不能将脸上的颜色涂一涂?
谁检查身体,能面色红润的像是被男人滋润似的?
他虽然是半大小子,但也知道男女的事,自己的身边,经常围绕着一对一对的情侣,看的人牙酸。
当然,他长的好看,学习成绩又好,自然有暗恋的女生。
但他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想在学校里谈恋爱。
家里的事,没解决完,有什么心思找对象。
能轻薄姐姐的,只能是姓喻的那个狗男人!
还没结婚呢,就这样干。
不行,得敲打敲打老姐,可不能让她吃亏。
他忽地睁开眼,但又实在不忍直视。
被迫将视线从姐姐的脸上,挪到一旁的白色椅子,淡淡地说:“你和那人注意点,还没结婚呢,要是他敢欺负你,就来找我,我给你报仇。”
鹿锦本来就红的脸,现在更红了,她想立起姐姐的威严,但又立不起来。
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你这混小子,说什么呢,我和你之衡哥好好的,你多想了,我这么厉害,他怎么可能欺负到我?”
知道自己的状态不佳,才会被弟弟看出来。
她连忙跑到病房里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顾及着受伤的半边脸,缓缓清洗一下脸颊。
抬头,仔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白皙,鼻子小巧,眼睛大大的,看着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她又靠近镜子,见脸上的颜色消一些,没那么红了,才出了洗手间。
从纸盒里抽出纸巾,擦擦脸上的水珠,随手扔进垃圾篓。
鹿衾影见人出来,没那么碍眼了,才重新将目光挪到姐姐身上。
开始念叨说:“我这是为你好,你是女孩子,不知道男人有多坏,为了得到女生,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女孩一旦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男人就会轻视,妈妈不就是例子吗?”
他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们是怎么想的。
鹿锦打量一下弟弟,诧异地说,“小子,你怎么像是个哥哥似的,唠唠叨叨的?”
鹿衾影将视线移开,淡淡地说:“我倒是希望我是哥哥。”
又瞄一眼姐姐,看她像是没听进去似的,他有些不耐,“你到底听进去了吗?”
这可不是小事。
平时看着挺精明的老姐,在情事上,怎么这么傻?
鹿锦走到病床前,拍拍弟弟的肩膀,自信地说:“放心,我吃过的盐比你多,知道怎么处理,你姐姐我,是不会吃亏的。”
要吃亏也不是她,是喻之衡才是吧!
他那漂亮的长相,无论多好看的女孩子和他在一起,只会自惭形秽。
幸好自己长的也不错。
不是大美女,也是另一挂的,站在一起,应该挺般配的。
“哼,你怕是不知道自己长的多漂亮,虽然姓喻的长的不错,但不妨碍想要欺负你。”
鹿锦戳戳弟弟帅气的脸,笑眯眯地说。
“小子,你之前不是说,我在美女堆里是中等长相,怎么现在又变了?莫不是我的脸会变?”
鹿衾影被这话气的要死,拍开脸上作乱的手。
他恼怒地说:“我那不是在激你嘛,谁让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出去那么长时间,里面肯定又猫腻,但你就是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鹿锦摸摸被打疼的手。
这小子打的可真狠啊,手背都红了。
她撇撇嘴,抱怨地说:“都跟你说了,等你出院,我就告诉你,你就是不听,非得现在知道,刚刚我问医生了,你身体乱动,伤口又裂开了,你都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告诉你有什么用?还不如不知道,等身体养好了,再明白也不迟。”
鹿衾影认真地说:“我身体受伤动不了,但脑子可以用,帮你参考啊!”
“得了吧你,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等一会儿妈妈回来,我就和她讲,不告诉你任何事,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
鹿锦替他掖了掖被角,站起身,就往外走。
打开门,发现外面站了一个人。
她惊喜地喊:“妈妈!”
鹿衾影也看了过去。
钱锦华捂着腰,本想推门进去,这门却忽然被人往里打开。
然后她就瞧见闺女那张欢喜的脸。
她点点头,抓住闺女伸过来的手臂,“我们先进去。”
母女俩缓缓走了进去。
鹿锦将人扶到椅子上坐着,自己也拉了一张坐下,握着母亲的手,低头看着母亲捂着的腰,忧心地问:“妈妈,还疼吗?”
钱锦华摇摇头,“医生说了,没大碍,去检查一下,也没查出来什么,腰上只是有些淤青,医生给开了药,每天涂就成。”
她盯着女儿半边脸上淡淡的手指印,眼眶微红,“小锦,你受苦了,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