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专家,各位来宾,接下来是本次鉴宝会的最后一件宝物。”
听到张继辉如此说,所有到场的人无不精神一振。无他,一般情况下,作为压轴登场的宝物,一定非同寻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即便买不起,能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尤其是今天前来参加鉴宝会的人,几乎都认出了,被整个夏城人冠以“神医”称号的,少年任彧任先生至今还一言未发。
大家都在拭目以待,医术、道术、书法、武术都神乎其技的任彧先生,在鉴宝一途上,究竟造诣如何。
“在展示最后一件宝物之前,先请诸位观看一段录像。”
出乎任一凡意料的,现场播放的录像,竟然是刚刚发生没几天,由全国书法协会组织的,书法心得交流会现场,自己弹奏那曲《高山流水》的片段。显然被人恰到好处地剪辑过,掐头去尾,仅仅留下几十秒钟的镜头。
毕竟那段现场录像不是谁都能看到的。今晚现场的众人中,也就邓飞和洪芸,曾在第一时间看过。
倒也不用奇怪,万发会所是如何得到录像片段的。以张继祖魏家女婿的能力,搞到那段录像,应该还不是问题。
“是任先生?!”
“真的是任先生!”
“想不到任先生的琴艺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以及来自现场所有人,近乎崇拜的注视下,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的任一凡,给人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一切均与他无关一样。
“少爷,难不成接下来的宝物会是一张琴?”
不仅洪芸这样想,差不多现场的人都在这样想。
“也许吧。”
任一凡暂时也猜不到,张继辉何以要播放这段录像。若说他没有认出自己来,是绝不可能的。
录像播放之后,没有再多做解释,张继辉挥挥手,只见两名身穿职业装的漂亮女孩子,抬着一张盖着红布的琴桌走上来,基本就坐实了大部分人的猜测。
尤其当张继辉随手解开上面的红布,露出盖着的一张,看样式与录像中自己弹奏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弦琴时,只看了一眼,从来处变不惊的任一凡,差点没忍住从位子上站起来。
不过,在任一凡脸上那淡淡笑意掩盖下的表情中,并看不出什么。
“竟然是一张五弦琴。”
“是不是与任先生弹奏的那张一样?”
不是谁都知道五弦琴的来历,也不是谁都能看出眼前这张五弦琴的真假。
正当大家一会看看那几名专家,一会又看看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从始至终都古井无波的任彧先生,而不知所措时,张继辉再次开口了。
“各位来宾,据持宝人介绍,这张古琴与录像中任先生演奏的那张,出于同一时代,绝不会晚于商晚期。”
哄——
来自张继辉口中“商晚期”几个字,不能不引起现场观众的骚动。
“保存三千多年的古琴,可能吗?”
“是啊,即便是青铜器也大都锈蚀的非常严重了。这木质的古琴又是如何保存下来的?”
张继辉没有理会众人的质疑,而是转头看向神医任彧,深施一礼后,语气恭谨地说道:“可否有幸请任先生上前品鉴一二?”
至此众人才反应过来,在张继辉介绍古琴时,第一次没有提“专家”二字。结合其邀请任彧先生的举动看,这张古琴的真假,目前应该还没有定论。
于是,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端坐于椅子上,脸上习惯性挂着淡淡笑意的先生任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