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家玉确实因为门锁被堵的事情,闹过两三次,但那两三次都是因为实在气不过,让谁家门锁被一月堵几次,都心里有气。
不过明显张家玉的做法,算是留下了不少的祸根。
张永叹了一口气,虽说这些楼里的邻居们,说话是不怎么好听,起码还算是有点良心,起码没有做什么落井下石的行为,这些事情起码没有被爆到公众号那边。
张永不想让妻子看到再多的糟心事,直接把看到的隐瞒了,没像妻子张家玉提起。
午饭的气氛吃的有点讶异,张家玉整个的吃饭过程,都一语不发,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就回去房间喂儿子小凯了,小凯双脚都上药包扎了,张家玉没舍得让孩子走出房间,生怕孩子一时忘记直接下地走路。
看到妻子的心情情绪低落,张永也不好受,但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出了深深地无力感,实在也是什么也做不了。
下午的时候,张永思来想去,直接打了电话给于超。
张永:喂,兄弟,是我。
于超:说吧,知道是你,电话上不是都显示了号码吗。
张永:也对,就是那个,你之前联系过公众号那边的人,能不能把那个联系方式发我一下?我这边的话,有点事情想跟他们聊聊。
于超:老张,那家伙就是个茅厕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我觉得你直接联系也只会闹得自己堵心,哥们说句实在话啊,他们那边我打听过了,似乎人有点奇怪,根本不接受什么广告咨询之类的,说自己弄这个公众号纯粹就是一个兴趣,做一个正直的媒体人,这类人脑子都有坑,很难沟通的。
张永叹了口气,心里对于自己的方案更没底了。
张永:兄弟,就算难沟通也得去试试了,要不然就得走正式的法律程序,先不说最后的结果怎样,他之前的报道你也看了,上面一再提醒是接到群众举报,就算我们这边真的提起诉讼,到时候一套流程走下啦,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这是急着解决的问题,实在是有点焦急了。我现在只想着尽快把事情解决,实在不行,多出点血,给他们那边包个大点的红包,总得行了吧
于超:那行了,哥们可是给那你劝过了,你的认真考虑下,我个人来说,还是更倾向于走法律程序的。实在不行,咱们找点其他地方的记者也行,这点我还是有点门道的。
张永:兄弟,记者这一块我也考虑过,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也知道,咱们这小地方的人,都只喜欢关注本地的那些公众号什么的,一切都只把心思放在了本地,真有记者有了兴趣上门采访,到时候报道出了,谁看?去哪看?
于超:那倒也是,这样吧,我把联系方式发你,到时候你要真沟通完了,需要钱什么的,跟哥们说一声,哥们这边其他帮不上,经济上还是可以给点支援的。
张永:得了,就咱俩关系,我也不会跟你客气,真需要的话,我这边肯定会开口。
张永挂断电话,于超那边马上发来了一个号码,张永查了一下号码,是自己本地这边的号码,也就是说,对方很大的机会是自己这里的人。
是当地人的话,张永心里稍微宽心了一点,不管如何,同是一方水土长大的人,总归不会太过于刁难。
张永走出阳台,拨打了张超发来的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张永继续拨打了第二遍,这一回终于再即将响铃结束的时候,对面有人接过了电话。
一名语气很慵懒得男子接的电话,声音感觉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
男子:喂,哪位。
张永:喂,你好,我姓张,请问你是公众平台实事新城的工作人员吗?
男子听到这话,明显语气就变了。
男子:对,我是,请问你是想要爆料吗?
张永:不不不,那个,我是你最近编写文章的主人公,你一直认为的那位后妈的女的,是我妻子,因为你们这边文章报道的时候,没有做出相关的调查,现在造成我们一家很大的不便,我这边想跟你反应一下,咱们说说这个事情。
电话那头,男子的呼吸似乎加重了几分,语气再度变化,从原本的懒散到热情,再到现在的不耐烦,男子情绪似乎有点变动得太快。
男子:怎么?我就一网上写文章的,我这边报道的事实,都是群众举报的,都说了人民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怎么的?现在这是打算控诉我索赔还是怎样?跟你说,我不在乎这个。
听到男子这话的态度,张永有点担心对方挂断电话,急忙着解释起来。
张永:不不不,咱们这边呢,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你们这边简单做个澄清,对于那些不真实的举报还原一个真相,我们没想过任何的索赔什么的,反倒是,要是你们那边需要我们做出什么资助的话,我们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你们写文章的也辛苦,对吧?
张永的这番话说出来,电话那头的男子直接发出一身大笑,让张永一阵摸不着脑袋。
狂笑了将近半分钟之后,电话那头的男子冷冷开声。
男子:我恶心你们这种觉得有钱解决一切的人,滚蛋吧,这种昧着良心的钱,老子不要。
说完这话,男子完全没给张永反应的时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给那名男子这么一弄,张永直接被气的一愣一愣的,张永也算是领教了,于超为什么在电话里一再叮嘱张永,对方果真是个茅厕里的石头,不,简直是茅厕金刚石了这人。
张永直接把收起电话,进了屋子后直接摊在了沙发上。
现在这种程度,张永算是实在无能为力,甚至于有了一种在游戏里遇到氪金大佬的感觉,出了乖乖受着碾压,毫无办法。
这一天下来,张永也是有点身心疲惫,直接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张永父母怕打搅了儿子儿媳,直接进了客房休息,也没敢打搅,只静静呆在客房守着。
下午的时候,张永正迷迷糊糊睡着,忽然被电话铃声给吓醒了。
张永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刚刚在梦里,张永只记得自己觉得很恐惧,但具体的内容,确实半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