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罗:谢谢师姐,做师弟的一定多多努力。
柳心苗笑笑,把凑过来的苏罗的脸直直推开,一脸的嫌弃。
柳心苗: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还是先看看你同学的问题吧。
话题转移得如此迅速,张宇发稍稍错愣一下,甚至感觉自己的心里猛地一阵颤动,不管如何,张宇发实在对自己的状况担忧不已。
似乎能感觉到张宇发的紧张情绪,柳心苗都还没开始发问,倒是先开口安慰了。
柳心苗:张先生,不用紧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在正式的诊断结果出来之前,我们都是持乐观态度对待的。
柳心苗拿出一张纸张,递给张宇发。
柳心苗:在正式的问诊开始之前,我们还是需要做一个资料填写,毕竟就算是属于私人诊疗,必须的诊治记录还是需要的。
柳心苗这话刚刚说出来,甚至张宇发还没来得及拿起那张纸张的时候,诊室的门却砰一下,被人狠狠推开了。
屋内的所有人都直接愣住了,闯入屋内的人都穿着警察制服,甚至张宇发都还能开到对方身上带着枪支,要知道,只有正式的警员并且在得到准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佩戴枪支的。
闯入门之后,领头的一名一脸严肃的中年警察,直接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质文件。
中年警察:你好,因为特别案件调查,我们需要征召张宇发先生配合,文件有省里公安部门下发,立即执行,麻烦请跟我们走一趟。
中年警察拿出文件之后,在场内所有惊呆住的人群里头扫了一眼,似乎是早有准备的,一眼就认出了刚刚准备接住柳心苗递来纸张的张宇发,直接走到了张宇发身前行了一个军礼。
中年警察:张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张宇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忽然之间出现一堆警察,而且还是佩枪的警察,最重要的,对方身上的那种气场,明显还不是普通地方民警所能有的,光是身上的气势就显得特别的吓人,肯定是正规部队出身的老警察了。
张宇发:那,那个,警,警察同志,我,我这还,嗯,我那个,身,身体不怎么舒服,这,这都正,正准备看医生呢,要......
本来就因为来到医院心情就紧张的张宇发,此时因为走到跟前的中年警察,心里更是紧张不安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哆嗦着准备表达自己看法,却被中年警察直接打断。
中年警察:张先生,我们这边案情紧急,需要你立刻配合行动,如果你身体方面有需要的话,我们会给你配备相应的医疗条件。
似乎已经不打算再跟张宇发罗嗦了,中年警察向着身后两名明显比较年轻的警察一招手。
中年警察:给张先生带路,咱们马上赶回去。
这明显是已经打算强行把人带走的意思了,原本还在边上被吓住的甘惠珍立马就急了,一把拦住了正押着张宇发离开的两名年轻警察,即使害怕依然紧张着开口。
甘惠珍:你,你们就算是警察,也,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人带走。
中年警察手里的文件再次扬起,直直伸到了甘惠珍眼前。
中年警察:张太太,我们有合法文件,事关重大,没浪费时间都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希望你马上退下,要不然我们不排除行对你行使相应的应对措施。
甘惠珍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张宇发却先开口了。
张宇发:阿珍,别管了,我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就算被带走,也不会有事的,你先别跟爸妈说。
甘惠珍:话说这么说,但是什么都不透露,直接把人带走,这怎么成,咱们这还是法治社会不?还有王法吗?
中年警察:张太太,事关机密案件,不能对外透露,时候你先生会根据情况跟你表述,在此之前请理解我们。
中年警察说完之后,向着甘惠珍直接又行了一礼,然后直接带人张宇发转身就走,后头留下两人直接拦住了甘惠珍,似乎是真的时间紧迫得很。
走到外头,甘威达不明就里也赶紧上前阻拦,确实张宇发直接开口劝住了,这情况明显自己是必须要配合的了,倒不如老实一点,还能让其他人少点受苦。
就这样,张宇发直接被带走,诊室里留下的甘惠珍被苏罗在一旁安慰着,对情况意外至极的柳心苗一脸苦笑,却也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干脆只在旁边陪着是不是跟苏罗的话头安慰几句。
这边诊室的情况怎么样,张宇发被带走了,自然是不清楚的,此时的张宇发一路经由一名内部医疗电梯通道,然后直接下到了医院某处地下停车场,直接由着警察带上警车,正向着张宇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赶去了。
一路走去,窗外的建筑越来越少,最后警车走的道路两旁,都已经是干脆是林地了,张宇发越发觉得紧张不安了,先不说自己现在情况并不乐观,就算是正常情况,被警察无端端带走,起码也会内心彷徨。
重点,上车之后,张宇发也稍稍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但是身边的两位警察都想是聋子一样,愣是什么话都没有半句,唯一说了一句话的,还是之前那位明显像是领队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中年警察正坐在车子副驾驶位置。
中年警察:请张先生稍安勿躁,到了地方会有人跟张先生解释,在此之前我们都只是奉命行事,只管执行上头命令而已。
实在没能问出什么话来,张宇发也只能忍着心里的忐忑不安静静呆着,毕竟现在的情况下,自己就算想要逃跑也是完全做不到的,倒不如等着看情况罢了。
过了没多久,车子停下了。
这车子一开足足开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心里抱着各种猜测,平常坐车习惯睡去的张宇发愣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在车内警察的提示下,张宇发战战兢兢走下车。
车子停靠的位置,似乎是某个郊区位置,周围都是荒野,但在这荒野所在的位置,却又移动二层小楼突兀出现,这小楼所在的周围甚至都还布满了野草,怎么看也不像是平日里有人居住的样子。
警车停下后,那位中年警察向着张宇发行了一个军礼。
中年警察:张先生,我们负责把你带到这里,你直接进入前面的房子里就好,里头有人会跟你说清楚需要配合的问题,请。
虽说话里带了一个请字,但中年警察却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简直就是在命令。
但张宇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二层小楼的那扇小木门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程,张宇发内心里却是思绪万千,甚至一度觉得这种荒郊野岭,对方要是假冒的警察,估计自己就算在这边被埋了,家里人连尸体都难找出来。
就这样,带着各种猜测,张宇发终究是走到了屋子的门前,刚刚犹豫着是不是先敲下门看看,却不想门内的人却像是知道了张宇发已经到达了一般,木门吱一声直接打开。
这一下开门的动静其实不大,但愣是把张宇发给吓得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开门的是一名长相憨厚的男孩,估摸着十岁不大,但身上挂着一个跟他身体相比大的不像话的大木箱子。
看到向后退了两步的张宇发,男孩似乎有点意外,眨眨眼,倒是没有半点取笑的意思,只是向着张宇发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孩:张先生你好,我叫阿儒,我家先生在里面等着你,请进。
其实到了这里,张宇发心里已经充满了各种疑问,奈何现在接待的是一个小男孩,估计就算自己开口问了,也问不出点什么。
至于跟前这位小男孩稍稍有点怪异的着装,张宇发已经感觉那都不值得自己关注了。
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张宇发迈步向着屋内走去。
屋子内的环境稍稍有点超出了张宇发的预想,在张宇发原先的预料中,这屋子在这种郊区位置,周围都是一些林木遮挡着,在外头看上来,小楼的外墙上的窗户也不大,屋内的光线应该稍显不足的才对。
殊不知,进入这小楼之后,这屋内却亮敞得让人意外,要不是那种自然光特有的光亮,张宇发都怀疑这屋内是布满了白炽灯。
光顾着大量屋内的环境,张宇发都没顾得上看跟前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一名青年男子已经走到了张宇发跟前,知道青年男子开口,张宇发才注意到对方。
青年男子:张先生你好,冒昧相请,还请谅解,实在你身上的情况比较严重,不得不稍稍用了点人脉,把张先生请来。
这男子突兀发声,再次把本来就心惊胆战的张宇发,再次吓得一个后退。
青年男子没有做出什么动作,甚至似乎真心想让张宇发心安,稍稍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敌意的样子。
青年男子:别慌张,张先生,对于你身上的情况,我一会会跟你解释,现在的话,需要你稍稍等待一下,我们这边还需要等上一等。
看到这名青年男子,一副淡然又无害的样子,张宇发实在忍不住了。
张宇发: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
青年男子:哦,对了,你看我这,心里有点等人等得急了,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正式打个招呼,我叫逢不弃,是一名除灵师,张先生不嫌弃称呼我一句不弃先生即可。
张宇发看着这青年男子,一身怪异的着装,那身长衫衬得人倒是有点好看,但这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会穿出门的,再一点,刚刚对方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一名除灵师?那又是什么情况?
稍稍在心里打了一下草稿,张宇发这才鼓起勇气问话。
张宇发:这位,嗯,不弃先生是吧。其实,刚刚那边的警察同志说了,你们这边是需要我配合调查案件的,但是你这职业,我是听都没听过,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要不?......
后头的话都没说完,逢不弃直接打断了张宇发的问话。
逢不弃:张先生不用着急,趁着我们等人的间隙,要不我还是给张先生说一下情况。至于所谓的办案,我先头说了,那也只是用了一点人脉,自然是找了借口的,但张先生放心,外头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民警察,这点你无需担心,至于你的安危,现在我们就是为了能让你安全,才这么劳师动众的。
这番话说出来,张宇发整个人都糊里糊涂了,怎么忽然就变成为了自己了。
张宇发都还没发问,逢不弃就直接解释起来了。
逢不弃:鉴于张先生现在的情况,我们需要尽快帮张先生解决身上的问题,这么说的话,张先生可能不理解,但是张先生听一下就明白了。
逢不弃:张先生最近是不是总是觉得思维跟自控跟不上,总是失去自身的掌控力?甚至有时候都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一些话,或者做一些事?而自己内心却是半点都不想去做的?
听到这里,张宇发整个人都惊住了,实在不明白逢不弃怎么知道的这些。
张宇发:这,这些,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我只跟我最好的朋友说过,还有之前的一位医生也知道一些,到底是谁跟你说的。
逢不弃摆摆手,示意张宇发不用着急。
逢不弃:张先生别急,这些事情并非你亲友相告,我们自然有知道的渠道。至于张先生前去医院求助,自然是合情合理,但还是想跟张先生说一句,张先生找错了渠道了。
逢不弃:张先生现在的情况,是某种特殊的灵所寄身了,至于我们这边,就是专业祛除此类灵的除灵师,这样子说的话,张先生能理解吧?
张宇发苦笑一下,实在是有点无奈。
张宇发:你说的话我倒是都听懂了,但至于你说的那些我是真的一点没懂,最起码一点,你说的这些我是完全没有概念的。我好歹说一句不好听的,这位,不弃先生是吧,如果你们是打算让我出钱搞什么法事之类的话,我是真没有,我就以普通老百姓,户头没几个钱霍霍的。
听到张宇发这番话,逢不弃倒是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只是摆摆手。
逢不弃:张先生放心,我们做事分文不收,只需要张先生配合一下,我们把事情处理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保证什么的,说多了也只是算我们的一面之词,张先生只需要清楚一点,我们能有官方出面帮忙,何曾不算是一种保底。
这话听上去倒是有理,张宇发咽了一口口水,事已至此,自己似乎还真的没有法子去说些推脱的话头了,只能是顺着对方了。
况且,内心里张宇发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动心的,对方把自身的情况说的如此清楚,简单几句就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实在不由得张宇发不萌生一点信任感。
张宇发:那,那好吧,那我就配合,只是不知道怎么配合?
自己的话说到这里,张宇发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惊,不由得想起某些都市传说来,那些什么挖取器官之类的怪谈,忽然之间就涌上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