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董辉把杯里的茶水慢慢抿完，自己起身去余光华手里接过茶壶，自己给自己再次满上一杯，两杯茶水下肚，叶董辉感觉身子暖和不少。
叶董辉：记得我跟你说过没？我开医馆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现在的搭档的能力，那是一下子给涨上来的技术。
余光华笑笑，换了一个坐姿，身子稍微前倾半撑在茶几上。
余光华：记得清楚得嘞，那时候你还特意往我这跑，得瑟着向我炫耀你是捡到宝了，怎么了？他家出事了？你家医馆要倒闭了？
叶董辉：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吐口水重说一遍，我家医馆好......算了，我也不知道了。
原本下意识之间，还想着跟余光华扯上几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兴趣了。
余光华看着叶董辉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笑笑安慰起来。
余光华：好了好了，我看你现在也不像是沾上什么不好东西的面相，说说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吧，你不说出来，是怕我给你捣乱去了？
叶董辉讪笑两声，稍稍斜眼打量了余光华一眼，也不能怪叶董辉支支吾吾不肯直接说事情，对于余光华这种奇人，叶董辉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看懂他。
叶董辉：好吧，好吧，我说事情就是了，不过你得帮我保密，千万别对外说了去。
余光华：这你倒是可以放心，我这里基本除了你就没朋友了，我在村里也没了亲人，跟那些村民也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也只限定在买卖农作物上。
叶董辉直接翻了个白眼，实在有点余光华这人，说他不念旧偏偏大老远回老家来开了这店，说他念旧偏偏从来没真正踏进去自己村子一步，永远都局限在这边村口的自家老宅这边。
叶董辉：我那搭档你之前也见过的，你说一下，按理来说，你见过的话能不能看出他是不是人？
余光华：怎么说？
叶董辉：先回我话。
余光华：当然是人，不管哪个方向看，你那搭档也是个人。
叶董辉：我不是指的表面，指的内里的那种。嗯，懂？
余光华：不懂？这里就我跟你两个人，你直接了当说事，别给我扯那些弯弯绕绕的。
叶董辉：我勒个去，我看我还真的是高看你了。我意思是说，要是他被那些不好的东西取代了，嗯，或者说，被那些不好的东西附身了，你能看出来？
叶董辉这话，让余光华一下子明显有了兴趣，原本前倾的坐姿再次改变，直直坐正了。
余光华：说详细点，直接说你怎么怀疑的就好。这些东西如果要真的去辨认，就得由一套正式的仪式，除非那种经验很丰富的看事人能一眼看出，我暂时不确定。反正在之前的时候，我看到的你搭档还是没半点奇怪的。
叶董辉：哎，这事情说起来，还真有点令我心慌。
叶董辉简单把那夜看到的事情阐述了一遍，包括那树，包括陆有福带上奇怪的动物，包括陆有福不愿去医院，反正只要是自己能想起来的细节，叶董辉都说了出来。
最后，叶董辉把自己的推测，包括在书上看到的故事，还有刚刚路上，叶昭祥说的那些奇怪的地方，都给余光华说了一遍。
听完叶董辉说的事情，余光华默默不做声，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身前的木茶几。
叶董辉知道这是余光华在思考的信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旁边默默喝着茶水。
好一阵子之后，余光华抬起头，苦笑着看了看叶董辉。
余光华：还是不好判断，要不这样，明天我去你店里去一趟，当时拜访你搭档，看看情况再说？
叶董辉：巧了，明天还真在店里看不到他，今明两天是休息日。我是想着要不我们明天找个借口，去一趟村子里，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树有什么问题再说。
余光华：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猜想，只是现在看不到人不好判断。这样吧，我明天去找下人找点东西，给你们几个弄点东西防身用，如果是我猜想的东西的话，你们就得小心着，我那东西对你们有大用。顺便的，我得跟人汇报一下，如果是我想的那个东西，我自己对付不了。
叶董辉皱皱眉头，余光华说了半天，说的人晕头晕脑的，还是没说到底是什么。
叶董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是猜想，也能说上一说吧？
余光华：不行，有些东西有了灵性，说出来就不好了，说了说不好就给他立了缘分了，你想不想？
听到这话，再看到余光华亮着白牙的阴冷笑容，叶董辉不由自主直接打了个寒颤，伸出手直接在余光华肩膀推了一把。
叶董辉：我靠，你说事归说事，耍什么表情衬托气氛。
余光华收起笑容，法子内心换了一个令人舒心的笑容，直接向着楼下走去。
余光华：先去吃饭吧，话说，虽然你这人不要脸，我发现你侄子更不要脸。
叶董辉：你这小子，怎么能当着别人二叔的面子说别人侄子的坏话呢，我侄子是有点不要脸，但你一个外人这么直白说出来，我面子还是有点不好看的，对不对。话说，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阿祥这小子对你们这边的小妹毛手毛脚了？
余光华：要这样的话，我还真说不出不要脸这种话，毕竟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你家那小子。
余光华话说到这里，叶董辉忽然直接一拍额头，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叶董辉：让我想想，这小子这是点了多少道菜，让咱们余老板这么生气，还一副准备亲自下场，把本钱多少捞点回来的架势。
余光华直接长叹一声，伸手做了个手势。
叶董辉一边叹着气，直接摇着头跟在余光华身后下楼。
叶董辉：啧啧，这小子这也忒不客气了，真是的，随便点个七八道菜就好了，非得长着么奇怪的点了个九道菜，那不就成了九大簋了，那也不是普通人消受得起的呀，啧啧。
余光华狠狠瞪了一眼叶董辉，连接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两人下楼，直接去了叶昭祥所在的包间。
一进包间，叶昭祥马上一副求助的眼神看着进屋的叶董辉，刚准备张嘴说话，一下子注意到叶董辉身边多处一人，叶昭祥马上识趣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