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先前调试好的闹铃准时响起,徐晨凉一骨碌爬起来,为了尽量别让其他人被这铃声察觉到,徐晨凉特意选了一个不怎么尖锐的铃声,越是平和的铃声响起来越是不会让人察觉。
稍稍扫视了一下四周,果然其他人都没醒来,周围这些铁架床上只有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蹑手蹑脚的,徐晨凉赶紧拿起手机,悄悄走出了房间里。
一出房门,徐晨凉一下子提速,直直冲着宿舍外头的集体洗浴室跑去,那边现阶段来说,算是他的安全区。
至于为什么是安全区,因为只有到了那里,他才能稍稍找出东西,把自己控制住。
洗浴室里一片漆黑,这个时间点,肯定不会有人来这边的,所以这也是徐晨凉特意把地点选在了这边的原因。
直直向着最后的那边的隔间走去,那边的两个隔间的水龙头已经坏了好些时日,一直没人来修理,久而久之,干脆就像是被搁置了一般,再也没人去了。
走入其中一个被搁置的隔间里头,徐晨凉赶紧在这边隔间的架子位置上,一把把一个布包扯了下来。
过程太过于匆忙,也因为动作太过于粗鲁,布包没能拿稳,直接一下子滚落在地上,里头的东西直接散落在地上的各处。
里头的东西不多,就一捆捆的粗麻绳,还有一副手铐。
手铐落地的声音有点清脆,寂静得夜里一下子响起一阵清脆的敲击声,徐晨凉赶紧一把踩住了手铐,手机手电筒也直接一下子关掉了。
生怕引来别人的注意,静静下蹲着身子,在这边静候了三分钟时间,徐晨凉才敢重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三十七分。
徐晨凉松了一口气,还有二十分钟,时间算是蛮足够的。
徐晨凉直接坐到地上,先是拿起那捆粗麻绳快速地在脚上缠绕了几下,然后接着死死地打了几个结,来回拉扯着检查了好几下,确认到不会随便被扯开,徐晨凉才松了一口气。
手铐不是那种正规的手铐,而是徐晨凉花了点钱在网上买的那种仿真玩具,但也是能确确实实把人给锁住的,至于跟真的手铐的区别?徐晨凉还真不知道,更不会在意,毕竟只要是能把人铐起来,就已经足够徐晨凉的要求了,其他的他半点都不关系。
钥匙不用的时候是直接挂在了手机上,作为手机挂件的,所以也不怕说钥匙丢了或者怎么样之类的。
先把手机放到了架子上,避免一会出现什么意外,徐晨凉直接用手铐把双手铐起来,手铐的手链就挂在了架子的固定架上,这样子的话,事后稍微伸一下手就能够到钥匙了。
到了这里,只要是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人,肯定都会笑个半死,三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跑来这里吧自己锁起来,谁看起来都觉得徐晨凉不正常。
但偏偏就是因为徐晨凉自己都清楚,最近的自己确实是不正常,所以才会这么做。
原因?就连作为当事人的徐晨凉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这事情的原因,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现在的自己,实在有点像个变态。
手机特意设置了屏幕长亮,徐晨凉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显示到了三点五十七分的时间点上来。
徐晨凉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断自我暗示着,来了,就要来了,一定要死死忍住。
随着眼前手机上的时间一下子跳动04:00,徐晨凉整个身体四肢一下子癫狂一般躁动起来。
被粗麻绳捆住的双脚一下子绷直,然后双腿不断来回搓动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挣脱粗麻绳的束缚,同时被手铐锁住固定的双手,也开始不安的来回扭动着,似乎想要甩脱手铐的束缚。
原本在这种身体四肢的强烈动作之下,徐晨凉的表情应该显得狰狞或者激动才对,才此时徐晨凉的面部表情,却布满了恐慌,甚至似乎因为过度的惊慌惶恐,嘴唇都微微丢失了血色显得微微泛白,双眼圆睁着紧紧盯着自己的双手。
现在的徐晨凉似乎像是失去了自身的操控一般,眼神里全是哀切,似乎不断在内心里恳求能尽快平复身体四肢的躁动。
身体不断地甩动挣扎,手上不断因为强烈的碰撞跟磨刮,一道道的血痕跟於痕开始在徐晨凉的手腕,还有手掌上呈现。
足足半小时之后,徐晨凉才停止了那种诡异万分的挣扎扭动,此时的徐晨凉似乎才重新接管了自身的身体,双手不断颤抖着,嘴巴发出嘶嘶的呼痛声,此时此地,明显不是一个能随便发出声音的时刻,徐晨凉死死咬着嘴唇,才能勉强忍住没大声喊出来。
就刚刚结束的一瞬间,双手双脚各处,一下子所有的疼痛一下子迸发出来,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忍受这种情况,但徐晨凉还是觉得完全无法适应。
颤颤巍巍地勉强把半跪的身子,撑着站起来,弯着身子伸手够到了手机那里,把手机挂件上的钥匙捏在右手,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也是徐晨凉花了接近五分钟才做到。
把钥匙向着钥匙孔谈去,但是右手因为疼痛引起的颤抖,却让这动作变得异常的艰难,足足花费了一分钟多,才解开了左手的手铐,双手终于可以离开架子,徐晨凉直接一下子坐倒地上。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之后,徐晨凉才感觉缓过来了些许,换了一只手,把右手的钥匙递到自己的左手,钥匙稍微比之前顺利打开了右手的手铐。
双手的於痕跟血痕火辣辣的疼,拳头关节上更是布满了伤口,总之双手几乎没有哪里是好的,除了疼痛还是疼痛,而且是那种掺杂着各种不同痛感的疼痛。
把手铐随便塞进地上的布袋,徐晨凉开始拆解脚上的粗麻绳。
刚刚进来的时候为了让粗麻绳不轻易被挣脱,徐晨凉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死死捆住的粗麻绳,现在就有点让人闹心了。
本身就双手因为之前的挣扎有点用力过度,已经处于半脱力的状态,再加上那些稍微动一下就疼痛无比的伤口,让这拆解麻绳的难度变得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