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不弃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逢不弃:这是我的工作,同学。就像你问警察,为什么去帮助那些市民那样,道理基本一样。
徐晨凉再次转头看向了姜南,眼里带着一丝坚决。
徐晨凉:阿南,我打算相信他,让他试试。
姜南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想法,其实姜南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毕竟自己是两个人,一旦这男的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姜南感觉自己肯定有足够的时间跑下楼去呼救。
看到姜南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徐晨凉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的想法算是冒了一定的风险,对于一个陌生人的信任,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
徐晨凉:那个,不弃先生是吧,好的,我相信你了,那我怎么配合你,才能解决我身上的问题,是一次性解决的对不对?
逢不弃点点头,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逢不弃:是的,一次性解决,至于配合我的话也简单,跟我过去那边适合你休息的地方,然后我给你做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可以了。过程你不需要做什么,听我的话乖乖躺着就好。
逢不弃说话间,指着自己身后不远的位置。
天台侧面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移动小小的二层小楼,徐晨凉跟姜南都是在事前,来过天台这边查看过的,在此之前,这边肯定没有这栋小楼,至于短时间建起来这栋小楼的可能性,那也根本没什么可能性,毕竟两人来了不止一次,就连当天白天的时候,都还偷偷上来瞄过。
徐晨凉咽了一下口水,原本坚定下来的决心,稍稍有点被惊吓的动摇了,这事情似乎透着某种诡异的程度。
但作为陪同的姜南,倒是跟徐晨凉有了完全不同的心思,在姜南看来,就是那种有着点真本事的人,才能顺理成章想逢不弃说的那样,真正解决徐晨凉身上的问题。
姜南:那房子?......
逢不弃:哦,那是我的住所,比较特别一点它会自己走动,嗯,一般我去哪里就带上他一起。
姜南点点头,看了一眼显得有点恐惧的徐晨凉,伸出手拉住了徐晨凉的手,捏了捏,似乎想让徐晨凉安下心。
姜南:可以过去让你帮忙阿凉解决问题,但是,我要在一旁看着。
逢不弃:欢迎之至,嗯,不过又一个小前提,一会出现的场面或许略显诡异,你无论看到什么都得保持镇定,不能贸然上前,因此我家阿儒需要在旁跟着你,希望你能理解。
姜南点点头,伸出手拍拍徐晨凉的肩膀,似乎是在为徐晨凉打气。
徐晨凉回了姜南一个微笑,只是这微笑明显有点牵强,只是微微翘起一点嘴角,带着一种莫名的苦涩。
逢不弃当先动作,直接转身,向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走去,阿儒跟在逢不弃身后。
姜南随手把手上的布条丢开,左手搀扶着徐晨凉的腰,右手架着跨过肩部的右手,默默跟徐晨凉一起跟在了逢不弃身后。
逢不弃两人进门之后,也没管身后的两人,只给两人留了门。
徐晨凉跟姜南进屋之后,稍稍有点错愣了,整个人明显感觉一阵震撼。
此时的外头明明黑暗一片,两人在进入这小楼之前,也明显看到这小楼的各个窗户黝黑一片,半点没能看到光亮。
但进屋的两人看到的屋内,却一片通明,而且这通明并不是来自于灯光或者烛火之类的,而是直接从这屋子四处的窗户透进来,仿佛屋外还是白天一般。
徐晨凉感觉有点奇怪,特意瞄了一眼身后还没关门的门外,确实还是学校的天台。
逢不弃:麻烦把门关一下,不关门的话容易引来蚊虫,我比较招蚊子。
逢不弃的话,让徐晨凉回过神,下意识地就伸出左手把身后的门给掩上了,门上明明没有门锁之类,却一下子严合关上,没有半点被力道弹开的趋势。
逢不弃此时站在了屋内的中心处,旁边一张看着材质是竹子编制而成的小床,在小床旁边还有一张小桌子。
阿儒之前一直背在身上的一个大木箱子,此时被阿儒解下来放到了地上,几样东西被阿儒从大木箱子中掏出,一一摆放到了桌子上。
逢不弃指了指身前的那张小竹床,脸上的笑容显得亲切。
逢不弃:躺着里吧,不用紧张不会有什么动刀动枪的手术,嗯,简单总结的话,我是那种类似用仪式去驱赶异物的类型,所以作为寄主的你,不会有什么痛苦,当然这只是肉体层面的意思,至于你心理层面的所知所感,只能你自身去体会了。
姜南拍拍捏捏徐晨凉的右手,算是加油打气,搀扶着徐晨凉到了竹床的位置。
此时阿儒似乎也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小桌上多出了几样东西,一个看着很古旧的香炉,香炉是掀开了的,一个雕刻着不少发杂花纹的香炉盖子就在香炉边上。一个大小只有指甲盖程度的黑色小木块,一个黑色的小木盒,盒子的盖上黑黝黝的,但即使隔着一定距离,徐晨凉跟姜南似乎还是能看清小木盒盖子上的那些花纹,看得清确实没能看懂,只是感觉盒子盖上的花纹异常的繁杂,有点像是某种篆文,又像是某种花鸟之类的描绘。
阿儒退开到边上,冲着姜南甩了个眼神,似乎在提醒姜南到自己的身边。
姜南撇撇嘴,感觉逢不弃让这位叫阿儒的小孩子看管自己,似乎有点小看了自己,不是叫你自负,一旦真的发生什么姜南看不下去的情况,硬是打算过去插手的话,就这么一个小屁孩来拦截自己?
但姜南也没好直接说出这些心底话,只是把徐晨凉放到了竹床上躺好,安慰了徐晨凉两句,自觉走到了阿儒身边,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逢不弃安慰了徐晨凉两句,让徐晨凉躺下后,直接拿起了床边上小桌的那块黑色小木块,手指稍稍在小木块上搓揉两下,小木块像是被点着了一般,一缕细长白烟从小木块升腾而起,却没有直接在空中散去,不断在木块上方萦绕着。
逢不弃把冒着白烟的小木块,轻轻投入桌上的香炉,拿起香炉盖子盖上。
香炉上方立马有白色烟雾升腾而出,却也没有半点散去的趋势,只是不断在香炉上方萦绕回转,向着像是一条细白的烟雾长蛇在不断游动着。
逢不弃轻轻冲着香炉吹一口气,白色烟雾分出一缕,直直向着徐晨凉而去,那缕白色烟雾像是活物一般,直接半点不差直接冲进去徐晨凉的鼻子。
原本就闭合着双眼的徐晨凉,感觉原本稍稍能感受到光源的眼皮一沉,然后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身体传来一阵坠落感。
再次感觉回复意识的时候,徐晨凉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虽然现在已经搬离了这边,徐晨凉依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地方,这是徐晨凉他们之前所在的隔壁楼的511宿舍,此时这边宿舍一样是晚上,每个人都似乎在睡觉。
之所以一眼认出是自己之前的宿舍,因为挂在宿舍墙上的夜光时钟实在有点抢眼,整栋宿舍楼里,估计这就是独一份的装点物了。
徐晨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原先的床位,果然那边有人在睡着,虽然黑暗一片,但依然能凭着熟悉感判断出自己的身形。
想到这里,徐晨凉不由自主看向了靠近门口那边的位置,那是,那是宋波的床位。
一想到宋波这位前舍友,徐晨凉感觉内心一阵窒息感,鼓起了勇气,徐晨凉正打算走进一点,去看看那边,是不是真的是宋波。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徐晨凉即使感觉眼前的景象很真实,却依然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在梦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曾经的记忆。
徐晨凉想要走进一点,看看宋波,即使只是在梦中,徐晨凉依然想过去看一下,徐晨凉却一下子失望了,自己似乎没办法移动,唯一能做的,就像是电影的旁观者,不断转着视觉,却不能拉近或者拉远。
忽然原本属于宋波的位置,一下子出现了动静,床上一个物体直接滚落在地。
落地的物体徐晨凉一下子看清了,那个滚落在地的就是宋波,此时虽然是晚上,但不知道为何,徐晨凉却感觉自己看的特别清楚,宋波脸上每一丝每一毫徐晨凉都看得异常的清楚,此时的宋波两眼大大睁开,嘴里不断吐着泡沫,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意味,或许是害怕或许是痛苦,徐晨凉感觉自己读不懂。
徐晨凉很清楚,宋波这是病发了,宋波有癫痫整个宿舍都清楚。
徐晨凉的回忆一下子就涌上心头了,原来当时宋波出事当晚,是这个样子的。
正当徐晨凉一阵心慌,想要大声呼叫的时候。
边上,属于刘辉军的那个床位有了动静,宿舍里出了名的觉浅的刘辉军似乎被吵醒了,他坐了起来,似乎瞄了一眼地上的宋波。
此时地上的宋波,身体正不断踌躇着,手脚碰撞到了床边。
因为身体的原因,宋波的床跟宿舍里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都是上床下桌,唯独宋波的床是上下床,多余的东西放到了上床,上床还专门买了那种适合放床上的折叠电脑桌。
因为病发引起的抽搐,宋波不断碰击床脚的动静,似乎吵醒了刘辉军。
刘辉军嘴里嚷嚷一句,从床上抛下一个东西,直接仍在了宋波的脸上,然后刘辉军直接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这两人的动静,把当时睡觉的徐晨凉吵醒了。
徐晨凉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床位,那个躺在床上的记忆里的徐晨凉,稍稍探出身子,瞄了一眼地上,刘辉军的行为让床上的自己稍稍有点心软,想要下床去看看情况,但最后终究是因为不想让刘辉军面子难看,当时的那个徐晨凉并没有下床,只是跟刘辉军一样,继续盖上了被子睡觉。
作为旁观的徐晨凉感觉心里一阵阵抽搐,明知道现在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像幻觉一样的东西,徐晨凉依然在内心不断祈祷,希望当时的自己,能稍微不顾着一点面子,能稍微鼓起勇气下床,去看看宋波,去看看这位身体不好的舍友现在什么情况。
但徐晨凉的祈祷,只能成为了无用功。
下一秒,眼前的环境一下子转过去,入眼一片明亮,徐晨凉禁不住立马闭上眼睛,好不容适应过来,地上的宋波已经不在了,而天也已经亮了。
此时整个宿舍的人,出了宋波之外,都被叫了过来,几人的跟前站着辅导员跟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名叫宋卫国,是宋波的父亲,徐晨凉见过的自然记得清楚。
此时的宋卫国满脸的绝望,双眼里毫无色彩甚至显得有点呆滞,就这么静静看着身前的这几位儿子的同学舍友。
辅导员:大家,嗯,我知道因为宋波的事情,大家肯定都很难过,但是作为宋波的家长,这位宋先生,希望能跟大家见个面,聊一聊当晚的事情,大家理解一下。
在场的徐晨凉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是点点头一个人都没吭声,没有问好,没有主动,心里只有彷徨。
作为旁观者的徐晨凉,对于当时的心情,依然历历在目,当时的自己也不是没有把真相说出去的冲动,终究却还是惶恐跟不安占了上风。
一顿简单交流之后,宋卫国并不能问出身,眼神依然呆滞而无神,向着徐晨凉等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拿到转身离去的神情,一度让徐晨凉心里不忍,疼痛难安,但只要想到自己说出真相,刘辉军说不定就得背上一个误杀的罪名,而自己?自己估计是不会背上什么罪名,但别人的指点肯定少不了,说不定还得被污蔑成帮凶。
当时的徐晨凉感觉,把真相掩埋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虽然明知道,当时刘辉军仍的那块枕巾很可能就是宋波的致死原因,也清楚一早上就消失的枕巾,肯定是刘辉军发现了自己的行为的不对。
但因为懦弱,恐惧,不安,等等这些不配称为理由的理由,徐晨凉最后还是选择了掩埋真相。
随着一阵自心底涌来的悲伤,徐晨凉感觉心里的痛楚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心脏......
而在现实中,随着拿到白烟进入徐晨凉的鼻子,徐晨凉整身子一软,陷入深深的沉睡中。
逢不弃把手轻轻覆在了徐晨凉的手臂上,轻轻地一按,然后退后开来。
一阵浓墨一般的黑色烟雾,开始不断在徐晨凉的嘴里钻出来。
那团浓雾在空中不断聚合,随着空中的黑色雾团越来越浓郁,徐晨凉嘴里冒出来的黑色浓雾逐渐减少,最后直接消失不见。
最后这团黑色浓雾在空中不断蠕动,不断涨缩着,最后变成一个类似近乎人形的黑色怪物,这怪物在原本应该是头部的位置,只有颈脖稍稍蔓延出来。
姜南打从黑色浓雾从徐晨凉嘴里出现,就已经惊吓的张大了嘴,现在看到这黑色浓雾怪物,直接整个人傻愣住了,甚至眨眼的动作都似乎忘记了,就这么直直看着那团黑色浓雾怪物。
黑色浓雾怪物从徐晨凉身体钻出来之后,似乎有点不甘心,挣扎着从空中做出向下俯冲的动作,似乎想要重新进入徐晨凉的身体。
逢不弃:阿儒。
阿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姜南身边,走到了地上的那个大木箱子边上,听到逢不弃的呼叫声,赶紧递过去一个显得很古旧得灯盏。
逢不弃手里握着那个古旧灯盏,伸手一扬,灯盏无火自燃,在灯芯位置直接噗一下直接亮起一点黄色的灯炎。
灯炎映照在徐晨凉身上,俯冲而下的那团黑色浓雾怪物一接近徐晨凉,直接身上发出一阵滋滋声,白色的轻烟在黑色浓雾怪物身上冒出。
黑色浓雾怪物赶紧后退,重新回到徐晨凉上空,重新化成一个烟雾团,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伤害无法维持人形,或者是在酝酿什么手段。
逢不弃手里握着灯盏,一脸冷漠看着空中的黑色烟雾怪物。
逢不弃:你的灵诞生于怨,但更多的还是诞生于他身上的那些彷徨跟自省,你却还想加害于他,说不过去了。走吧,跟我走吧,要解脱或者成长你自己选,唯独不能独自留下,一旦过多沾染人心,你就只有湮灭一途。
逢不弃的话,让空中的黑色烟雾团停止了蠕动,像是在平静下来在思考。
逢不弃:我不爱灭灵,不代表我不会灭灵,我身上的煞气你作为一个三级灵,应该能感受到,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那种事情。
把手里的古旧灯盏摆到边上的小方桌,逢不弃拿起那个黑色小盒子,打开盖子,盖子里头一块黑色小木块在里头。
逢不弃:进去,我最近耐性比以前差了不少。
空中的黑色烟雾团竟然人性化地,微微颤抖了两下,最后直接化成丝丝细小黑雾一股脑冲进了黑色木盒里。
知道全部黑色烟雾消失,逢不弃黑上黑色小木盒,随手递给上前的阿儒。
整个过程中,逢不弃都冷着一张脸,此时似乎完成了任务,转向姜南的脸上换上了一副笑脸,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逢不弃:好了,同学,事情结束了,带上徐同学离开就行了。对了,他现在暂时可能还不会马上清醒,过个十来分钟左右,估计就清醒了,放心吧。
姜南亲眼看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对于逢不弃说的话,哪里还敢质疑。对方那些诡异得有点不像话的手段,估计要真的对自己跟徐晨凉下狠手的话,估计自己两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未必有,没听到这位自称逢不弃的男子,动不动就扯自己身上的煞气什么的。
姜南小时候农村长大,还真的就知道些许煞气这种说法,传说那可是屠夫之类的杀生才会沾染上的。
姜南直接过去打算抬起徐晨凉,却不想睡得死沉的徐晨凉实在有点过重,姜南试了两下,硬是有点无从下手。
边上刚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把大木箱子合上的阿儒,直接叹一口气,向着姜南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直接走过去,轻轻一用力,直接把徐晨凉撑起来,向着姜南努努嘴。
阿儒:蹲下。
姜南眨眨眼,有点没弄清楚阿儒的意思。
阿儒:蹲下呀,我把他放你背上。
姜南赶紧半蹲身子,阿儒直接轻轻一提,姜南感觉后背一沉,知道徐晨凉已经到了自己背上。
果然是亲师徒,大的一身诡异手段,小的也不简单,刚刚单手轻轻一提,直接把徐晨凉扔到自己背上了,姜南头上不自主渗出冷汗,前不久自己还想过跟这小屁孩起冲突的可能性,幸亏的是自己没冲动。
姜南背着徐晨凉慢慢向外走,身后师徒两人自顾聊着天。
阿儒:师傅,为什么说,觉省不是一个怨灵?
逢不弃:嗯,认真解释起来会比较复杂,简单解释起来的话就是,觉省是由逝者的怨,附着在生者的悔,两者共同混杂而成的灵。
阿儒:那,师傅,觉省是算是生灵?
逢不弃:也不算,对于这种类型,没有专用的称呼,一般我们称为混合灵或者说复灵。
阿儒:这样子啊,这样计较起来的话,那觉省肯定算是稀少的灵,积分算起来的话,肯定不少吧。
逢不弃:嗯,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不能从这种层面,去考虑任务的问题。
阿儒:可是,不问先生说了,少时不努力,老大穷积分。
逢不弃:呃,这个,别听你不问先生的话,这些话特别不能让不四先生听到,不然你可能需要去抄写鉴书的。
阿儒:嗯,好的,我记住了。
两人的对话显得古怪,却又有点无趣,姜南放慢了脚步,慢慢走着,却不曾想身后传来逢不弃的一句话,吓得姜南赶紧加快了脚步。
逢不弃:同学,我们准备走了。你再这么慢腾腾地,说不定就走不出去了。
姜南一阵狂奔冲出门口,出门前最后听到阿儒的一句话。
阿儒:师傅,他跑那么快干嘛,就算我们带着他走了,最多就是再送他一趟而已......
姜南冲出门后,再往身后看,身后黑黝黝一片,哪里还有什么二层小楼......
若不是背上背着的徐晨凉,姜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只是身后的徐晨凉似乎有点奇怪,打从上了自己背之后,就一直说着明显过于清晰的梦话。
徐晨凉:对不住,对不住,我会说的,我会说出真相的,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黑夜里的风,似乎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