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透过她的体温沁进了她的嗅觉,她禁不起诱惑地舔了唇,骨子里狐族的天性……
柳兰若不由自主地捧起酒杯,狠狠地灌了它一大口后畅快舒了口气。
好棒的感觉,好美的滋味,她的眼里冒出幸福的星星……
“你会喝嘛!”工作人员面露讶异,原本想看她被酒呛到的模样,结果她表现得居然像几百年没沾到酒的酒鬼。“这酒很烈耶!你当开水喝?整怀的龙舌兰被她一口灌下,那种烈度足以呛翻人的胃。
柳兰若懒懒地微笑,双颊染上的红晕更显她妩媚勾人的味道,将她如星的美眸晕着婉转邪魅的美感。“好好喝,还有没有?”
真不该让她沾酒的,现在她脑里除了酒精还是酒精,这酒虽没有狐酒那般醉人,她倒可以将就点了。
“还要喝?”从不晓得柳兰若喝酒后可以美得这般动人,强灌她酒的工作人员一下子看傻了眼,连忙又倒了一杯给她,看来她说不喝酒全是假装。
柳兰若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因酒气而开始扩张,耳尖痒痒的,而她的背脊末端也……
她秀气地捂住了嘴,贪恋地望着工作人员手中的黄色液体,唔,不能喝了,太久没有喝酒,她再不赶紧到没人的地方,只怕大家会被她的耳朵和尾巴吓死,可是……
她抿起唇,鼓起勇气依依不舍地推开酒杯,不顾嘴里的馋虫拼命地向她抗议,“我还是别……拜拜……趁能逃的时候赶快逃。
工作人员张着下巴瞅着她以火烧屁股的速度拔腿离开。
怪了,柳兰若到底是能喝还是不能喝?她的反应太奇怪了,灌酒像喝水一样,可是才要了第二杯,连喝都没喝就跑到厕所去了?
而在一旁与杰西凋情的司泽晟也看到了她被人强灌酒,然后冲出了这里。他微微不悦地皱起眉头,发觉自己不喜欢看到她被人灌酒,甚至仓皇地离开,她……没事吧?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个酒会很没意思,就连身边的男人也变得很没趣。
心不在焉的一直到酒宴结束,挡开了杰西的刻意求欢,司泽晟单独回到他位于饭店的房间。
在某一方面,他承认他是个同性恋,和同志间可以百无禁忌的调倩,也可以因过度的挑逗而引起生理上纯男性的反应,但想起家人眼光中的失望,请求与期待,他总做不到最后一步,真的和与他同性的人上床。
二十六岁的处男,很稀有吧!
司泽晟嘲弄地抿起嘴角,将钥匙随意一丢。
他没接触过异性,更别提对一堆流着口水等他爬上床的女人会有“性”趣,也许保有他的童贞至今可以列上世界纪录………
咦?
在冰箱旁边的不断晃动的白色东西上什么?
司泽晟惊觉地迷起眼,从他的角度看不到打开的冰箱门后头藏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像一条白色狗尾巴,而且冰箱四周还丢了一堆饭店提供的空啤酒酒罐,数量超过一打以上,有狗跑进他房间打开冰箱喝酒?怎么可能?
“呀呵呵呵呵——”那只“狗”发出畅快高饮的娇笑声,眼里如星星般有着美妙的光芒……
“啊!好痛快的感觉。”
从来没有一件事可以让他吓得跳了起来,但是他确信自己的脚的确因眼前骇人的景象而短暂离开了地面。
她背对着他,但他仍看得出她暴露的衣着下兴奋而抽动的白色尾巴……她有尾巴?!
“嗯?”柳兰若闻声动了动耳朵转过头,不忘喝掉一大口酒,秋眸因醉意泛着半迷蒙的水光,看到司泽晟,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在他面前曝光了,反倒呵呵地傻笑起来,高举起她的纤纤柔荑,“怎么是你?褚明轩呢,来喝酒吧,干!”
她说罢后又喝了一大口,完全一副泡死在酒缸的酒鬼模样,喝干罐里的啤酒,她毫不淑女的大大地张嘴吐口气,“哈!好喝。”
“你……是妖怪?”司泽晟怪异的拧着眉,好半晌才发出声音,粗嘎得令人难以置信。
他看清楚了,她不仅有尾巴,她在耳朵上方的两侧各有两撮白绒绒的毛,那是……耳朵!她是什么鬼东西?
“什么妖怪?”柳兰若哈哈地大笑起来,“我是孤仙!正确讲是沙狐一族的一员。”
像想起什么似的她顿下了笑声,眼神有些迟疑。“怪了,你跑到褚明轩房间来干什么”
她把她房间里能喝的酒全喝光了,所以才打到褚明轩的房间来,但他来干什么?害她的秘密暴光。算了,反正有酒喝,她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这是我房间。”司泽晟因惊愕过度喃喃地回答。
褚明轩怎么从不跟他提起他有个‘狐仙义妹’?柳兰若是狐仙,难道褚明轩也是?
原来她不是无法喝酒跑回房间,而是怕身分曝光,所以躲回房间喝酒,还躲到他房间。
他上前几步,把席地而坐的她硬拉起来,抢过她手中摇晃的空缸,一股被人蒙蔽的怒意激生。“起来,你跟我讲清楚是怎么回事”。
柳兰若毫不反抗地倒进他怀里,勉强将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支撑自己的重量,直到他的气味全盈进了她的鼻腔。
她性感慵懒地笑开,将头支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微微朝他耳畔吐气,带着浓厚的酒味说:“你的味道好好闻哦!你的同志爱人一定很喜欢,他人呢?在那里?怎么没见他和你共度狂欢的一夜?今天晚上是大家的狂欢夜,也是我的酒夜!呀——”
“柳兰若!”司泽晟承受着她将她全身挂在自己身上,她的吐气若兰,可是简直醉得不像话了,呼吸里头全是酒味,轻浅的鼻息在他耳边骚着,挑他内心深处一抹不明确的撼动,来得急猛,却也令他措手不及。
他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把手放上她纤细的柳腰,企图把她从他身上拔下来。“站稳,你醉了。”
“醉?”柳兰若纤手撑住他的胸膛,迷惑地以带着纯真与妩媚的眼神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