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酒怎么醉得倒我?只是褚明轩很久不让我碰酒,所以喝了酒会很快乐。”他以为她醉了,其实不然,她只不过喝了酒以后,会很……兴奋而已。
司泽晟抱着一只狐仙……着实很怪异,她的全身因酒气而发热,连她毛绒绒的尾巴也占上他的腿了,如兔毛般柔顺的触感很难想像这是只狐狸的尾巴。
他很想苦笑,这算逮着她的‘狐狸尾巴’吗?用这种会把自己给吓死的方式?“柳兰若。”
“干嘛?”柳兰若皱了皱鼻子,很讨厌有人阻止她把他的味道闻个够,他不擦古龙水,所以由他体味蒸发出的肥皂香味更能令她心神荡漾,她极喜欢他身体上的味道,而且他的怀里好温暖,可是她好热……
她如水蛇般灵活的身躯扭动了几下,将衣衫间的扣子打开,想把上衣脱掉。
“干嘛脱衣服?”司泽晟问道,每种影迷投怀送抱的方式他都见过,于是他的语调并没太大的惊讶,只是这个女人想借酒装疯勾引他吗?
“热啊,”她的脸色白里透红,秋瞳里缀着点点水光,如满足的猫咪般的半眯,香唇微启,营造出十足万般风情与强烈的魅惑,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你不热吗?”好奇怪,她全身上下都快热翻了,他却好像待在冰库里面。
司泽晟可以确信这个女人真的是在勾引他了,他伸手拉回她的衣襟,还顺便拉开两人紧贴不留空隙的躯体,“空调很正常,等酒气一散你就不会热了。”
柳兰若低低地娇笑出声,又把自己的耳朵往他颊边磨蹭,“哎呀,做什么那么君子?偶尔做做小人也不错,人家都贴到你身上来了,你还不为所动,哦,我差点忘了,你对女人没有兴趣,”
司泽晟到嘴的诅咒被他紧撇的唇抿了下来,“别借酒装疯,你简直喝得烂醉。”
她的耳朵骚弄得他好痒.自己浑身似乎感染了热气,莫名地心跳加速,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头一次发觉,他似乎快被她色引成功了……成功?!
他怀疑地瞅着粘在他身上的柳兰若,他会被女人勾引成功,太不可思议了。
不,不是那样的,他摇了摇头,他很少让女人有接近他的机会,而像她这种有如八爪章鱼的粘法更是绝无仅有,他会产生些许的生理冲动是当然的事情。
杰西也曾引诱他做到第二步,然柳兰若与杰西却有着全然不同的差别。
他惊讶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脂粉味,伴着淡淡的花香扑向他的嗅觉,女人……这就是抱着女人的感觉吗?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也没什么重量,像抱着一团柔软的毛球。
司泽晟觉得这种感觉挺怪的,而且他也不熟悉,他早已习惯男人结实紧绷的肌肉,习惯肌肉下粗重的骨骼,从小他就只和男人勾肩搭背,压根没真实抱过一个女人。
他皱起眉头,像是仔细思考着男人与女人体格间的差异。
“怎么不说话?”柳兰若也跟着他拧眉,紧接着又舒了眉,狐媚的轻笑,“我知道了,那我也不要说话”。
然后她踮高了脚尖,对准他的唇,毫不犹豫地夺走了司泽晟的吻。
对一个醉鬼没有防心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因为出其不意的随性行事总会带来最震撼的后果,当柳兰若的唇才贴上他没有几秒钟,司泽晟立刻从错愕中清醒,猛力将她的头移开,企图挽救他免遭她的毒手。
“倪樱歇!我不是你今晚的玩物。”
“谁说你是我的玩物?”柳兰若嘟起嘴巴,四肢像无尾熊抱住他这棵尤佳利树,既然吻不到他别过去的脸,她干脆酒兴一发地轻咬着他的喉咙再磨蹭两下。“我在报恩耶!你合作点行不行?”
“报恩?见鬼的,你哪时候欠我的情?”司泽晟高咒两声,连连跳了好几下都甩不开死粘在他身上的包袱。“该死!别咬我的喉咙。”
又不是吸血鬼,干什么巴着他的喉咙不放?害他……愈来愈‘敏感’了。
“你帮我赶走了那个混帐家伙,免去失身的麻烦,我无以回报,当然‘以身相许’啦!”柳兰若随意地扯了一个借口,实则是他的味道真的太吸引她了,酒精在她体内蒸发着每一处狐族繁锐的感官细胞,她的感官比平时还强三倍不止。
“我不需要。”铁定的回口,司泽晟闪避着她的乱啃攻势,要命!柳兰若喝酒后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不仅外表变了,连个性也变得乱七八糟,这就是她的真实个性?
“让我啃嘛!”
柳兰若见他这么不合作,直接往他的肩头啃去。“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狐仙的不二法则,你帮了我,所以我也要帮你,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这样太可怜了,让我帮帮你。”
最主要还是她受不了他是个同情恋的事实,想到那个今晚和他调笑的臭男人,她就咽不下去这口气,难道女人的美丽就进不了他的眼?
他简直遇上一只疯狐狸了,司泽晟脚步不稳地后退,两个人虽然抱在一起,反倒像格斗,“我才不管你那什么狐族的规定,放开我!”
‘以身相许’这种词还太文雅了,她根本就在对他进行性侵害。
柳兰若突然停下了动作,一对如猫般的醉眸直瞅着他,盈盈流转却有半点清醒般的明亮,黑白分明的水瞳既妖媚又带着清澈的光芒,犹如湖边倒映的景色,温柔宁静却牵扯出楚楚动人的神韵。
“你不喜欢我?”
“我没喜欢过你,同样的你也没喜欢过我”。凌睿展很讶异于他现在的语气还能保持冷静,她弄得自己心跳完全不听使唤,他不停地上下喘息着,她——怪死了,为什么他在她眼里看到委屈?委屈的人是他耶!
“你不能试吗?”柳兰若的眼里蒙上了一层受伤的阴影,她是真心问他的,看到他对自己倒足胃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举止,她突然间觉得自己酒醒了,然后又是面对残忍现实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