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经家里两老的调教后,更加理直气地把拯救他的性倾向视为已任了。
天哪——
“呀呵呵呵呀,司姐姐,你又忘了我有一个很灵敏的鼻子了。”柳兰若笑得十分诡异,“除非你逃离这片国土,否则我都找得到你。”
她将眼光瞄向一脸懊恼的杰西,“我说杰利先生,你昨天才见过司姐姐,怎么今天又想把司姐姐找出来狂欢作乐?这样夜夜笙歌对身体可是不好的哦!”
杰西咬牙切齿,恨死这个媲美太阳的超级电灯泡,走到哪里她就亮到哪里,连连换了好几个地方她都找得到。“我叫‘杰西’,不是‘杰利’现在我和你的司姐姐正在热恋中,可否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都是这个女人,否则他早就和司泽晟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菲力?杰西?哎呀,都一样啦!中国人取什么洋名字。”
柳兰若懒懒地挥了挥手,顺势一带把司泽晟拉到她身边,狡诈地朝他做鬼脸,“别说我不高抬贵手,实在是有难处。司姐姐的父母要我好好看好司姐姐,别让他的童贞断送在莫名其妙的人手中,我正在执行我的任务耶,只好对你说声抱歉啦!”
司泽晟着实听不下这种极难入耳的谬论,低声向她警告,“柳妹妹—一”最有可能夺走他童贞的人应该是她吧,动不动就搂住他的脖子,偷他一个吻,弄得所有的报章杂志全部追着他们不放,揣测他们的佳期是哪时候。
柳兰若笑了笑,狐媚地斜揽上他的肩头,正想在他唇上偷吻时,恰巧被他阴阴地闪了过去,只吻着他紧崩的脸。
她失望地攒眉,“司姐姐,是不是姐妹呀?是姐妹就别闪嘛!”第二次偷袭行动开始。
“是姐妹就不可以有这种动作。”这次天外飞来一只魔爪挡在柳兰若的唇和司泽晟的脸颊间,还附带醋意颇浓的言语。
杰西实在看不下她如此媚行的举止,为了不让心上人遭殃,干脆让她吻住自己湿冷的手心。
“唉——呸、呸、呸!”恶心的触感令柳兰若变睑,阵阵的反胃朝她冲来,她拼命地抹自己的唇,“死玻璃!我要去刷牙,还要用消毒水漱口……啊,还不够,我要去找牙医!完了,我可能会得口蹄疫……”
“只有‘猪’才会得口蹄疫。”司泽晟冷眼看着两个人为他争风吃醋,嘴上泛起幸灾乐祸的笑容,她暗骂杰西是得了口蹄疫的猪,却没想到连她自己都骂进去了。
他明白她在装傻,可是她装傻的样子的确很可爱,只要她能一直保持着嬉闹的个性他不介意她有多粘人,他已经被她恐怖的笑法笑怕了。
柳兰若睨他一眼,对他脸上的讥笑咬牙切齿,“司姐姐,你怎么可以暗骂我是猪?”太过分了,都不会帮她一把,她在拯救他耶!
“这不用讲大家都知道了,只有猪才有可能得口蹄疫,不是吗?”杰西满意的嘴角咧得老大,得意得压根不清楚自己死期在即。
“那么说来,你怎么还没有被抓去焚化炉烧掉掩埋?你应该是全S市第一个得到口蹄疫的带原者嘛!”柳兰若反唇相讥,瞧他的脸被她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想跟她斗,哈!回去修炼三十年再来吧!她转了转可爱的猫瞳,语调亲切而甜蜜地说:“我看在司姐姐的份上才没打电话去告密,如果你活得太不耐烦,看到那么多同类死相凄惨而想跟进,我可以成全你。”
“你——”杰西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怎么会有女人讲话如此恶毒?难怪他没有喜欢过女人。
“可以了,杰西,你先回去吧!”司泽晟被柳兰若跟上,出来玩的兴致早就没了,加上她这么一闹,酒吧里对对眼光纷纷投向这里,在昏暗的光线下显然有几个人很可能已经认出了他们,还以颇富兴味的眼光不断望着他们。
“每次她一来搅局,你总是叫我走,你人都已经在这间同志酒吧了,还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GAY?”杰西气上心头地问道,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司泽晟和自己也有过比接吻更进一步的接触,为什么到了最后一步,他总筑起自己的防线,好似他是个异性恋?
司泽晟不悦地蹩眉,“杰西,你今天情绪不是很稳,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好了。”以往的杰西非常善解人意,今天看来真的已经被柳兰若的打搅给惹怒了,
“是不是Gay又如何?”柳兰若最讨厌有人得寸进尺,司姐姐已经跟他说得很婉转了,要是她才没那么大的耐心。
“恋爱或许并没有性别上的差异,就像有人喜欢喝酒,可是有人滴酒不沾,你能说一个不喝酒的人就异常吗?你可以接受同性,不能接受异性,我也没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变态,但你喜欢司姐姐,认定司姐姐是个Gay,就要司姐姐只能接受男人,那么你的想法和歧视同性恋的人有何不同?”
“够了,柳妹妹,少说一点。”司泽晟阻止她再说下去,他还不需要有人来为他的性倾向很可能是变态而抱不平。
柳兰若和杰西卯上了,哪管司泽晟像个可怜的夹心饼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要嘛你就接受凌妹妹不一定是个GAY的事实,他可以爱女人。要嘛你就掉头走人,把司姐姐当成美好的回忆,省得总有一天你发觉有个女人夺走你的地位后,拿硫酸要泼人家。”
同志间的情感多半极端,若经过万难后可以厮守,一定是相守一生,但若得不到,相对的爱恨也令人讶然,她才不要司泽晟有一天可能出事情。
杰西被气得哑口无言,他狠狠地瞪着叉腰以视的柳兰若,“好男不跟女斗。”
他回头瞅着司泽晟,“但是我并非不明理的人,如果你真是不能接受我,我大可以不来找你,等到你确定你自己可以接受我,来找我,我一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