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在付你一百万和尾款之前，我一定要把你弄上床。”他凑到她耳旁低声下战书。
“什么？”她瞪大了眼，被他胆大的妄语惹毛了，这个色男！“你别作梦了！”她怒喝。
“呵呵，已经有太多女人跟我说过这句话，不过到后来她们还是乖乖地替我暖床暖身。我有自信能降服你，卫凌。”他朝她眨眨眼，然后以眼神示意她跟他走出办公窒。
“也有很多男人对我说过这句话，而他们的下场通常很惨，昌先生。”她跟上去，还以颜色。
“是吗？我喜欢这种对战气氛，这样赢得胜利时优越感会愈大。”他朗声大笑。
“你最好别对我有企图，昌先生，否则我会拿你的命当尾款。”她的声音冷得让人打颤。
“你没听说过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及冷艳容颜，他反而练大了胆，丝毫不为所动。
“那我会成全你提早变个鬼！”卫凌又被他惹得几乎冒火。昌雅霁一直用言词挑逗她平静无波的情绪，他是忘了被冻僵的痛苦，还是对危险的女人特别偏好？
“谢谢。”他也不生气，还很有绅士风度地替她开车门。
“我来开。”卫凌反而走到驾驶座旁，伸出手。
“你想去哪里？”他扬了扬眉，将车钥匙抛过去。
“去找一个关键人物。”她准确地接住，坐进车内。
“谁？”他也上了车。
“珊珊。”她一说完，车子便如闪电般窜出停车场，疾驰往十八皇宫酒吧。
“珊珊？为什么找她？”昌雅霁倒没想到她要找的人会是那个性感小女人。
“她很有问题。”车子在她掌控下平稳迅捷，有如赛车好手驾驭着跑车一样。
“她有什么问题？”他暗暗佩服她高超的开车技巧。
“等见到她你就知道了。”她说完便不再说话。
她希望还来得及从珊珊口中问出一些事情。
他们到达十八皇宫酒吧时，大门却深锁，不复那天的热闹，白铁制的铁卷门把里头藏有的春光全都关住，显得冷冷清清。
昌雅霁从电梯里走出来后，才哑然失笑地说：“哈！我忘了告诉你，这种地方通常是晚上才开始营业。”
卫凌瞪了他一眼，问道：“那你知道晶晶的电话号码吗？”
“当然。”他笑着说出一串数字，并拿出行动电话，主动拨号。
她敢打包票，他和晶晶也有一腿。卫凌在心里嘀咕着。
昌雅霁打了电话问出珊珊的住处，晶晶在电话里跟他东拉西扯一大堆，最后还说珊珊已经两天没上班了。昌雅霁闻言眉头微皱，挂上电话就对卫凌说：“珊珊有两天没到天堂上班了。”
“我们最好快点。”卫凌说着冲进电梯。
他们再次驱车前往珊珊的住所，她住在一幢公寓的四楼，他们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门，卫凌拿出一根细铁线，轻而易举地就将门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嘿！这招你在哪儿学的？”昌雅霁紧跟在她身后，小声地问。他发现卫凌身上有太多他感兴趣的特质，她俨然像电影中走出来的女情报员，冷静、美丽、聪明，而且身手矫健。只是，那些女情报员不都是风情万种，随时可以用美色达成任何目的吗？怎么卫凌却是一尊冰美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唉！
“别说话。”她低斥一声，却没来由被他身上传来的热气搅乱心神。他已经超越了她的安全距离了，要不是要事在身，她早就将他冻毙在这里。
他们悄悄地打开面对阳台的铝门，但门一开，一股混着腐臭的焦味就呛进他们的鼻中，卫凌心中一凛，用力推开门，就有见一具焦黑的女尸躺在客厅通往卧室的走道上。
“老天！这是……”昌雅霁差点忍不住胃部翻涌的恶心，双手掩鼻，杵在客厅里。
“她被灭口了。”卫凌握紧拳头。
“为什么？”
卫凌没有回答，只是检查着珊珊的十指，那枚戒指早已不见，可见被人拿走了。
“你在看什么？”昌雅霁走到她身边问道。
“还记得她在你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吗？”她看着他，开始解释。
他点点头。
“拥有灵力的人只能在视线范围内杀人，但是，如果拥有某个人的血，再加上黑魔法，就能隔着空间杀人。”
“血？黑魔法？”他的眼睛慢慢睁大，这些说词不都出现在电影和科幻小说中的人。
“我怀疑要杀你的是一个拥有灵力与黑魔法的人。”她继续道。
“这和珊珊有什么关系？”他耸耸肩。
“她只是个被操纵的人偶。”
“可是，为什么没有你的血，那个人也能引火对付你？”
“很简单，因为我被攻击时，那个人正好在场。”
“在场？那时只有我和郝味集团的王经理及应雨伯……”他倏地住了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你对应雨伯了解多少？”她走出客厅，在阳台上转身看他。
“你怀疑是应雨伯？”昌雅霁在她身后站定，蹙紧眉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光盯着她。
“嗯！”她点点头。
“不可能！”虽然他知道应雨伯野心不小，也对他在父亲面前得宠嫉妒不已，但他相信应雨伯还没有那个胆敢对他胡来。
“为什么不可能？”她反问。
“因为是我父亲出钱栽培他读完大学，又让他出国深造的，他不可能……”
“忘恩负义？”她接口。“人类是所有生物中最会背信忘义的。”
“他不可能会有超能力，我认识他十多年了，没见过他使什么黑魔法。”
“许多拥有灵力的人都不会在有人的时候使用。”
“他如果有灵力，为什么还要在昌淼里当个总经理？他大可以去闯自己的天下。”
“如果他不想闯天下，而只要得到昌淼企业呢？”卫凌犀利地追问。
“但……”
“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有另一种可能，应雨伯或许有个会灵力又懂得黑魔法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