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没错,听老师的话就对了。”他又笑了,双唇拉成一道迷人的弧线。
“老师,还有……”还有人想问问题,但远远的就有人打断了这次的解惑大会。
“晁老师!晁老师!”沈以瑶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过来。
“啊,时间到了吗?”晁天罡又看了看表。
“老师啊,跟你约好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沈以瑶嘟着嘴责难。
“抱歉,我马上就去。你姐姐到了吗?”他向其它同学摆摆手,随着沈以瑶走向研究室。
“已经让她等一下子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又被缠住,所以才亲自来找你。”沈以瑶已经修过他两年的课了,和他比较熟,说话口气不像对师长,倒像对朋友。
“真抱歉,我以为还有点时间,才会帮她们看看。”他淡淡地解释。
“我姐和她朋友在你的研究室前等你,我等一下还有课,得先走了。”沈以瑶没多余的时间,一说完就跑向文学院。
晁天罡点点头,独自走回研究室,一路上想起昨天沈以瑶和他提起她姐姐朋友好象被鬼缠住的事,心中不能不纳闷,好巧,前几天他到省北出差也发现一个女人有同样的情况,怎么这年头有这么多人撞鬼了吗?
才这么转着思绪,他就看见研究室门外立着两个女子,一个短发丰腺,相貌和沈以瑶有点相似,另一个则蓄着半长发,纤细高眺,那背影看来有点眼熟……
忽地,他在那女人背后看见一团模糊的阴影,心中一骇,忍不住惊呼:“是你!”
白曼安闻声转过头,一见到他,眼睛也瞪得奇大,难以置信地指着他高喊“是你!”
沈以彤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人,急道:“怎么啦?”
“以彤,就是他!他就是电梯里的那个阴阳眼男人!”白曼安抓住她的手着慌地道。
“什么?”沈以彤看着晁天罡,怎么也看不出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会通灵。
晁天罡对这巧遇感到不可思议,他稍稍缓和诧异,上前自我介绍:“我是晁天罡,你们是以瑶的姐姐沈以彤和白曼安小姐吗?”
“你就是以瑶说的算命先生?”白曼安只觉得乏力,搞了半天,她找上的竟是让她陷人痛苦的元凶。天!这算哪门子的巧合?
“我不是算命先生,我只是个历史系讲师……”晁天罡忙着解释,但心中不无惊讶,因为这个女人身后跟着的是他见过最棘手的“东西”。
“讲师就可以随便乱讲话?要不是你那多嘴的一句话,我这几天会被吓得难以成眠?”白曼安一脚跨向前,气得想扁人。
“如果你是要来确认我说的话,那我可以再说一次,白小姐,你背后真的有东西跟着,而且不瞒你说,“他”是个难缠的家伙。”晁天罡摇摇头,干脆明说。
“什么?”白曼安吓得脸色更白,觉得胸口那颗大石不但没移开,反而更沉了。这趟说不定来错了……
“晁老师,既然我们都找来了,你就帮小曼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她……”沈以彤着急地问。大太阳底下,听晁天罡说得笃定,她只感到一阵凉飕飕的风灌进领口,忍不住打哆嗦。
“这……”他犹豫了。这浑水蹚是不蹚?
“你敢说不……是你把我的生活搞成一团乱的,现在你得给我负责到底,否则我嫁不掉就永远赖着你…”白曼安心急之下,脱口大骂。
晁天罡愣了愣,被她凶悍却惊惶的表情慑了一下,有那么一瞬,他恍如看见一个为了追寻真爱不惜违抗命运的古代女子,那火热的眼神足以将一些横互在她面前的阻碍燎烧成灰……
怎样的一个刚烈女子啊!即使转世投胎,那坚毅的个性依然不减。
“就算你要赖着我,我也不一定帮得了你,你的情瘴已纠缠了好几世了……”他盯住她,喃喃地道。
“什么?”白曼安征征地后退一步,没来由地感到心痛。
“晁老师,你的意思是你也没办法救小曼吗?”沈以彤搓着双臂,焦灼地问。“也不尽然……”晁天罡瞄了一眼那个纠葛的邪物,对方正挑衅地向他龇牙咧嘴,可是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别再和他啰哩巴唆的了,以彤,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胡扯而已,我们再去找别的算命师问问。”白曼安气不过他的态度,拉起沈以彤的手就走。
“你去问别人说法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要真有道行的,一看就知道你的问题,但恕我直言,要能驱走那“东西”的人并不多。”晁天罡不得不先提醒她。
“是啊,小曼,你就让晁老师帮你处理好了,他人这么好,不会不帮忙的。”沈以彤拼命替晁天罡说好话,难得见到这么顺眼的男人,她可不想轻易放弃进一步认识他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白曼安瞪着她,细眉纠结成团。不用说,她的死党一定又胳膊往外弯,被这个姓阙的迷去了心窍了。
“先进来吧,我把你的事说给你听。”晁天罡说着率先走进他的研究室。
“走啦!进去啦!”沈以彤死命拖着白曼安,跟在他身后,进到这间不到八坪大的小研究室。
白曼安看着房间内堆满许多书籍,但一点也不显得凌乱,而且窗户开向东方,整间房内光线充足,空气流通,让人一进来就觉得精神一振。
晁天罡请她们两位在椅子上坐下,接着拿出一串佛珠挂在门口。
蓦地,白曼安感到肩上长久以来的酸疼减轻了许多。
“咦?”她惊疑地低呼。
“怎么了?”沈以彤连忙问道。
“没……没什么……”她不敢明说,支吾地想带过。
“你的肩膀轻多了,对不对?”晁天罡了然地笑着。
“你……你怎么知道?”她吃惊地看着他。
“因为经常趴在你肩上的那个“家伙”已经被困在门外了。以前你一定常觉得腰酸背痛,也查不出原因,这其实都是他搞的鬼,现在他近不了你的身,你当然会觉得舒服一些。”他简单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