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白曼安,大闹我的婚礼,让我在宾客和亲朋好友面前丢脸,让我太太气得取消蜜月,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甚至扬言要立刻和我离婚!你……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分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来破坏我的婚姻?”
“放手!是你请我去喝喜酒的,怎么?有胆子放帖子,没胆子承担后果?”她又羞又气地挣开他的手,不客气地反讥。
“你故意的,对不对?在那样的场合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也不想想自己是个性冷感的女人,碰也不让人碰一下,你居然还敢在大家面前胡说八道,公然侮辱我。你这贱人,你根本不懂爱情,也不配谈爱情!”孙国钦再次挺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地大吼。
“你闭嘴!是你自己先脚踏两条船的,你才不配谈恋爱!”她气得浑身发抖,拒绝和他上CH居然被他说成性冷感……可恶!太恶劣了!
“我脚踏两条船?你确定你曾经和我交往吗?除了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我们之间连接吻都没有!你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我另寻出路有什么错?”他早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每当要和白曼安亲热一下就会犯头疼,不然就是浑身难受,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几乎怀疑她是不是会下蛊。
“我们没交往?我们在一起一年多,这样还不算交往?”她简直不能相信那段感情到头来被说成一文不值。
“太可笑了,那哪叫交往?你连爱是什么都不懂,却不让我去追寻真爱?告诉你,我已找到我爱的女人,你最好别再来搅局,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他撂下话后,用力将她推开,拉好西装,转身离开。
她一个失衡摔在地上,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来往的人群都对她投注好奇的眼光,其中还不乏同公司的同事,她羞愤难当地爬起来,眼中噙着泪水,匆匆冲出大楼,拦了辆出租车往松山机场,在车上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该死的孙国钦,竟然让她这么难堪,当初她怎么会爱上这种男人?没气量又没修养,跟流氓有什么两样?既然怕她报仇就别丢帖子啊,干嘛还一副耀武扬威地向她挑衅?
她边痛哭边在心中咒骂,一古脑儿地将委屈全部发泄。
他以为她不知道吗?他因为她一直不跟他上CH就转移目标,好像性才是爱情的表征一样,没把身体交给他就不是爱他,这种低级理论也只有男人这种单细胞生物才会认同。
哼!结婚有什么了不起?他还以为她是忘不了他才去婚礼闹场?别开玩笑了,她只是气不过被他背叛而已,他愈是威胁她不准破坏他的婚姻,她就愈不放手!
她诅咒他,她要他的婚姻永无宁日……
来到机场,已比约定时间迟了二十分钟,她不顾哭红的双眼,下车就在机场大门与大厅间猛找晁天罡的身影。
突然,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她一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衬衫、牛仔裤清爽打扮的晁天罡。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的声音还有严重的鼻音。
“白小姐,你……你怎么了?”晁天罡诧异地盯着她红肿的双眼。
“我没事,只是大哭一场。快来,我们先上车再说。”她吸着鼻子,拉着他走出机场大门。
“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他关怀地问。
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她的泪又开始泛滥,猛地转过身,揪住他的衣棠就哭道:“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坏别人的婚姻?你是内行人,一定有办法,不管是奇门递甲还是任何妖法都行,请你帮我把那个臭男人的婚姻搞得天翻地覆,我要他被遗弃、被鄙视,我要他永远得不到爱……”
晁天罡被她那含恨的口气吓到了。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冷静点,白小姐,你这样没头没脑地发飙无济于事,况且毁人良缘是造孽啊,绝对不可行。”他低声安抚。
“教我怎么冷静?是他先无情无义的,我在他的婚礼闹场又怎么样?那混蛋凭什么在公司大门羞辱我?好过分……”她愈说愈激动,泪水更如滂沱大雨般落下。
“好了,我知道了,别哭,先上车吧!”他大概听出了点端倪,抱住她的肩,招来一辆出租车,将她扶进车内,并指示司机朝士林开去。
白曼安其实并不是伤心,而是气愤,气自己竟然曾经喜欢过孙国钦,真是瞎了眼才会把精神浪费在他身上。沈以彤说得没错,那个自以为是的痞子不配拥有她的爱,她该庆幸没有嫁给他!
晁天罡不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她,任她哭个够。
她的感情事不平顺早有迹象可循,一次次的失恋已是命中注定,如果想有好的结局,得先想办法解决掉她身后的恶灵才行。
她用他的手帕擦掉眼泪,还顺便擤掉鼻涕,情绪稍微平息了,才抬起头,心有不平地质问他:“像遇到那种可恶的男人也是我的宿命吗?”
“说宿命太严重了,那只是一点点干扰而已。”看着她眼睛鼻子哭得红肿的憨样,他不禁莞尔。
“这还叫一点点干扰?根本是完全的颠覆!我的恋情没有一次有始有终,谈这样的恋爱太辛苦了,可是偏偏我又逃不过那些主动上门的桃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咬着下唇,希望他能给她答案。
“基本上,你是个很迷人的女人,才会有许多男人接近你,可是由于你周身的气很乱,连带会影响那些对你有好感的男性,导致无法彼此沟通,因此才会造成决裂。”他慢条斯理地解释。
“总而言之,都是我后面那个不散阴魂搞的鬼?”她怒道。
“没错,前世的因,成为今生的果,这是你这辈子要背负的情债,在这个劫数未完之前,你的感情不会顺畅的。”他不得不说清楚点,好让她有个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