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应该是这样嘛!找就说嘛!”有了大姐的诊断,夜白芍的不安消失了,再度露出性感而骄傲的神情。
“我倒怀疑是不是过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许咱们祖奶奶看你游戏人间太久了,为了惩罚你,特地将你真命天子变成了个修车工人……”夜子苓少年老成地揶揄。
“子苓,你再乱说,看我不把你的嘴缝起来!”夜白芍气呼呼地抡新冲过去,她最受不了老四的小大人嘴脸,明明才十六岁,却目无尊长,老是喜欢惹她生气。
啊!恼羞成怒!当心你的众男们看见你的泼辣样没人敢娶你。”夜子苓哇啦哇啦地叫着跑到大姐身边求庇护。
“你这死丫头,还敢讲……”她就要揪住子苓的头。
“够了,还闹啊!也不看着你自己比子苓大了十多岁,还跟她生什么气?”夜玉竹拦下她,蹙着眉责难。
“你们就是太宠她了,她才会没大没小地像个小妖精!”
她甩过头,用眼尾瞪了老四一眼。
“我是小妖精,你就是老妖精,别忘了咱们是同一个妈生的。”夜子苓朝她扮个鬼脸。
“你还敢说?”她气得大叫,有时她真搞不懂,母亲当初不把子苓干掉算了,硬是要将这小鬼生下来捣乱。
“子苓,你也闭嘴,明天不是有考试吗?去准备功课。”夜芙不得不端起大姐架子教训一番。
老妈和退休的老爸这两年都在国外旅游,鲜少在家,她这个大姐理所当然得岁起维持家中和谐的任务。
“好啦好啦,我这么做还不都为了二姐,瞧,被我一气,她的鼻子全好了。”夜子苓瞄了瞄夜白芍,又撇撇嘴。
“我的鼻子不劳你费心。”夜白芍冷哼。
“你今天早点上楼休息吧!白芍。”夜玉竹将她推向木制的楼梯,免得她一直和老四杠下去。
“是啊,别太累了;我等一下泡杯花茶上去给你喝。”夜木莲温和地道。
“还是木莲最好,我只承认你是我妹妹。”她感激地走过去,给木莲一个大拥抱,目光则刻意盯着子苓看。
“谁希罕!我还觉得有你这种专门编色.情杂志的姐姐为耻呢!”夜子苓耸耸肩,无所谓地走上楼。
夜白芍气得抓起身边的花瓶摆饰就想砸过去。
“白芍!”夜玉竹和夜木莲同时死命地抱住她。”
“瞧瞧她那是什么态度?她竟然说我的杂志色.情……”
她咬牙切齿地忽视着消失在楼上的那尊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她执笔编辑的“欲望之眼”打败了许多由国外引进的QS刊物,连续一年半都荣登成年人杂志的最高销售量,更是市调中二十五岁以上成年人最喜欢的一本探讨灵欲的杂志……
这些傲人成绩,子苓那小妮子不懂也就是了,可她就是受不了别人将她归类在“色.情”的框框之中,子苓就硬要触犯她的忌讳!
“你明知道子苓是故意气你的,还跟她计较。”夜玉竹抢下她手中的传家古董花瓶。小心放回原位。
“我不跟她计较,谁跟她计较?你们都让她,她才会变得无法无天,这小鬼,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她漂亮的眼中燃着怒火、谁规定姐姐一定得让妹妹的?两人差了十二岁又怎样?不能的还是得好好修理修理。
“好了好了,子苓还小。别和她生气了,常生气是会长皱纹的。”夜木莲笑着拍拍她的手臂。
莉莉知道、从小就爱漂亮的白芍最怕自己变丑,这句话对她最有用。
果然、一听到皱纹两字夜白芍就冲到镜前,吐了一大口气,将长发拂到耳后,审视着眼尾,念道;“天啊,我可不能有皱纹,我才二十八岁,又还没嫁掉哪?”
“根据研究,情绪愈是大起大落的愈容易长皱纹,你想永保青春最好收收性子。’夜玉竹警告着。
“有这种事……啊呀!我有眼袋了!不行!我得去敷个脸,明天我还得和‘庆山企业’的小开见面呢!”她惊呼一声,拉了拉脸皮、急急忙忙奔上楼。
“之前那位英俊多金的银行经理呢?”夜玉竹对着她的背影问道。
“被我甩了!那人太没情趣了。”夜白芍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她又换男人了!
夜玉竹无奈地和夜木莲相顾苦笑,白芍换男友的坏习惯从高中持续到现在、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可她并不是不想固定下来,事实上她一直在找寻最理想的对象,只是愈挑眼光愈尖,愈挑心里愈犹豫,不相信婚姻会由喷嚏决定她固执地要靠自己的能力找到丈夫,但找到二十八岁,她的直觉已被“挑石头”的心态磨光了。
谁会是她真正的另一半?她已坠入了迷雾之中,难以下定决心,难以放下真心。
“真希望白芍的喷嚏能帮她选好对象、否则再让她这么胡搞下去,早晚会出乱子的。夜玉竹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男人可没都那么好欺侮的,我真怕哪天被她抛弃的男人全杀到咱们家来呢。”夜木莲也摇了摇头。
浴室里,压根不知道姐妹们在为她担心的夜白芍正哼着歌,泡在滴了几滴玫瑰精油的浴缸中,想着如何让自己更美丽,想着明天该穿哪件衣服赴的,想着如何找自己属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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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介手里拿着一张名片,一走进这幢现代感十足的办公大楼,立刻被迎面而来的冷气给吹得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在这种地方上班果然舒服!
他深深吸了一口冷气,放慢脚步,刻意去感受那股笼罩着全身的沁凉。
这里和修车厂那热死人的地方比起来简直就像天堂一样,不过像他这种劳碌命大概和冷气绝缘吧!只因为爱上那些机械转动的声音,爱上与风劲速,爱上车……他就注定不能那么安逸奢侈地日子。
他是天生坐不住办公室的,就算这小小的鸽笼里放着冷气,依然吸引不了他的久驻,他宁可在阳光下,让风刮干身上的汗水,再让大雨林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