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不重要,芳菲,你对他才重要……”天,她突然好嫉护潘芳菲。
“不,曼容,你错了,他之所以非娶我不可只是牵制于所谓的‘情咒’,他真正需要的人是你,不是我。”潘芳菲摇头道。
“但他已做了选择,不是吗?”她可没厚脸皮到被拒还死赖着人家不放的地步。
“那我们就来改变他的选择。”潘芳菲抹掉泪水,黑眸中狡光微亮。
“怎么改变?”她不解。
“你照我的话去做,我保证他会主动来找你。”
“你要我做什么?”她有点不安,每次潘芳菲出主意都会有后遗症。
“和何让约会。”
“什么?”她惊呼。“拜托,我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约会?”
“听我说嘛!既然他们私下替我们配了对象,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我会答应和醒昊乾订婚,而你,就如醒昊乾所愿,和何让走在一起……”
“你要和醒昊乾订婚?”她惊喊。
“别紧张,这只是一个手段……”潘芳菲解释。
“手段?”
“对,逼他们那些男人正视真正爱情的手段。”
“但……你要我和何让约会,万一何让误会了怎么办?”她急道。
“放心,何让不会误会你的。”潘芳菲眨眨眼。
“怎么说?”她一愣。
“如果我没猜错,何让根本就喜欢着安初静。”潘芳菲笑了笑。
十天前,当安知礼巧遇何让,带他回家之后,她就发现何让和安初静之间若有似无的情丝,只是安初静冰冷沉默,何让又深沉内敛,两个人要有火花,还有得等呢!
“什么?”她瞪大眼睛,突然感到好混乱。
“也就是说,我们六个人之间的爱情早已大风吹,重新洗牌了!”潘芳菲俏脸上有着看穿一切的了然。
“是吗?”那天她太过震惊,并没有去注意何让和安初静之间是否有什么。
“我敢保证。”
“但何让似乎对前世的事极为在意,我不懂他在想什么……”她惴惴不安地道。
“我就不信他真能舍得安初静,或许他只是在刺激她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那么,我又该如何去找何让?”她又问。
“你不用找他,他一定会主动来找你,那个男人看来似乎对你和醒昊乾之间的事很不谅解,所以,即使他对你没感觉,他也会找上门的,到时,你只需配合他就行了。”潘芳菲分析道。
“真的可以这样吗?”她仍不太安心,总觉得做这种阴险的事太不像她的作风。
“别太软弱了,曼容,如果我们不去主动争取我们的爱情,也许又会像那白家三姐妹一样含恨而死,你要那种结局吗?”潘芳菲正色道。
她微愕,摇摇头。
不,她才不要像白胜雪一样,为爱痛苦而死……
“是吧?我们活在现代,就有权利去追求我们要的爱情和幸福,别再任人宰割。”潘芳菲说得铿锵有力。看似柔弱的她,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你说得没错。”她赞成她的说法,如果她真的是白胜雪转世,那她就更不该再让自己错过爱情一次。
再也不要有任何遗憾……
隔天,就如潘芳菲所料,何让来找她了,她也不拒绝,仿佛认了命般,开始与何让接触,无论上下课都由他接送,俨然成了一对。
至于潘芳菲和醒昊乾,他们正如火如茶地进行着结婚宴,醒昊乾似乎不想让事情再节外生枝,因此决定取消订婚程序,在下周就娶潘芳菲进门。
这件事虽然潘芳菲已教她别担心,可是对她依然造成影响,像现在,她的思绪就又飘到醒昊乾身上,想着他明明爱着她却又忙着与芳菲的婚事,想着他即将在婚礼中挽着潘芳菲,吻着潘芳菲,她的心就会痛得几乎粉碎……
“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不舒服吗?”何让瞥了她一眼,忽然问道。
“没有,没什么。”她连忙挺了挺身子,吸口气提振精神。
“如果你不舒服,就别去吃饭了,我送你回去。”何让又道。
“不,没关系,走吧!”她转头看着这个与醒昊乾浑然不同类型的男子,低声道。
何让或许刚强冷峻,但他的心思比醒昊乾细多了,而且,他也不像醒昊乾那么霸气又无理,他会注意她的心情转变,对她也很客气,但也许前生是个武将,他的眉宇比一般男人多了一份骁勇的魄力,感觉上太过深沉不露,让人不安。和他在一起时,他不同于醒昊乾霸王的傲气的慑人气势总会令她感到拘谨。
反而和醒昊乾相处时她还比较自在,因为即使醒昊乾始终没摆脱皇室的优越感,个性自视甚高又易怒蛮横,但他热情狂放,很容易看出喜怒。
得知他的过去之后,她终于知道醒昊乾为何对古物知道得如此详尽了,原来,在某方面来看,他等于活了千年……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灵魂无法安息,只能一世一世地找寻着他的新娘,找寻那个被他辜负了的女子……
但那女子却不是她啊!
不是她……
一想到这些纠葛不清的情愁,她就又心痛得蹙起了眉头。
何让对她的安静不以为意,深踩油门,车子向前直飙而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她原以为何让会带她到小餐厅用餐,没想到车子却开到了一家五星级大饭店前,将车子交给小弟去停泊,他便带着她走进二楼的雅致大厅,在侍者的带领下,依着大窗坐下。
“你实在不需要太破费,我并不太饿……”她不太自在地看着那高级的装潢。
“没关系,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何让淡然一笑。
她挪了一下身子,不安地道:“何先生……”
“叫我何让就好。”他更正她的称呼。
“何让,你真的记得每一世轮回的事吗?”她很想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的。”
“那么……你和醒昊乾……还有安教授都会在每一世再相逢吗?”她又问。
“不,十八世以来,我们只相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