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李大人真愿意花那么多钱?”
“那还有假,那可是李大人!快点说,干不干吧!李大人已经把人都给找好了!”
“这……师父对咱们这么好,咱们却这么对待师父,怕是……有些不好吧……”
“你咋这么磨蹭!”师兄恶狠狠地瞪了师弟一眼。“你那件事情做得就对得起师父了?你要是不干,我就把那事儿捅到师父那儿去!”
“别!别!”师弟双手附上师兄的手臂。“我做就是了,今晚隧道就能够挖通,师兄你可得提前把人带进去啊!”
“没问题,我都和值班儿的兄弟们说好了!”
“那就好,酬金可别忘了我那一份。”
“忘不了!就这么说定了!你小子要是敢反悔,当心我揍你!”师兄比划着拳头,威胁师弟道。
说完,师兄打开大门打算出去。外面阳光刺眼,刺得师兄的眼睛睁不开。只听见耳边一声炸雷。
“逆徒!”
一掌便将这个背叛师门的徒弟打倒在地。
“师……师父……”师弟两眼中布满了恐惧。
至于躺在地上的师兄,早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你怕他打你,怎就不怕我打你?”赵榷冷冷地道。“我云刀门还从未出过你等这般逆徒,直接打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师父!窦师弟不过是被他逼迫,还请师父饶恕窦师弟!”雷翼连忙赶来,制止住了赵榷。
“怎么?你也要拦我?”自从江河夺下镇远门,赵榷的性情便急躁起来。
自江河夺下镇远门,赵榷就再也不清楚陈桓是否还在原处,抱着仅存的一点点信心,赵榷令弟子们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他驰骋北疆十数年,自然料到门派内部恐怕会有些财迷心窍的弟子会背叛自己,还未来得及大大调查一番,就被自己给撞上了!
这也不怪这两人倒霉!居然光天化日讨论此事!况且听他言说已经打通好了关系,这让赵榷忍无可忍,直接打杀过来。
方才的那一掌凝聚了赵榷七八成功力,一掌拍到人身上,不死也得掉层皮。
被打倒在地的师兄强忍着痛楚,翻过身来,叩拜不止,嘴里大口喘着粗气,说话也带着像是哮喘的声音。“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多谢师父不杀之恩!”
“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师弟有样学样,也跪拜起来。
“你!告诉我还有谁与你联结?”
“师父,我说我说……”
雷翼清楚地看到师父的脸色由微红逐渐转红,到最后甚至红得发紫!显然,师父这是郁郁于胸了,正想着如何开导师父的雷翼,就被赵榷一下子推到门外。
随着房内“啪”、“啪”两道掌声传来,雷翼冲进房屋内只剩下二人尸体。
赵榷两掌用了九层功力,打在天灵盖上。两人都是被震裂大脑而死,七窍流血。甚至窦师弟脖颈子脆,直接把脖子震断了,死相惨重。
雷翼有些发呆,赵榷却道:“把李亨、秦涉、王裘叫来!”
“师父……您……”
“我让你把这三人叫来!这三人不来,我便把你也杀了!”赵榷咆哮道。
雷翼还哪里敢不去寻找三人。
一路上想好了说辞,把三人引到了两人毙命之处。三人入了屋内,赵榷问也不问,一刀便将三人头颅割下。三人眼中不可置信和惊讶的表情永远地凝固住了。
“召集全体弟子!今晚我要亲自督查隧道挖掘!”
“唯。”
三月初七日,夜,三更。驻守孔雀坊的陈到还未睡去,自江河任命他守住孔雀坊后,他便一刻也不敢轻离岗位,就算是睡前也要再三检查士兵守夜情况,甚至还会半夜起来再度查岗。
士兵们也知晓如今是非常时期,也都很是卖力,驻守各地,在坊内巡夜的,都没有偷懒的。
“诶,老王,你听没听到声响?”
“声响?什么声响?别骗自己了,大晚上的怪吓人。”
“我真听到了!”
“嗨!说不定是那些云刀门的傻瓜蛋子又大晚上练武了,天天练,烦死了!”
“哈哈!谁说不是,天天就练那两套拳,老子都会了!”
“认真执勤吧,别让陈将军抓到,那可就有好果子吃了。”一旁伍长前来提醒。二人正了正站姿,没了动静。
却说陈桓这两日被单独看押在房中,内心郁闷,陈到给他扔进来一盘围棋。可是这屋内只有他一人,同谁下去?
可是待在这里终是无趣,陈桓居然也一个人玩儿起围棋来。
下到幽妙之处,陈桓也点起油灯继续下棋。突然听闻身边有挖土掘石之声传来,暗道,莫不是江河要把我给埋咯?
不能不能,要是想杀我便早就杀了断不会等到现在,不管他了,继续下棋!
可是这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噗通!”一声,陈桓只感觉身体沉陷,就被土灰给眯了眼睛,而正在地底挖掘的云刀门弟子们也没想到,自己随意一挖,居然如此准确直接把伪帝给挖了下来。
当下趁着陈桓被土灰眯了眼睛,把他嘴巴一捂,数个弟子窜出洞去四下张望,见屋中无人,便确定了此人身份,迅速撤离了屋内。
陈桓也被眼前的现象吓了一跳,可是心底里已经想到了,这是有忠臣救主啊!想洛阳文武百官,遇到事情居然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救朕!
至于是仇家?那更不可能了,在上台之后,陈桓的仇家们早就结伴西天一辈子游了,在这等危急时刻出手的,简直就是大大的忠臣啊!
陈桓被云刀门弟子在这地道之中拐得七拐八拐的,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云刀门弟子适当填补上地道,就足以让讨逆军们在地道中迷路。
不到片刻,陈桓就被云刀门弟子送到了赵榷的面前。赵榷连忙为陈桓掸去身上灰尘,为陈桓揭下眼罩。
陈桓得见光明,见到是河南尹赵榷救了自己,不由感慨万千,自己做皇帝时宠幸的那么多大臣作壁上观,却是这个平时不怎么受自己待见的赵榷救了自己。
“赵爱卿,真乃国之栋梁!朕封你为……司隶校尉!苍亭侯!”
“呵呵,陈桓,你说得哪里话?谁是你的赵爱卿?在你面前站着的可是大臣河南尹,你一个阶下之囚,还不下跪!”雷翼朗声道。
“这……”陈桓瞪大了眼睛,原来这赵榷救自己只是为了换取筹码!
“押下去!”赵榷下令道。
在陈桓诧异的眼神下,赵榷微微动容。陈桓还以为他有心悔改,道:“找爱卿,朕要封你做大将军!”
谁料赵榷慢慢靠近,陈桓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