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姨妈的事情弄清楚之后,越家兄弟发现自己傻白甜了。
关键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一向严谨到冷酷的大哥,竟然还会说这种冷的要命的黄段子。
他们妥妥的囧了。
青春期都被污的只剩下一堆渣了。
“越泽你去死。”
少女房间的门不知道第几次打开,然后她喊了一声,跟着一个很有杀伤性的黑影也直接飞了出来。
越家两兄弟看见落地的高跟鞋,眼睛和大脑都惊奇了——
越韬:“这是鞋吗?感觉像飞镖?”
越翔:“哇哦,这鞋的鞋尖可真尖,算凉鞋吧?都没有鞋帮的?”
越韬回头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哥,你这简直是要整死你不罢休的待遇。”
越泽那剑眉挑起一笑,颇有变态的神态感,然后他接下来的话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你不觉得她这样很可爱吗?”
越韬:卧槽,越泽真的疯了。
越翔直接用行动证明了:宝宝被吓到了,宝宝真的很害怕。
“老大,你就不觉得记住人家女孩子的生理日期是件很下流的事情吗?”
越泽想了想,转动的眼球证明了他真的是在用心去想,然后——
“大概是我脑子太好了,过目不忘,我有什么办法?”
这种日子过目不忘?
果然变态。
而这并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易珩的大姨妈并没有因为她之前身体受伤的原因而改时间,他们依旧是如期而至的报道,而且这次的报到也是相当的凶残。
午夜十二点多,易珩就被疼醒了,捂着肚子下楼说实话她是不情愿的,为了和越泽的大姨妈理论抗衡,她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出过房门,并且把自己的卧室门都反锁了。
可现在当她自己打开房门的时候充满了嘲讽,关键在于,房门口并没有亲爱的小天使。
该死的越泽,他连晚饭和水都给她放到门口了,可偏偏不给她放好小天使,他这是故意的吗?
变态的恶趣味。
可最让易珩担心的还是他当初的那个“超大号”尿不湿,这回他不会也买那东西吧?
格拉斯攻击地球的危机感再次袭来,少女扶着楼梯扶手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那种曲径小溪潺潺流的感觉,说是真的很难受。
她现在就想快点找到小天使,要不然她真的要被折磨疯了。
晚上客厅一片冷寂,打开旁边的小射灯,顿时出现一片暖黄色的光线。
少女四下看了看,虽然这客厅的面积不小,可能藏东西的视角还是有限的,特别是没有太多家具装饰,更是有种一目了然的空旷。
她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装修带来的好处,可依旧没有找到她需要的小天使。
就连洗手间和厨房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
易珩再看一楼的几个卧室,不由的嘀咕道:“那家伙没有那么变态吧?总不会把那东西放进自己的卧室吧?”
在紫园住的时间不算短,可易珩发现,她竟然从来没有进过越泽的卧室?
而现在这种蹑手蹑脚,同时还是在午夜行动的她,竟然莫名的有种做贼的错觉?
仔细的听了听声音,越翔睡的很香,还打着呼噜,越韬相对睡品不错,呼吸绵长,没有坏习惯。
再往里面走,就是越泽的房间。
静静的停了片刻,少女贴在门上的耳朵稍稍微动了几下,然后莫名的有些发红,可同时嘴巴有不屑的嘀咕:“这人活的还真是严谨,连呼吸频率间隔都是一样的,他做人是有多谨慎?”
大概因为这种谨慎程度,易珩脚步也放到了最轻,而且转动的门把手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已经进了午夜,越泽房间的灯都关了。
可易珩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片光源,竟然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墙,竟然一整面的墙壁都是玻璃?
而窗外的月光和星光竟然极好?
斗转星移,夜景格外璀璨。
趁着月光,易珩也看清楚了房间的整体布置,这道门打开竟然是个书房?而不是她想想的越泽的卧室。并且这个房间的布置也是十分的简约,空间感设计也十分独特。
落地窗的墙壁的左侧竟然架起了一个半米高的白色圆盘平台,半径大概有四五米左右,而上面却放着一台黑色的三角架钢琴,月光勾勒出它优雅的线条,也泛起了些许的凉意,不过那意境竟然更贴向月光下的奏鸣曲?
而这间书房的面积也不算小,但却严谨的感觉不到什么生活的气息?
如同一间标准的样品房,就连灰尘都细碎的均匀洒落。
同时易珩还看见了同客厅那个奢侈品艺术的白色沙发近乎同款设计的一套黑色沙发,只不过这套沙发的设计总算是有了一点良心,还能看出几分曲桓,而且纹理花纹也够细腻,在这种环境下很有贵族气质。
接下来,除了庞大的书架和上面各种琳琅满目的书籍,就只有一个立式台灯了。
可这样的布局也是空旷的可以,这里连个桌子都没有,没有茶几,没有书桌,连电脑和电视也没有。
易珩发现这人真是孤寂桀骜到了骨子里,可是卧室呢?
如果不是他的卧室,那这里一定有道门通往他的卧室?
要不要把自己的房间弄的这么复杂?
可是又不对啊,这个房间里有呼吸声,他应该就在这里啊。
就在少女四下查看的时候,突然眼角微微眯起,犀利的眸光突然沉而挑高。
她怎么就忽视了——
“啪”
“啪”
两声轻微的脆响,整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那种出于中心被发现的感觉,就跟西游记里的妖精显形了。
然后她不期而然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你干嘛呢?这么晚了不睡觉?梦游?”
这声音还真是够骚包的,隐隐含着讥笑,难道以为她听不出来吗?
少女咬了咬牙,故作镇定加矜持的抬头看了过去。
直到他的身影落在少女的眼瞳中,少女的脑袋好像在最深处做了极为深刻的反省。
她到底找了怎样的一个傻缺当未婚夫?
她是不是真眼瞎了,她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这种开天窗似的房屋设计,还真是别具一格。
谁能想到越泽的卧室竟然在书房的上面,开具了一个天井似的复式二层的吊顶空间?
而且他站在那里根本没有遮挡的栏杆,幸好他睡觉不梦游,要不然哪天从上面摔下来,也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你的卧室在上面?”
这话说的显然很白痴,可少女实在不知道对着穿着一身黑色丝滑随意的男人该说什么。
总不能说:Hi,怎么在这见到你了?或者,见到你很高兴?
听的更傻逼好吗?
越泽居高的双手环胸俯视着她,俊朗的眉角有着一种睡懵的迷蒙,“别告诉我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她当然不是为了问这个,可小天使她要怎么要?
“你是怎么上去的?”
因为二层的空间里竟然没有楼梯?
要不然她也不会没有注意到头顶了。
“你想上来参观一下吗?”
少女仰头问道:“可以吗?”
越泽耸了耸肩,“这个时间你觉得可以就可以,我又不吃亏。”
吃亏?
少女顿时被污了。
吃亏个屁。
越泽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微微一摁,二楼的卧室的楼板处就伸缩出一个钢化楼梯。
机械手臂没有任何的声音,十秒钟就将楼梯搭好了,而且整体的感觉好像更神奇了?
少女忍不住穿着兔子拖鞋慢慢的走了上去,而楼上卧室的色调和下面书房的差不多。
黑白灰,三色的混合没有一点温暖的颜色。
哪怕是温暖留恋的卧室,也是充满了精确的距离感。
一张宽大的床就这样放在卧房的中央,两边对称的衣柜布置就像照镜子一样,端整的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有变化。
可这样的布置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张大床就是所有的中心,而这个中心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因为床上摆设的四件套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跟越泽那身黑色的睡衣相叠在一起。
明明是一样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修长,却给人一种要被黑暗吞没的错觉?
“感觉如何?”
易珩对自己房间的粉红浪漫不是很感冒,但对他这里的布置却是很讨厌。
“不怎么样?感觉你好像睡在了更大的坟墓里面,越泽,你说实话,你这人除了越韬和越翔是你的兄弟之外,还有跟你特别好的朋友吗?你可千万别说高岳乐,他其实更像你的家仆和保姆。”
朋友?
这个词对他来说还真是熟悉又伴着陌生,然后相对比一下,陌生更多一点。
只不过他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
“你呢?你有朋友吗?”
易珩想了一下,却发现她连朋友的概念都分不清。
可对上越泽眼中那戏谑的碎光,竟有种慵懒的妖娆?
“有啊,我当然有,大姨妈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越泽的目光随着她话很有指向性的往下瞄了过去,易珩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却已经很大程度的漏了痕迹?
“所以你来我这是来找你好朋友的?”
这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
话已经说到这了,少女决定破罐子破摔“我是给我大姨妈找伴侣的,东西呢?给我。”
看着少女那嫩白纤细的手指伸了过来,越泽的手毫不犹豫的拍了上去,随即果决的说:“没有。”
“没有?”少女猛地瞪大眼睛,“你不是说你去买了吗?”
“可你不是也扔了鞋子下来,要戳死我吗?为了安全考虑,我就没去。”
易珩根本不信他的规划,很有威慑力的一把拎住他的衣领,“越泽,你要是再这样作弄我,你将失去你的未婚妻,重新变成单身狗。”
“后果这么严重?”
对于一向冷漠孤傲的禁欲男,越泽现在脸部的表情明显太过丰富,特别是那眼角和额头那出现的曲线纹路,怎么看都感觉别致的可以堪称标本了。
“当然。”
“那我要怎么才能取悦你?”
“取,取悦?”
少女被这个词弄的有些懵了,她不是要小天使来的吗?
为什么要取悦?
这词听着好像很严重啊。
“这样够吗?”
越泽伸出手,修长而微微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耳廓,看着被他碰到的白皙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淡红色,他唇角的笑变得更清晰。
而这一刻易珩仿佛能感觉到自己心都快从胸腔里如同异形一般突破肋骨奔腾的跳跃而出,特别是惊讶的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瞳,更像是一种纯香巧克力的诱惑。
男人近在咫尺的气息仿佛也弥漫上了巧克力迷人的香气,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很近,近到只要她稍稍不经意的往前,几乎就要能碰到对方那轻轻翘起的唇角——
少女好像明白自己喜欢这男人什么了?
大概就是这种可以令她脸红心跳的感觉,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那缠缠绵绵的小河流水,猛然而至。
少女下意识的捂住小腹,然后腰身躬起,向前倾斜,可就这样突然的角度和行动——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湿润的东西落了下来,柔软的蹭过她的眼角,噙着一抹微凉。
越泽眸色微敛,眼睛在那一瞬间无法掩饰的瞪大,他也没有料到少女会真的碰上他的嘴唇,他只是想要给她一点点的教训,让她反省下午给他的“无数”闭门羹。
可是少女突然就撞了上来,他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特别是他还十分紧张的贴了上去,那一颗躁动的心还没有沉下来,这一撞哪怕他是始作俑者,都有了一种莫名的心虚和微微的慌乱。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黑灰色的背景虽然沉凉却突兀的展示出了两个人“亮丽”且“真实”没有被吞噬的对立面。
少女萌哒哒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则是几根黑色的发丝在他额前“心虚”的荡漾着——
直到少女几分忸怩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腰腹上,“臭流氓,快点给我小天使。”
越泽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加深了,还有点无可奈何伸手掐了掐她的鼻尖,“傻瓜,红糖,热水袋还有那个,都给你放在了一起,都在厨房。”
“厨房?厨房哪啊?”
越泽:“……厨房的餐桌正中间。”
少女连腾地红了。
她好像真的没有注意到,竟然是这么明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