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云歇雨停。
卧室这片空间里满是情欲残存的气息与窗外的夜色相辉映,缠绵悱恻。
“饱餐”一顿、沐浴过后的男人神清气爽,漆黑利落的发还带着一丝湿气。
清丽动人的女孩在他的怀中,让他如玉俊美、轮廓分明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又增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意味。
“知知,祁琛过几个月回来。”男人嗓音淡哑,低沉的声线带着天生的蛊惑感。
累乏得睁不开眼,只差一息就睡过去的方知随口应了声,眼皮刚耷拉下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后猛然清醒,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你弟弟?”
“嗯。”祁绅怀里一空,抬抬眼皮。
少女因为激动,被子从身上滑下来。
光洁柔软的身体不着寸缕,肌肤似阳春白雪,白的扎眼。
绵软弧度刚刚好,他一手便能握住。
果樱色泽艳丽,咀嚼在唇齿间的感觉曼妙不已,令人流连忘返。
祁绅腹部发紧,眸色深谙。
她总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欲望,偏偏小姑娘本人没有丝毫察觉。
越是纯白清粹,越让人想去摧毁。
她睁着一双明亮无辜的眼睛仿佛无声的邀请,引诱着人无时无刻都想深入她。
男人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暂时压下旖旎的心思,不动声色地将她拉回来,“害怕?”他轻拍着女孩薄弱的背,“小琛不会跟我们一起住。”
“也不是怕。”方知很小声回了句。
只是她一直叫他哥哥,得知他的亲弟弟要回来的消息,生出鸠占鹊巢的感觉。
方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斟酌道:“我只是不知道和他见面,要叫他什么?”
这需要问?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
祁绅眉梢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英俊的脸上似笑非笑,“知知想叫他什么?”男人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修长的手指正沿着少女的脊椎缓缓下滑。
“唔...”方知忍不住发出闷哼,边说边伸手朝背后探去,试图抓住男人来回游动的手,“我...我不知道。”
祁绅不躲避任由她来抓他,所以方知几乎没有费力气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惜无济于事。
她的胳膊后弯根本用不上力气,更别说他的力气不知道比她大了多少倍。
少女肢体够绵软,足够祁绅肆无忌惮地带着她握着他手腕的手,照顾到她背的每一个角落。他俯下头颅,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脖子后面,“或者说他叫知知什么?”
“哥哥。”方知摇摇头,轻轻柔柔的话语里带着轻微的颤音,“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感受到他的手又继续向下的趋势,方知松开他的手腕,像只要从猎人手里逃走的滑不溜秋的鱼儿,一个劲往被子里缩。
祁绅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膝盖上抬强势的分开她的两条腿。
抵在中间,阻止她向下。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从花苞绽放成花朵都由他亲手浇灌,见证花儿的成长。
果然方知身子变得更加绵软。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汪泉水,被他盛到什么容器里就是什么形状。身体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身体里得血液仿佛随着他的动作流动加快,方知脑子也逐渐活络过来。她好像知道哥哥想要她说的答案是什么。
她急急喊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祁绅一只手停在她离臀不足两公分的地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菲薄好看的唇噙着慵懒随意的笑,他压低了嗓音又问一遍。
“小琛该叫你什么?”
方知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展翅的蝴蝶,巴掌大的脸蛋儿晕着比夏日晚霞还要柔和的红晕,美得不可方物。
她从喉咙里慢吞吞的溢出来两个字,“嫂子。”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有千斤重一般狠狠砸进祁绅的心里,他勾唇无声的笑。
深邃、一望无垠的眸子此时情绪外露格外明显,清俊的脸庞如春风拂面。
方知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回应,只等到男人松开她的下颌。脸得到自由,她微微挪动了下身子,正要悄悄看他。
刚抬眸,便撞进便撞进他深入旋涡,精致温煦、诱人深陷的眼睛里。
这双眼的眼底是她的倒影。
他有一副极好的容貌,见他的人无不夸赞,她每天都能看到。
但今晚不知怎的,男人眉眼更盛以往三分,方知不免看得有些呆愣。
心跳仿佛变慢了一个节拍,进而胸口衍生弥漫出一股她说不出来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像她五岁过年的时候,品尝到她养母善心大发丢给她的唯一的一粒糖果。
陌生的感觉乱窜,方知几乎承受不住这种感觉,她眼神闪躲,“哥哥...该休...”
话没说完,男人英俊如斯的脸庞已经朝她压了下来,以吻封唇。
将她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冲动朝一个地方汇聚完成,祁绅意识到不能再吻下去,不然会擦枪走火,毕竟小姑娘明天早上第一节就是舞蹈课。
他从方知口腔里退出来,食指轻轻擦拭着她红肿的唇瓣,那股躁动不安的冲动令他憋得身体发疯。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她秋水盈盈的眸子,声线低哑道:“睡吧,晚安知知。”
......
夜色渐浓,方知丝毫没有睡意,她想动动身子最终又忍了下来。
头顶属于男人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即使他睡着了,也会霸道得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哪怕她稍微动一下,他的胳膊就会下意识收紧。强势的作风和他的外型一点也不符合。
好像从他们最初同床共枕开始,他就是这个样子。因为最开始那一个月,她接受不了,常常难以入睡,所以总会忍不住在他怀里翻腾。
而他被她吵醒后,会在睡意朦胧之间亲亲她,然后再往他胸膛里带带。
窗外月光像一弯池水,清澈透亮。
借着月光,方知抬眸看着男人线条清隽凌厉的下颌,往上看是他高挺的鼻梁,往下看是凸起的喉结,和健硕的胸膛。
就在半小时前,他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只是闭着眼睛佯装假寐。
她能感受到他吻了下她的耳垂,又抚摸了她的眉眼,还有耳边那句似低喃的告白:知知,我爱你。
爱么?
就在今晚,她隐隐觉得她对哥哥的感觉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
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但她知道这如蝴蝶效应一般,有时候一个微小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
一边是祁绅,一边是文艺汇演,方知在两个念头的相互拉扯中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