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赛格里面容灿若玫瑰,娇艳欲滴的女人撇撇红唇,望了眼车窗外的男人,转头对程时宴吐槽道:“祁绅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男人。”
“笙笙,他男不男人跟你没关系。”程时宴面不改色地看着她,随即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染上点点深意,“你只要知道你男人在这就行。”
林亦笙:“......”狗男人,真骚包。
不过看在她刚收他一座庄园的份上,她林公主也不是不能忍。
“你吃醋啦?”林亦笙精致昳丽的眸子微微闪动,嗓音娇媚动人,“别吃醋啊,放心,我看不上他。”
“笙笙。”程时宴唇畔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他得罪过你?你对他很大意见。”
“也不能算得罪,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林亦笙义正严辞道。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小心眼。
虽然跟祁绅不熟,但好歹她是程时宴的太太,祁绅作为她老公的兄弟,不说跟她关系处得多融洽,最起码不能在商场一听见她的名字招呼不打就跑吧。
她难不成是洪水猛兽?
程时宴声线低沉地“嗯”了声。
不远处的男人朝车道走来,林亦笙拍拍他的胳膊,“来了来了。”定睛一看,跟祁绅来的小姑娘还停在原地,她又吻,“那个小姑娘不上车吗?一个人好可怜。”
“不用管。”程时宴神色淡淡瞥了眼窗外,“祁绅自己有分寸。”他不会留他养的那位一个人待在那儿,除非是她不想来。
林亦笙不赞同瞪了眼程时宴,“不行,你自己开吧,我下去。”
那小姑娘她来时多瞧了两眼,挺乖巧挺有眼缘。作为庄园的主人,她可不能让人家孤零零待在那儿。
语罢,不等男人回话,林亦笙利落解开安全带,飞奔下车。
清晰地望着自己太太离去背影的程时宴:“......”
倒也不用那么急,急得副驾驶的车门都不关。
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带来的女人。
程时宴凉薄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他解开安全带,下车。
祁绅睨了眼和他擦肩而过,直奔休息区的林亦笙,眉梢不着痕迹得蹙了蹙。
他径直走到程时宴车旁,男人刚好关上副驾驶门转身。
四目相对。
祁绅指骨微弯,推了推金丝眼镜,不动声色地问,“你太太有东西忘带了?”
“她没忘。”程时宴神色不咸不淡。
他弟弟看上他的妻子,他的女人甚至一句话都没讲就直接把林亦笙勾走......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想到这儿,程时宴语气更是寡淡,“别人忘了,她替别人看。”说完,他像是懒得再费劲跟祁绅废话似的,轻擦着男人的肩膀路过他,回到车里。
同样心思深沉,同样精明,程时宴话里什么意思,祁绅瞬间了然。
他回头,只见林亦笙已经坐到他的小姑娘身旁。祁绅眸底暗涌乍现,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今天带知知来是为了看这座庄园。
婚礼前他也想送知知,毕竟他的小姑娘理应拥有最好的。
所以来之前他就想过怎么避免林亦笙和她接触,即使有接触也不过是打声招呼,但他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让她们单独凑在一起。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你站那干什么?还比不比?你准备徒步跟车轱辘比?脚踩风火轮了?”
傅少司这时探出头吼了声,成功遏制住祁绅回去的步伐。
男人阖了阖眸子。
赛车一会儿的功夫不会有什么,以后不让知知再和林亦笙碰面就是了。
做好决定后,祁绅缓缓睁开眼,朝自己的车走去。
-
三辆赛车同时飞跃出去。
方知两只手扣在一起,紧贴膝盖,坐姿乖巧得像小学生。
她对林亦笙一直怀有好奇。
因为女人的美丽太震撼,令人过目不忘,世间所有美好的词形容她都不为过。
而且她对她的事迹也很好奇,比如“海城第一恶媛”这个称呼。
方知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交谈,刚经过coco一事,这会儿更不敢主动和她说话。
她怕跟这位林氏千金接触,哥哥再从中做些手笔,她还是被疏远,被人避之不及,她不想在经历这样的情景了。毕竟谁会为无缘无故的人和同一阶层的人对上。
想到这儿,方知秀丽脱俗的眉眼像是被抽去精气神,变得神色恹恹。
“你叫什么名字?”
方知垂头寞然时,娇软勾人心神的嗓音如涓涓细流淌入耳畔。
她猛得抬头,直愣愣对上那双精致漂亮到可以做标本的眼睛。
枯木逢春,一线之间。
方知陷进熠然,光影流动的眸色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
“方知,我叫方知。”
......
他们在庄园没有待太久。
三个男人赛完车后回来,方知还来不阻止,就瞧着林亦笙被哥哥坑了一把,然后她和程时宴比赛了一场便结束了。
帕加尼车速平稳驶到山脚,傅少司驾驶得西贝尔早已不见踪影。
“知知和时宴的太太聊了什么?”
提起林亦笙,方知心底流淌着暖意。
她面上摇摇头,“没有聊什么。”想到这样说哥哥不会信,她又小声补充了句,“她只问了问我的年龄之类的。”
“是么?”祁绅侧头。
天色已暗沉,马路上的路灯亮起来。
稀薄的光线一道道匆匆穿过车窗,男人的眼镜框边缘泛着冷光,清俊斯文的面容陷入半明半暗中,轮廓愈发深邃隽秀。
方知顶着男人暗藏深意,弥漫着压迫的目光,轻轻“嗯”了声。
祁绅转头笑笑,没再言语。
男人态度不明,方知一面提心吊胆,一面在心里默背着林亦笙的手机号码。
她要加深记忆,不能忘记林姐姐的号码。